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小軟軟的身子，似乎一捏就碎

凰九棲微微閉了閉眼，胸腔不停的起伏，她不敢想象，小萌娃是怎麼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中長大的。

只要想一想，她就覺得心痛不已。

這一刻，她覺得原主有那樣一個結局就是活該。

麗麗接收到凰九棲冰冷的視線，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恐慌。

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看著她？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東宮走去。

凰九棲知道小萌娃害怕她的接觸，只讓他跟在自己身邊。

帝北言今年三歲，雖然還小，但他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已經懂了很多事了。

他小心翼翼看著走在旁邊的身影，綳著一張帥氣軟萌的小臉。

母后她……又要打他了嗎？

他好痛啊。

母后每次去找他的時候，他都被打得好痛，但是他不敢吭聲，因為沒有人會幫他……

凰九棲在麥麥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東宮。

很氣派、很輝煌，卻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氣。

凰九棲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她的手緩緩放在自己心口上，這陌生的情緒來得洶湧，是那樣的強烈。

原主不可能有這樣的情緒，所以……這是她的心情？

凰九棲晃了晃腦袋，從容不迫的走進主殿，坐在主位上吩咐，「麥麥，讓東宮所有人過來！」

「奴婢遵旨。」麥麥緩緩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凰九棲又道：「麗麗，去拿金瘡葯過來。」

「是，娘娘。」麗麗心裡緊了緊，連忙恭敬的說道。

帝北言一個人彷徨無措的站著，不敢看坐在主位上的凰九棲，手都不知道要放哪了。

凰九棲又嘆了一口氣，對著他勾了勾手，「小言言，過來母后這。」

聞言，帝北言小身子一僵，臉色突然變白了，緊緊咬著薄唇。

他不想過去，但他不敢違抗母后的命令。

帝北言邁著小步子到了凰九棲面前，低垂著小腦袋，還閉上了雙眼，一雙小手握成拳頭垂落在身體兩旁。

凰九棲看到他這副模樣，心情複雜的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旁邊。

小小軟軟的身子，似乎一捏就碎。

帝北言一愣，默默低頭，看到自己的衣服碰到凰九棲時，緊張的伸出小手，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衣服撥開。

凰九棲順勢握住了他軟軟的小手，認真道：「小言言，對不起，之前都是母后的錯，你能原諒母后嗎？」

她知道小萌娃害怕她的觸碰，所以她沒有抱著他。

但是看到他這般小心翼翼的動作，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帝北言抿著唇，小小聲道：「皇後娘娘沒有錯，都是兒臣的錯。」

這是凰九棲第二次聽到帝北言的聲音，沒有三歲小孩該有的活力，只有長期壓迫下的麻木。

凰九棲艱難的扯了扯唇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點，「小言言沒有錯，母后的小言言很棒的。」

她知道他不喊母后是因為他有心理陰影了，沒事，一步一步來。

帝北言心底一顫，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凰九棲，嘴唇動了動，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凰九棲感受到手心裡的小手握成了拳頭，小萌娃的小臉上都緊張得出了汗水。

她用自己的袖子動作輕柔的幫他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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