第59章
一會兒,張太醫有了結果:「是有些棘手,不過也不難治癒。王妃只要按照藥方抓藥,少則七天多則半月,必然痊癒。不過內傷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了,最好在完全康復之前不要再動武。」
「動武?」孟慕思一驚,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是混江湖的。
「病也看過了,老臣告退。」張太醫和上官霆道別,人就走了。
上官霆也沒送,反而對孟慕思手中的藥方感興趣。
真有個性!孟慕思對這個太醫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忍冬,去抓藥……」話還沒說完,手裡的藥方就被上官霆給木倉了去。
「果然。」上官霆看后眸色一變,將藥方又還給了孟慕思。
孟慕思覺得上官霆有古怪,估計問了也問不出,所以自己拿起藥方看。
這一看,她眼角直抽搐:「千年人蔘、百年靈芝……光是這兩樣就要百棵,他當我是產葯的,還都是百年以上的年份?」
「他應該是故意的。」趁機剝削孟千真的財富,果然是張太醫的做法。
當然,上官霆沒有告訴孟慕思這位張太醫和孟千真過節很深的事。
「肯定故意的,他吃透了我想救人,而且一點都不敢偷工減葯。」孟慕思把銀牙咬的嘎嘣作響。
「所以你打算真照著這個藥方來?據我估算,每樣只要十棵就可以了。」上官霆難得好心。
孟慕思卻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你也說是估算,誰知道如果葯少了會怎麼樣?人命關天,我就是損失一些錢財罷了。忍冬,去照著藥方抓藥吧,記得一樣不能少,需要的年份也是一樣,寧可多不可少。」
損失的錢財,大不了以後和賀蘭煊合作再賺回來。
人能救活,也算功德一件。
「是。」忍冬拿著藥方退下去了。
上官霆心中驚訝不已,對孟慕思的懷疑更深。
屋內靜下來,孟慕思才得空詢問上官霆的傷勢:「你怎麼沒有卧床養病呢?雖然毒已經清了,可是傷口還沒好呢?」
上官霆見她關心自己,唇角浮現一抹笑意:「小傷,再說也休息了一晚,沒事了。」
「真的?」孟慕思才不信呢。
男人,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一個德行,全都大男子主義,逞強一個頂十個。
「給我瞧瞧如何?」孟慕思說著就走過來脫他衣服。
上官霆一愣,想到昨晚她給自己換衣服的事,忽然渾身不自在起來。
「真的沒事了。」他下意識後退,想躲開。
可是衣領卻被孟慕思先一步抓住,他這往後一退,孟慕思措不及防之下就向前撲去。
「啊!」的一聲尖叫,孟慕思再次和上官霆疊成一團。
索性,這一次上官霆穩穩接住了她,沒有摔倒。
可是這一用力,上官霆肩膀上的傷口崩開了,血一點點在外傷上溢出。
「哇,出血了!」孟慕思剛站好,就眼尖地看到他衣服上暈出的血跡。
上官霆頓時嘆息,今天真不該穿白色的外套。
「男人的話全都不可信!瞧,還沒等我看謊言就自動揭穿了吧。」孟慕思訓著人,同時去解上官霆的衣領口子。
動作麻利,彷彿給他脫衣服脫順了手,轉眼間就脫掉他半邊衣裳。
「出好多血,金創葯呢?」孟慕思處理過一次傷口,再來就不會手忙腳亂。
她先打來水,用乾淨的毛巾幫他清洗傷口,然後從上官霆手裡接過金創葯,均勻灑在傷口上。
「動作比昨晚麻利多了。」上官霆難得調侃人。
孟慕思眯起眼睛看他:「我又不是豬,還沒笨死。」
上官霆默了,強忍笑意。
「好啦,還不快回去躺著,傷不好不準下床。我會監督你的,發現你不聽話,就罰你哦!」孟慕思訓小孩的口吻,但是話語里關心意味明顯。
「我――,我也……」孟慕思的臉頰染上一抹紅暈,羞澀地跺腳,「罰你……反正就是會重罰。說不定,我會再次逼迫你履行那個約定。哼!」
「真的?」上官霆故意湊近。
孟慕思的臉蛋瞬間變成紅辣椒,心跳加速一倍。
「我,我,我……算了,你的死活關我什麼事情?你愛怎麼樣就怎樣。」孟慕思嘟著嘴。
上官霆讓孟慕思小豬般的模樣逗樂,忍不住大笑出聲。
結果,劇烈的笑聲再次拉扯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氣。
「小心傷口!」孟慕思顧不上害羞,急忙跑過去木倉救。
上官霆感受著難得的溫馨,突然心有感觸,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聽林風眠說,昨晚你懷疑他不是我的心腹,說什麼都不讓他靠近我。」
孟慕思給他一邊扣領口的扣子一邊回答:「因為你沒有告訴我王府里誰可以信得過啊!萬一他是敵人要害你,怎麼辦?」
「敵人,如果他是就說明他是你爹的人。你這樣做,等於是和你爹對著幹了。」上官霆忽然有些緊張。
「我只知道要保護你的安全,其他的哪想那麼多。不過現在聽你一說,我反而不怕了。有我保護你,我爹的人不敢傷我也就無法傷害到你。」孟慕思隨口說著。
她一點都沒想到,她這話漏洞百出。
「你很想保護我?」猶豫再三,上官霆最終還是沒有問她為什麼不站在她爹那邊。
「因為你救了我啊!」
如此理所當然的回答,令上官霆的心再度溫暖了幾分,一伸手忽然將她抱在懷裡。
孟慕思愣了。
他的懷抱好溫暖,真不想離開……孟慕思微微眯起眼睛,伸手也想去抱著他,甚至吻上他柔軟的唇。
忽然,她僵住了,然後尷尬地一把推開他。
「那個,我奔波一天累了,去洗個澡然後用晚膳。」說完,她落荒而逃。
上官霆愣愣地半舉著手臂,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會推開自己逃掉。
再然後,他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匆忙離去。
直到確定上官霆走遠了,孟慕思才探出頭,溜回了房內。
坐在女人的身邊,孟慕思嘆息:「唉,差一點又犯花痴。誰說女人是禍水的,我看男色才是無邊的誘惑……」
日出月落,再月出日落,轉眼三天後。
孟慕思救下來的女人傷勢已見好轉,只是還沒有醒過來。
青陽按照孟慕思吩咐,精心照顧著。
忍冬,則是陪著孟慕思到處跑,像是在玩,實際上是在京城裡尋找合適的落腳處。
準確來說,是暗房,偷偷做「見不得人」的事的地方。
「忍冬,你看這個房子怎麼樣?」孟慕思指著眼前的宅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