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掉了我的身價
顧曉月是傅清辰安排的人，而敢拒絕傅清辰的人，顧心妍絕對是第一位。
「是的。」
面對男人的強勢氣場，顧心妍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露怯。
她淡淡點頭，不顧一旁狐假虎威的顧曉月，一句一頓道，「傅先生給我安排這麼一個人，不是掉了我的身價？」
話落，顧曉月差點撲上去扇顧心妍一巴掌，什麼叫掉她的身價？！
簡直欺人太甚！
剛想向傅清辰訴苦的她，只聽男人低沉的笑了一聲。
顧曉月的話頓了一頓，沒有說出口，看了一眼顧心妍，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莽撞，失去在傅清辰心裡的地位，她絕不會讓顧心妍這樣的人，踩在自己的頭上，就是之前的顧心妍，都死在她手裡的一場意外。
何況是眼前冒牌的顧心妍？
冷靜下來的顧曉月，微微勾起嘴角，只是其笑容，看起來略帶勉強，「清辰，本就是我咖位小，顧設計師不滿意也很正常……」
「你有自知之明挺好，也不用我多說。」顧心妍沒有等顧曉月將話說完，而是直接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等。」傅清辰清潤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眉眼帶著笑意，看向顧心妍，略帶一些的漫不經心。
「你認為，你的模特應該是什麼咖位？」傅清辰嗓音微醇，手裡的鋼筆在桌子上輕輕扣了幾下，「顧小姐是不打算真心合作？」
傅清辰對於顧心妍的興趣，見了她的反應之後，有了一些意興闌珊。
顧心妍也不在意，看出了傅清辰的怠慢，輕輕笑了一聲。
「傅總，您是認為，我除了傅氏，就沒有其他地方？」顧心妍尾音微微上揚，宛若一支玫瑰，低眸看了一眼坐的板正的傅清辰，勾起嘴角，「嗯？」
顧心妍舉起手，是不久前從助理手裡接過的文件夾，放在了傅清辰面前，有意無意露出來手腕處的傷疤，一道又一道，都是她曾經自殺留下的疤痕。
傅清辰目光停滯了一瞬。
清楚傅清辰看見了，顧心妍也就抬了抬手，放下衣袖，她藏起傷疤。
傅清辰知曉自己現在問詢有些不合時宜，可還是有些好奇，那些傷疤……
「你……」
「傅總，這是您給的合作書，按照合約，模特是你們提供不假，可是也有一條契約，設計師可酌情要求換模特。」顧心妍的話讓傅清辰微微蹩眉，這合約他為何不知道？
他看向助理。
助理點點頭。
傅清辰也只好輕輕搖頭，唇瓣卻緊緊的抿著，熟悉傅清辰的顧曉月，看得出來，傅清辰是不快了，往日里柔和的眉眼，現在看不出一點柔和。
「清辰，要不然算了，」顧曉月的語氣低柔，她知道，自己退步，傅清辰也會給她安排更好的，她的確想滅一滅顧心妍的氣焰，前提是，傅清辰不會因此而麻煩，「我沒事的。」
「不用。」
說話的不是傅清辰，而是顧心妍。
顧曉月有點詫異，下意識的追問：「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心妍冷冷一笑，毫不掩飾的嘲諷，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曉月，以羞辱的目光，語氣淡然：「既然你認為你能勝任我的模特，我可以給你機會，可你如果撐不了場子，砸的也不是我的門面。」
屆時，她自然將責任甩給傅氏。
沒有等待顧曉月的回答，顧心妍高傲的離開，帶走一絲甜香，是顧心妍香水味道。
哪怕顧曉月現在氣的要死，也不敢露出一絲的不滿和不耐煩，「清辰，你先忙，我出去了。」
「嗯。」傅清辰頭也不抬。
對於傅清辰的反應，顧曉月已經習以為常，離開了辦公室，說實話，她已經疲憊了，明明兩人感情極好，可五年的時間，太多複雜的利益，感情已不知不覺變了味道。
如果不是因為顧傅兩家合作，傅清辰不一定願意註銷顧心妍的名字。
好在月底就要結婚了，她也算苦盡甘來。
離開了傅氏，趙麗麗才鬆了一口氣，「剛剛傅總也太過分了，您若不說合約的事情，他擺明就是想強制性讓你用顧曉月。」
聽著自家助理為自己鳴不平，顧心妍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有些恍然，她離開這裡，已經五年了，本以為會近鄉情怯，這樣的結果，也有點出乎她的意外。
不管如何，她既然回來了，顧曉月……顧心妍眸子深了下去，「走吧，晚上傅清辰還有約。」
「是。」趙麗麗點點頭，打開車門。
顧心妍彎腰進去，微微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傅氏。
那些傷疤，傅清辰眉眼沒有任何情緒，翻開助理遞過來的顧心妍簡歷，那些傷疤一直存在著，顧心妍像是突然火的一個設計師。
突然出現的存在。
傅清辰沉思著。
「傅總，晚上與顧設計師，還有一場事情需要談。」助理小心提醒。
「嗯。」
時間很快，期間傅清辰看了鐘錶不下於五次，助理心裡清楚，這顧心妍算是與死去的那人掛上了聯繫。
曾經的顧心妍死了，她的葬禮，辦的十分低調。
深夜。
街道上暖黃色的燈光明澄，黑色低調的長車，到了明月升，顧心妍出於禮貌，提前到了地方，卻沒有走進去，直到看見傅清辰的車，顧心妍挑挑眉。
見傅清辰走了進去，她才推開車門下車。
身姿搖曳，顧心妍眸子清亮，對於鏡頭敏感的她，早就注意到了記者在草叢裡蹲著，只是掃了一眼，收回了視線。
進去明月升后，記者撥通了顧曉月的電話，將傅清辰約見顧心妍在明月升的事情彙報了一遍。
這狐狸精，顧曉月咬牙切齒，她肯定不會認為是傅清辰主動約見顧心妍，一定是顧心妍搞鬼！
站在房間門口，顧心妍不知道自己這一步棋，是對是錯，她沒有十全的把握。傅清辰看見她的臉，會不會邀請她？
可是現在，證明她賭對了。
就是賭對了，才更不甘心，如果不是這些不甘，她根本就不會回來，她心裡有傅清辰，毋庸置疑。
門后的傅清辰，琉璃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那麼的不真實，他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嗓子低醇，像一瓶老酒，「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