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似乎有詐
張逸風表情凝重的看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暗忖道:「這傢伙定是吸收了不少天地靈氣,竟能變得如此厲害」眼睛細細看了一眼,發現鬼翼蝠雙翼表面有細細的毛絨,翼骨上有數百根小小的倒鉤立在上面,雙腳有著鋒利無比的尖刺突出,黑色氣體不斷從身體湧出,一股炙熱的陰寒的氣息從體內散發出來,令人感到窒息。
龐敬全肅穆道:「列劍陣。」
六人立即形成一個十字形,以龐敬全為首,柳紅站在中間,左右則由常平、常安兩兄弟站位,身後是劉奇和張逸風。
鬼翼蝠看見眼前六人突然變換站位,腳下勁風一起,雙翼朝著六人奮力一撲,身體伴隨著勁風直接朝他們飛了過來,大嘴一張,一股黑霧從嘴中噴出,頓時將他們六人團團圍住。
「小心,這傢伙的黑霧怕是有毒,運氣護體。」柳紅嬌聲喝道,體內真氣立即運轉,將護體屏障加厚。
其他人立即運轉體內真氣,六道真氣自體內而出以劍陣之勢將自身齊齊護在其中。
「劍起。」龐敬全喝道,六人雙手一推,以六人站位之勢凝聚而成的一股無形劍氣頓時形成,劍氣以開山劈河之勢將鬼翼蝠的攻勢劈開,劍氣重重劈在鬼翼蝠的身上,劍氣瞬間將其身體滑出一道血痕,一股暗黑色液體自傷口處流出,滴落在地上瞬間將地面腐蝕,化出一縷黑煙自地面冒起,看來這鬼翼蝠渾身是毒,只要稍微碰上一點都會因此而受傷不可。
鬼翼蝠被六人合力一擊擊中,立馬向上一飛退離他們數十米遠,血紅雙眼死死看著他們。
「師兄,看來這傢伙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對付。」劉奇見他們合力一擊便就能將其擊傷,頓時臉上一喜,叫道。
「三師兄,這傢伙似乎並沒有受多大傷勢,你看。」張逸風指著鬼翼蝠說道。
劉奇看了過去,只見那鬼翼蝠剛才被劍氣擊中的傷處正在慢慢的癒合,頓時驚駭道:「這傢伙的傷口這麼快就癒合了,」瞳孔睜得老大,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龐敬全默然道:「妖獸的自愈能力遠非人類所能比擬,自然不能以常人而度之,這隻能說明剛才我們的攻擊並沒有對其有多大傷害,看來這傢伙的身體必然要比我們想象中要強悍得多,所以剛才的一擊只不過是傷及他的皮毛罷了,並未對其造成任何威脅。」
「師兄,你在仔細看他的傷口。」張逸風再度指了指鬼翼蝠,龐敬全看向鬼翼蝠,發現鬼翼蝠的傷口雖然正在慢慢癒合,但體內的氣息也在逐漸削弱,雖然極其細微,但還是被張逸風清晰的捕捉到這個現象。
「師兄,他每癒合一次,身體的黑氣便會逐漸消散,看來他這種癒合對他本身的消耗極大,而且他的腹部看起來比較薄弱,兩翼和外皮都十分堅硬,並不適合做落手點,只有他的腹部處才是最薄弱的地方,恐怕那裡就是他的唯一弱點。」張逸風細細觀察下,發現了一絲端倪。
「不錯,師弟,你的觀察果然仔細」龐敬全點頭道,眼神有些驚訝,但此刻並不允許他多想,說完再度開口道:「劉奇,常平、常安,你們分別攻其兩側,我和柳紅集中攻勢攻於其腹,我們四面夾擊之下看能否得到些效果。」
當思路清晰后,龐敬全立刻發動攻勢,不待鬼翼蝠恢復,便搶了個先手。
「師兄,我呢。」張逸風見龐敬全沒有安排他,立馬急聲問道,此刻沒有讓他參與多少有些失落。
「逸風,你留在後面,見機行事。」龐敬全撂下一句話后便向前一躍近身攻去,只留下張逸風在後面嘟噥著嘴,低聲道:「還是沒我份。」空有一身力氣,卻無處可施,但又能怎樣,誰叫他是六人之中,修為最低的,加上這次的任務超出範圍內,明顯龐敬全就是怕他受傷,回去不好交代。
劉奇等人展開攻勢,左右開弓,龐敬全和柳紅則攻其腹背,鬼翼蝠發出巨雷般的吼叫,鏖戰五人,劍氣四射伴著黑霧在林中肆虐開來,絞得空氣陣陣發響。
張逸風根本插不上手,在旁目不轉睛看著眼前戰局,只能是一邊學習一邊注意觀察。
「好厲害,這就是師兄們的真正實力嗎。」張逸風此刻才察覺到自己和他們的差距有多麼的大,他們五人無論是修為還是經驗上都遠遠超於他,五人聯手之下,鬼翼蝠漸漸有些吃不消,轉眼間身體便出現了些許傷痕,看來鬼翼蝠並未想到此次前來的天劍門弟子實力竟如此強橫。
「嗚~」的一聲怪叫,一道靈識波動將五人震開,鬼翼蝠終身一躍高高飛起,跳出了五人的包圍圈外。
「畜生,想跑。」龐敬全一聲暴喝,手中長劍劈出一道霸道至極的劍氣衝上,那鬼翼蝠雙翼一拍,一道勁風迎面擊上,兩道真氣在空中相碰,頓時下方激起狂風大作,那鬼翼蝠趁機飛遁。
「追,不能讓他跑了。」龐敬全一擊之下未能將其留下,頓時氣惱,怒道。
六人立即追著鬼翼蝠身後方向飛奔而去,由於他們未進入天武境,還不能御氣飛行,只能在林間高速穿梭。
「師兄,這畜生似乎抵擋不住我們聯手。」劉奇在飛奔中喊道。
「不對,這傢伙似乎在忌憚什麼,似乎沒有全力而施。」柳紅眨了眨明亮的雙眼,道。
「怎麼可能,剛才這畜生已經明明落入了下風。」劉奇反駁道。
「柳紅說得對,我也明顯感覺到鬼翼蝠似乎有所隱藏,這傢伙似乎不願全力與我們一戰,定是留了什麼後手。」龐敬全正色道。
劉奇見龐敬全也是這般一說,便不再開口,身後的張逸風心裡暗忖道:「鬼翼蝠似乎有些奇怪,師兄和師姐他們五人聯手之下雖然看似鬼翼蝠落了下風,但卻未能對其傷及多少,而且鬼翼蝠處處避讓,根本沒有要和他們纏鬥的意思,似乎有意而為,他到底要做什麼。」
張逸風也看出了其中蹊蹺,但一時間並未想通緣由只能隨著他們身後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