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如何是好
孔氏緩緩嘆了口氣,「哎,呂氏這是因妒生恨。王妃處處幫襯著妾身,妾身真是感動。」
江醉瑤頓時柔和一笑,「本宮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旁人欺負了你呢?」
江醉瑤隨即便挽上了孔氏的手臂。
孔氏隨後深思數秒,沉悶道,「說到底還是妾身性子軟弱,若是性子能剛強些,也不至於人人都敢欺凌妾身。」
江醉瑤緩緩的點了點頭,「你這話的確有道理,你如今是玹熙的母親,宮裡不知有多少人看你不順眼呢,本宮能保護你一陣子,卻不能保護你一輩子,等玹熙長大了,就要依仗著你這娘親,熟話說母憑子貴,可反過來子憑母貴也是一樣的,你素來聰慧,想必無需本宮提點,其中道理你自然明白。」
孔氏眼神深邃了幾分,緩緩點頭道,「王妃說的沒錯,妾身這性子是該改一改了。」
江醉瑤眉目略微高挑,淡淡道,「放心吧,有本宮在定是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孔氏略帶感動的微微一笑,「王妃對妾身這般垂愛,妾身定銘記於心。」
江醉瑤無所謂一笑,「你如今只管好生撫養玹熙,別有任何壓力。」
孔氏隨後微微頷首,「只是王妃還需多注意些婉氏那邊,畢竟婉氏肚裡的孩子可都牽扯著您呢,說來也奇怪,最近婉氏倒是沒什麼動靜了,她如今懷著身孕,依著她的性子,定是要到處宣揚了。」
江醉瑤瞬即深邃一笑,「這些事本宮心裡有數。」
這時只見彩楠從外面慌張的小跑進來,語氣萬分急促道,「王妃,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原本平靜的寢殿,眼下已被彩楠的驚聲而打破,江醉瑤趕忙轉頭瞧向彩楠,孔氏眉頭微蹙,略帶生氣道,「彩楠,王妃在此,休得無禮!有什麼事慢慢說。」
彩楠咽了口吐沫,焦急的神色更深了一分,焦急道,「臨華殿那邊出事了,奴婢聽說婉氏小產了。」
此話一出,使得孔氏驚異極了,忽的站起身子,萬分驚訝道,「什麼?怎麼可能!」
彩楠堅定的點了點頭,「眼下太醫都過去了,臨華殿的宮人也前去通知殿下和謹貴妃了,千真萬確啊。」
孔氏一時驚嚇不少,擔憂的瞧向江醉瑤,「王妃,這可怎麼辦啊?」
此刻,江醉瑤面色從容不驚,緩緩起身,對著孔氏安心一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先安心待在泫春閣。」,隨後江醉瑤便邁步準備離開,怎知孔氏也隨著跟上前道,「不行,妾身也要隨王妃您一起去。」
「這個時辰了,你要照顧玹熙的。」
孔氏用力搖了搖頭,「妾身就是留在寢殿也不會安心的,王妃您就讓妾身隨您一起去吧,妾身如今是玹熙的母親,若是出了什麼事,妾身懇求殿下,殿下也會看在玹熙份上動容的!」
江醉瑤頓足直視著孔氏,雖然她知道此事根本不會牽連到她,可她看著孔氏如此焦急的樣子,一時竟覺得有些欣慰,緩緩點了點頭,「好吧。」,隨後,孔氏也隨著江醉瑤出了寢殿。
待眾人來到了臨華殿,只見眾太醫圍堵在婉楨的床前,個個面色疑惑至極,而殿下和謹貴妃坐在一旁,面色皆是擔憂迷茫,
江醉瑤和孔氏緩緩行禮道,「參見殿下,參見謹貴妃娘娘。」
秦南弦緩緩道,「都平身入座吧。」
江醉瑤和孔氏起身入座,謹貴妃瞧著孔氏道,「孔氏怎麼來了?」
孔氏微微頷首,尊卑道,「妾身今日身有不適,得蒙王妃抬愛,王妃前來探望妾身,隨後得知婉氏小產,便隨同一起過來看看。」
謹貴妃略帶欣慰的點了點頭,語氣柔和了幾分道,「你如今是玹熙的母親,這個時辰能來探望婉氏,可真是有心了。」
孔氏瞬即淺淺一笑,「臣妾與婉氏同住裔鑾宮,婉氏如今小產臣妾自然要來探望的,況且婉氏腹中胎兒牽連著王妃,臣妾獨自在泫春閣也不安心。」
婉氏這時冰冷一笑,「孔氏來了又如何呢?婉氏如今小產了,王妃可別忘了當初對殿下的許諾。」
這個婉氏果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今日她前來也定是為了看江醉瑤的笑話。
秦南弦這時不悅的瞧著婉氏,隨後語氣有力道,「太醫還沒斷出結果,婉氏你何必出此斷言呢?」
婉氏冷笑更深,「殿下,您也瞧見床榻上那鮮紅的血跡了,這孩子定是沒了。」
謹貴妃這時眉心皺起,夾雜著不滿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應該為婉氏腹中胎兒感到悲痛,找出小產緣由,可婉氏倒說的這般輕鬆。」
謹貴妃開了口,婉氏多多少少有些畏懼,語聲也軟了下來,「婉氏的胎向來由婉氏王妃打理,王妃若想尋找緣由,那問問婉氏不就知道了?」
江醉瑤面色淡然的瞧著婉氏,語氣平緩道,「婉氏大可放心,本宮說的話向來作數,不過本宮可以保證,婉氏這胎本宮是悉心照料,婉氏無需這般冷言諷語。」
孔氏這插言勸慰道,「謹貴妃娘娘說的對,如今最要緊的是關心婉氏胎兒如何。」
孔氏簡短的一席話,使得眾人都頓促無聲。
江醉瑤這時將目光從床榻處轉過,隨後問向秦南弦,「太醫是怎麼說的。」
秦南弦根本就不在意婉楨,只是淡淡道,「太醫也說不出婉氏是為何小產眼下正在診治。」
江醉瑤緩緩點了點頭,從眾位太醫的空隙中,瞧見了躺在床榻上的婉氏,此時婉楨隱隱中顯了幾分緊張,從面容上看不帶任何憔悴,反而和平常之時差不多。
江醉瑤也是懷過孕的,她知道小產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所以婉楨不該如此平靜,隨後江醉瑤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窗花,窗花此刻面色淡然至極,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大概過了一炷香,一位太醫從人群中走到秦南弦身邊,拱手緩緩道,「回殿下,據微臣判斷,婉氏根本就沒有懷孕,如今見紅是月信之兆。」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皆是一驚,床榻上的婉楨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她知道她原本的猜測是對的,可卻為時已晚,因為她如今拿不出任何證據。
婉氏此刻的目光也變得銳利,一時也是疑惑不解。
一旁另一位太醫堅定道,「這不可能,婉氏的胎由太醫院數位太醫親自把脈照料一月之久,其脈象的確是喜脈啊。」
其他太醫也連連贊同點頭,「是啊,你是判斷錯誤了吧?」
「對啊,微臣也把過脈的,昨日還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