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內疚

等回到驛站之後，趁著顧九夭去休息的當即，顧老將軍急忙抓住了墨小塵的胳膊，急聲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九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慕無清也停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頭，側眸望向了墨小塵。

墨小塵沉默了片刻：「夭夭失憶了。」

失憶？

顧老將軍渾身一震，眼神中閃過一抹震驚。

九兒失憶了？

可她這樣，也不像失憶的模樣。

「夭夭還記得所有人，但是就是我不認識我和父王，其實我不是沒想和夭夭提起當初的那些事情，可不知道為什麼，夭夭一旦去想那些事情，她都好像很痛苦——」

「所以，我才不敢讓夭夭知道她失憶的事情。」

自從遇見顧九夭之後，墨小塵不是沒想試探性的幫她想起那些事情。

可每次她都很痛苦。

看到她那樣痛苦，他便心生不忍，也就不再強求。

就算夭夭不記得她了，可是在夭夭的心中，還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這樣就足夠了，不是嗎？

「而且，夭夭也不能看到我父王，看見父王他也很痛苦，太姥爺，無清叔叔，你們千萬別讓夭夭知道他是我父王，我怕夭夭不要我了。」

墨小塵的眼眶泛紅，可憐兮兮的望著顧老將軍。

可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晴天霹靂，砸的顧老將軍頭昏眼花，差點都無法站穩。

怎麼好端端，他的外孫女就失憶了？

「我認為，她不是失憶這麼簡單，」慕無清的眸子沉了沉，「如果她失憶了，不該認為我還在顧家，她失去的，應該是時間。」

顧老將軍也驀然回神，眼眸中逐漸呈現出驚愕。

沒錯，九兒見他的時候，說他比以前老了不少。

但是，他和一年多前是沒有太多的區別。

那也就是說，九兒的記憶，停留在之前，她忘記的只是與墨絕和墨小塵相識后的所有日子。

想到這裡，顧老將軍的心沉了沉，呼吸都帶著困難：「我的外孫女為何會變成這樣，是什麼事情造成的？」

墨小塵的眼眶泛紅，內疚的低下了小腦袋：「是我和父王害的，都是我們的錯——」

若不是因為夭夭誤會了父王，她也不會負氣離開。

可即便如此，夭夭還是選擇回到京城救他。

但凡他的實力能強一點，也不至於害的夭夭為了救他受傷。

以至於失去了記憶。

全都是他的錯！

那內疚就如同一隻手，狠狠的掐住了墨小塵的小心臟，讓他難受的有些窒息。

旋即，一隻大手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抬頭，對向的是慕無清清澈的雙眸。

「你不用自責，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知道，你對於九夭而言，比任何人都重要，你就是她的命。」

你就是她的命——

此話讓墨小塵的心臟越發難受，源源不斷的淚水滾落而下，浸濕了他的小臉。

顧老將軍看到墨小塵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怎忍心責怪與他？

他嘆息了一聲，說道：「把我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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