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想要識字

「哥，我人在呢，你們說什麼？」清凈很想開口詢問，是不是擅自決定了她的婚事。

可同時她又很糾結，自古以來，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說不的道理。

許山夏和兒子互看了一眼，許清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說了句，「清凈，你怎麼還在這裡，不進屋休息去。」

說的清凈莫名其妙，「我休息完要去廚房準備晌午飯的。」

「哦哦，那就慢慢休息，不急。」

許清泉呆了呆，便坐了下來，他還沒想好接下去要怎麼說服他爹，關於妹妹名譽的事，就聽到清凈脆生生的說：「哥，你今年十八歲，要是嫁娶的話，也是從你先開始的吧。」

他瞬間被口水給嗆到，「咳咳，清凈你說什麼呢，哥不正是還要忙著考秀才，豈能因為兒女之事而耽誤了。」

清凈無話可說。她坐了一會，在起身前，突兀來了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識字？」

許清泉大驚，「以前想教你，你不學，現在怎麼生出這想法來的，是不是受人欺負了？」

「不是的，」清凈心想，以前是為了不打擾你讀書，而且覺得識字太難了，現在腦中突然多了識字的記憶，她不順勢利用了，就有點可惜了，「要是哥沒空的話，能否借一本啟蒙書，我自己看。」

許山夏微微皺眉，「識字不是說隨隨便便看書就能學得會的，我現在教清川啟蒙，就順便教了你罷。」

父親都這樣開口了，清泉和清凈自然是隨了他的意思。

休息完，清凈去了廚房，剛淘了米上了蒸鍋，她娘親許季氏就回來了，手上牽著她弟弟許清川，背上則是剛打好的豬草和野菜。

她弟弟一見到清凈在整理籃子，灶上有幾顆水果，忙掙開他娘牽著的手，噔噔噔跑到清凈身邊來，嘴角咬著大拇指，含糊地問她，「姐，果子哪裡來的，爹帶你去山上了？」

說完不滿的嘟了嘟嘴，「都不帶我，哼。」

清凈半彎腰，將他的大拇指給抽了出來，「手指臟，你怎麼老是含著呢，都說了幾遍。」

許清川嘟嚷了一句，「姐你話怎麼多了。」

清凈頓了一下，不再理他，將幾顆水果沖洗了一遍，許季氏進廚房門，看到小兒子懷裡摟著一小竹籃的水果，大為驚訝，「你爹買的？」

隨後搖了搖頭，「你爹的錢都給了家裡，怎麼會有錢買呢。」

許清川總算記得要給娘親先吃一個，見許季氏搖頭不吃，他便抱著籃子去了堂屋找爹和哥哥去了。

清凈簡單描述了幾句，略過了在陳家見到的爭吵一事，她娘親不愧是和她爹同一路的，聽到是陳三娘送的，連忙說了，「等什麼時候，去山上摘些野果子，給用和這孩子送去。」

清凈拿出熏肉，打算就著她娘摘的野菜，來一道炒熏肉片，還沒動刀，她娘親倒是先割開了一小半，連著半隻風乾雞也沒了。

就見她笑著解釋，「給你爺爺奶奶送去，這次他們老人家還給你送來了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