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夜來訪的少女

第2章 雨夜來訪的少女

女孩站在屋內一個角落裡,頭壓得很低,水注不斷她從頭髮和衣服上滑淌下來,滴濕了地板,寒冷和驚慌令她瑟瑟發抖。

我拋給她一條毛巾,示意她擦一擦。為了給女孩驅走寒冷和黑暗帶來的恐懼,我把壁爐升起了火,乾燥的木塊兒迅速的燃燒起來,這間小閣樓在漆黑的雨夜,很快被幽暗昏黃的火光罩攏。

女孩確實凍壞了,她不由自主的向爐火靠近了幾步。這時我才借著橘黃的光亮,依稀看到她朦朧的臉。她一雙黑亮的大眼睛下面,是薄薄翹起的嘴唇,幼圓的面孔上,突出著輪廓玲瓏醒目的鼻子。

這個女孩的身體在火光里顯得極為細長,青春期剛剛發育起來的小胸脯,在破舊的衣服下一浮一起。

我沒想到今夜的雨如此滂沱,她母親一定是想盡辦法,逼著她來找我。而她摸索到我的住處,又膽怯地不知所措,只好在門外的雨中等待,一種暫時讓恐懼止步卻又無法預知後果的等待。

我告訴她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她,她似乎對我並不信任,還在潛意識裡對我有著警惕。

我又試著和她說話,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沒了卷意,彷彿突然才感覺到,一個人長時間住這間屋子的無聊。我對她說,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孩眼睛閃動了一下,沒有說話。我有些不耐煩,她一點也不像她的母親,順暢地跟我對話。

我猛得走過去,抓住她一隻細長的胳膊,將她甩到了床上。女孩臉上布滿恐懼,汪著眼淚看著我。我生氣地問她:「是不是啞巴,你要和我說話,懂嗎?不然我就把你扒光,讓你和我睡覺。」

女孩聽完我的恐嚇,她長長的睫毛下,開始簌簌落淚。我又沉悶地問她名字,問她年齡多大,她還是哭,不說話。我當時真得很生氣她哭,甚至懷疑她真是個啞巴。

我撲到她身上,象徵性地要扯她衣服。她那驚慌不已的樣子,和徒勞的反抗,差點把我逗笑。

她拱著潮濕的身體奮力和我扭打著,那副模樣像極了一個瘦弱但倔強的男孩。「快說你名字?」我幾乎咯咯地笑出來。「十三歲,噢!不不,快十五歲了。」她終於發出驚恐和稚嫩的女聲說話了。

我想她應該十三歲,後面的話,明顯是她母親告訴她要撒的謊。我一把扯下她的褲子,想從她發育的性別推斷出她的年紀。

對於小女孩的身體,我以前接觸過很多,甚至曾親手掩埋過她們。那些十歲左右、身上掛著布條的裸體少女,屍身橫七豎八倒在被洗劫過的村子里,即使時隔多年,這畫面總浮現在我噩夢裡。

眼前這個女孩,更加驚恐並劇烈掙扎,她急速蜷縮起細細的兩腿,把那羞澀的部位保護起來。可我還是看到那光禿禿的部位,如一個半生半熟的綠果,視覺上令人感到青澀無味。

我想我不能侵犯她,她還是個孩子,還有七天我就要出海,假使她的下體受傷,對這個苦難的家庭來說,對那個懷抱青瓜的母親來說,詢醫購葯就像暴殄天物,小女孩一定會忍受著痛苦,煎熬到傷口癒合。

我放開了她,走到儲藏柜子,從裡面拿出一塊臘肉和麵包扔給她,並告訴她吃。她還是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我,我又對她說:「吃光了它,天亮后你就走。」

女孩看看我,又看看食物,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伸手過去。她咬了一口麵包之後,又咬了一口臘肉,手中食物的味道和她飢餓的腸胃一結合,她再也顧不上警惕什麼,用力的吞嚼起來。

我坐在離她很近的椅子上,一直注視著她,這是唯一一個進我屋子卻沒有和我做愛的女人。

外面雷雨聲依然急噪而猛烈,閃電的光從窗戶里射進來后,被旺盛的爐火及時稀釋,不再那麼刺眼。我問她要不要喝水,她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她把手裡的食物全部吃光,便蜷縮在靠著牆角的床上,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我感覺到她有點適應了,就又試著和她說話,問她的名字。她先前的恐懼和警惕終於有了些平復,開始和我說話。

「我叫蘆雅,我還有三個弟弟。媽媽告訴我說你是好人,叫我來找你,接受你對我做任何事情。」說完,這個叫蘆雅的女孩哭了。

我告訴她:「你不要哭,我不會怎麼你,天一亮你就回家。」女孩哭著搖了搖頭,嗚咽著說:「我回不了家,追馬先生不要我的話,媽媽她也不會要我。」

我聽著女孩的哭訴,知道她媽媽說得是真話。一個那樣貧窮的女人,是無法多養活她這個大孩子的。我對她說:「我還有七天就要出海,沒有辦法收留你,你明天一早就回家。」

她聽我說完,又開始哭泣,哀求的說:「追馬先生,帶我走吧,否則我只能跳海。」我聽她說的有點悲痛欲絕,但對我來說還是不可以的,就嚴肅的說:「不行,我去非洲東南部的克羅澤群島,路途遙遠,一路兇險。萬一遇上海盜,你會很危險。而且船上混雜著各國男人,對你這個女性來說是安全隱患。」

