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洞中怪人
「這頭畜生似乎有些懼怕我手上的短刀,看來他也察覺到了危險。」張逸風眼睛依然緊盯著眼前野豬,不敢有絲毫鬆懈。
終於,裂牙野生豬按捺不住,發出一聲狂吼,撒腿立即朝張逸風衝撞過去,壯實的身體帶著狂風如風而至。
這一次的速度相較剛才更快更猛更有衝擊力,奔跑中就連巨石都被踩踏得裂開一絲絲細小裂痕,地面都動搖起來。
「可惡,這傢伙是要拼了嗎。」張逸風大喝一聲,也毫不示弱右手用力向前一刺,短刀正朝著奔跑過來的裂牙野生豬頭顱刺去。
兩人相撞的一瞬間,短刀一擊正中他的他的頭顱,野生豬發出一聲慘痛哀叫,但身體帶來的衝撞之力依然將張逸風的身體撞飛,張逸風的身體重重砸在了身後的巨石上,龐大的衝擊力似乎將他的身體撕碎一般,就在他身體正要撞到身後的巨石那一瞬間,胸前的石頭閃了一閃,一股力量將他身體保護住,但巨大的衝擊力瞬間令得他瞬間昏厥過去。
「砰、砰」的兩聲響起,張逸風的身體重重將身後的石頭撞碎,而裂牙野生豬的衝擊力更是將石塊撞出了一塊巨大的裂縫。
一人一豬貼著身後石山慢慢滑落倒至地上。
裂牙野生豬被張逸風的短刀一擊刺中后立即斷了生機,而倒在地上的張逸風則因為石頭髮出的力量護住了身體,這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兩人的力量將身後的石山撞碎,石壁上的裂痕越裂越大,最終「咔啦」一聲,石壁終於承受不住,最終還是全部蔓延開來,山頂上的石塊從上掉落下來將張逸風所倒在的地面巨石砸穿,瞬間張逸風的身體從裂縫中掉落進石山之中。
「咚」的一聲聲響,原來石山下面是一條暗河,張逸風昏昏沉沉之中感覺到自己落入了水中,身體掉落在暗河后,順著河流流向飄走,不知通往何處。
不知過了多久,張逸風感覺到身體發出一陣疼痛,腦袋似乎要裂開一般,迷迷糊糊中睜開了雙眼,眼前有些明亮,又有些刺眼。
「這是哪,我是死了嗎。」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張逸風摸了摸發出陣陣劇痛的腦袋,這才慢慢看清了四周。
這裡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巨洞,頭頂是百丈高的石壁,上面有一縷陽光射了進來,張逸風用手橫在額前將刺眼的陽光遮住,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慢向旁邊走去。
「這裡是哪,」耳中似乎聽到一絲水流聲,他順著聲音看去,發現這裡有一條河流,然後轉頭慢慢看著四周。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就在這裡了。」
用力搖了搖頭,回想起之前和裂牙野生豬的打鬥,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心中暗道:「難道是因為那頭豬的衝擊力將石壁洞穿,石頭掉落下來將腳下的石塊洞穿,我這才掉了下來,我就覺得奇怪,這森林中無緣無故有這麼大一座石山,原來下面還有一條暗河。」
「不管這麼多先,先走出去再說。」
張逸風順著河流邊的石頭路慢慢走去,突然前面出現一個洞口,突然一股涼風從裡面吹了出來,那刺骨般的寒冷另他身子不禁一抖,打了個冷顫,嘴中顫抖道:「這什麼鬼地方,竟然這麼冷颼颼的」。
「先進去再說。」看著洞口,思索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要進去看看,慢慢摸著石壁走了進去。
當他的腳剛走進洞口那一剎那,一股威壓瞬間鋪面而來,「啊」張逸風口中發出一聲吶喊,瞬間感覺到背後一涼,一股冷汗直直冒了出來。
張逸風用手按著腦袋,那股威壓似乎要將他壓得喘不過氣,正當他幾乎要被這股威壓壓得體內血氣漲破而死之時,胸前的石頭莫名的亮了一下瞬間將他身上的威壓清除掉,他才得以喘息。
張逸風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看著洞內黑麻麻一片,有些驚恐現於臉上,喃喃道:「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一股強壓衝來,將我壓得快喘不過氣來,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不會又是什麼吃人的妖獸吧。」想起剛入林子不久,便遇上那頭野豬,此時身陷此處,不會又遇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頓時有些腳下打抖,雖然平日了膽子挺大,但現在孤身一人,總是有那麼一絲懼怕。
張逸風這樣想著,心中悄然般生出了一絲退意,就要轉頭走掉,但仔細一想,似乎這裡只有一條路可走,原路返回那是一條看不到底的河流,如果現在不進去,恐怕再過幾天,自己就要餓死在這不可。
用力捏了捏拳頭,給自己壯了壯膽,道:「管他這麼多,沒被那頭豬給撞死已經是大難不死了,我就不信還能再死一回。」
說完后,頭也不回的抬腳走了進去,但心裡已久是打著鼓。
「這裡到底是哪裡,好黑啊,有點冷。」突然打了個寒顫,一股陰風吹了過來讓他的身體不禁一陣打抖。
張逸風慢慢在洞中沿著牆壁緩步走去,這裡似乎很大,走了莫約幾分鐘時間都沒有看見盡頭,就在他一臉無措這時,突然發現眼前有兩人正在盤腿對立而坐。
「咦,有人。」張逸風立即貼著牆壁,躲了起來,暗中默默觀察。
這裡四周寂靜無邊,除了風聲,再無別的聲音,那兩人似乎一動不動坐在那裡,就猶石頭一般,不知是死是活,再細細一看,正在他們中間是一塊紫色的石頭碎片正漂浮在兩人之間。
「奇怪,這兩人到底是生是死,這底下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有兩個人盤坐在這裡,難不成這兩人是死了許久的屍體。」張逸風心中琢磨不透,想著既然都走到這裡,不如上前查探一番。
一番思量后,還是決定走過去去看看。
張逸風輕手輕腳的走到兩人中間,左右一看,這兩人竟都閉著眼睛,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破爛爛,似乎是打過一架的感覺,左邊一人老態龍鍾,一頭白髮凌亂散落在背後,就連那眉毛都已經花白了,臉上的皺紋如刀割般一條條橫在臉上,看起來面相有些蠻橫,而右邊一人一頭黑白長發,身穿長袍,樣子樣貌倒是有幾分英俊,中年年紀,這兩人就如同石頭一樣坐著紋絲不動。
「不會是死了吧。」張逸風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伸到左邊那老頭鼻前欲想探一探氣息,看他究竟還有沒有氣,就在他的手幾乎伸到那老頭的鼻子前,突然那老頭雙眼一睜,口中喝道:「小子,你要作甚。」
突然而來的一聲大喝將張逸風嚇得個半死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立即向後蹬腿退了幾下,口中大口喘著氣,驚嚇過度的看著那個老頭,說道:「嚇死我了。」
「小子,莫要被那老頭嚇到。」突然右邊傳來一道聲音,語氣輕柔,張逸風立即轉頭看向右邊,這時右邊那男子突然睜開了眼,朝他說起了話。
「你們兩個到底是人是鬼,快快說來,別在這裡裝神弄鬼,嚇唬小爺。」張逸風顫微的聲音指著兩人問道。
「如若是鬼,現在的你還有小命在這與老夫說話。」那老頭一臉不耐道。
「小兄弟莫怕,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右邊的男子語氣倒是有些和氣,不像左邊那老頭那般出口便就是咄咄逼人。
張逸風聽到兩人這般說來,心裡這才穩了一穩,長舒一口氣后將他怎麼掉落這裡的經過說了一番,然後這才問道:「你們兩個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是被這個壞老頭害的。」右邊男子笑了一笑,淡淡道。
「耶律勝,你莫要放屁,若不是中了你的詭計,我又豈會落得現在這般模樣,小子,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這傢伙不是個好人。」右邊的老頭明顯有些急了,立即大聲說道。
「歐陽老鬼,你覺得你看起來像個好人多一些,還是我更像好人一些。」耶律齊看著張逸風輕輕點了點頭道,眼神柔和,倒是讓張逸風更容易接受一些。
諸葛歐陽一時間語塞,答不上來,說實話,他自己知道他的長相確實有些駭人,相比之下,耶律勝長相俊朗,而且較為儒雅,看起來更像個好人多一些。
「小子,莫要被他給騙了。」諸葛歐陽半天只好憋出這一句話來。
「你們兩個到底是誰,為何會在這裡,我的話你們還沒有回答。」張逸風完全不理會兩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先問清楚再說,但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老頭名叫諸葛歐陽,右邊的俊雅男子叫耶律勝,從兩人的的氣勢來看皆不是一般人,看起來是練過武的武者。
「還有,這是什麼東西。」這時張逸風看著自己身前的一塊碎片,奇怪問道。
「小兄弟小心,不要碰它。」這時,耶律勝突然急聲喝道。
聽到耶律齊這麼一喝,張逸風嚇得伸出的手立即收了回來。
「小子,那東西裡面蘊含著巨大的能量,你要是不小心碰到他,便會被其反噬,能量漲破你的身體最後全身炸裂而死。」諸葛歐陽淡淡說道,語氣中含著一絲不容置疑。
「什麼,這麼嚇人,這東西還會爆炸。」張逸風頓時吞了吞口水,立馬向後退了兩步,驚恐般看著眼前漂浮的紫色碎片,細細觀察下,這才看清碎片上有一股能量似有似無般散發出來,四五道流光正在周圍環繞。
「歐陽老鬼,今日你我兩人在這是分不出勝負,如此這般熬下去,恐怕我們兩人都要命喪此處,你身上的九幽之力正一步一步的侵蝕你的身體,你的真氣護不了你多久,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不成。」耶律勝冷冷一笑道。
「哼,耶律齊,你也好不到哪去,我的萬法之力將你的身體經脈盡數打斷,現在的你若再不及時療傷,不出三日你便命喪於此,那既然你不肯將這血幽之魄碎片交於給我,那就看你我之間誰能活得更久。」諸葛歐陽寒聲道,眼神凜然,分明是寸步不讓。
「這兩人原來是因為這個東西才會落在這個鬼地方,這東西叫血幽之魄碎片,看起來是個很厲害的東西,這兩個人似乎也不是一般人。」張逸風能察覺到兩人的實力不是一般的武者,因為從兩人的氣勢上來看明顯比鎮上的穆雷師傅和武大雷更加具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