「可我還是個小孩啊,你剛才不是看到我的身體了嗎?我對男人引不起興趣的。」

我當時真想冷笑,可又忍住了,解釋說:「那是不一樣的,在他們眼裡,沒有小孩和大人,只要是女性,他們衝動起來都不放過。就像對待一條活生生的魚,咬一口,割一刀,又放生回海里。只要他們認為可以樂上一會兒,就不會考慮弱者的後果。」

女孩好象被我嚇住了,也不再說話,我們都沉默起來。外面的黑色有點減弱,但雷雨聲卻未消退。我開始有點睏倦,就對她說:「我想睡覺。」

她立刻哆嗦了一下,那張本來疲倦的面孔,又即刻打起精神,她試探著問:「你是要我和你嗎?」我搖了搖頭說:「你可以下去,或者和我擠擠,因為這張床不大,也是唯一的床。

女孩趕緊把自己蜷縮得更小,緊緊貼靠在床角里。我知道她是示意我躺過去,而她自己就那樣呆著。

我躺下之後就覺得全身輕鬆,舒服地合上眼睛,讓自己墜入睡眠。我的頭能夠感覺到女孩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潮濕和溫暖,這種感覺讓我更快的進入夢鄉。

我醒來的時候已近中午,明媚熱辣的陽光穿過窗口,刺痛我的脖子。

我知道,昨夜街上的雨水,應該被烈日烘烤得所剩無幾。女孩不知在何時已倒在我頭邊睡著了,她柔軟的長發散落在我的鼻子附近,上面還殘留著昨夜的雨腥。

她那微微張開的小嘴流出很多口水,彌撒著麵包和臘肉的味道。如此恬靜可愛的一副睡態,使我突然有著一種奇妙的感覺,這是五年來我獨自在閣樓醒來后,第一次奇妙地感覺。

我在桌子上留了一些錢,這些比上次給她母親的多一倍,我又找了紙條,畫了一個符號,示意她回家。

一切安置好后,我披上衣服,又去了那家酒館喝酒,順便問問店裡的老闆,西哈努克港口的斯喏號船會不會按時靠岸。

我喝到很晚才回閣樓,推開門后另我頓時一愣。這個女孩並沒有離開,她正赤身裸體的站在壁爐旁邊的水盆里洗身子。

女孩被我的突然出現嚇得失聲,她急忙蹲進了水盆里,抱緊自己那剛突起不久的胸脯,張著惶恐的眼睛看我。

我沒有理會她,進屋關上了門,酒精燃燒著我的大腦,我感覺到天懸地轉,就對她說:「拿一塊濕毛巾來,我的頭有一點痛。」之後我倒在床上,閉著眼睛試圖睡去。

嘩嘩的水聲響起,我感覺到她從盆里走了出來,之後又是嘩嘩的水聲。在我正要昏睡過去的一刻,一雙冰涼的小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可又迅速地拿開,然後把一團濕毛巾按在我發燙的額頭上。頭痛的滋味頓時被冷卻不少,輕鬆的眩暈感使我很快入睡。

後半夜,我醒了,我看到女孩抱著雙膝蹲在壁爐旁邊,正望著跳躍的火焰發獃。我坐起身的聲音驚動了她,她望著我,我也望著她。

我問她:「你吃飯了嗎?為什麼沒有拿著錢走?」她沒有說話,指了指桌子。那些錢照舊在那,旁邊放著儲存櫃里的臘肉和麵包。

我明白了,原來拿些錢改變不了她母親的主意,也不會使她放棄跳海的選擇。而臘肉和麵包,我記得是昨夜柜子里剩得最後一點食物,她想把食物留給我,自己卻餓了一天肚子。

我告訴她:「你吃,我現在不餓。」她憂鬱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頭搖了搖。看得出來,這個女孩是要把這點食物留給我。我笑了笑,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臘肉和麵包丟給她,告訴她趕緊吃。她還是倔強的搖頭。

這次我沒有生氣,也不想再像昨夜那樣嚇唬她,我知道她不肯吃是怕我趕她走。於是就對她說:「你吃吧,但有個秘密你必須保守。」說完,我就爬到床下,打開一扇木板,像泥鰍掉進沼澤里似的消失了。

這是我偷偷設置的一個地下密室,裡面儲備著足夠的食物,當然還有軍火。不一會兒,我推動著一個木箱子爬了上來。

女孩驚訝地看著我,我用匕首撬開那個密封的箱子,拿出裡面的乾魚片,撕開后給她,叫她吃。又把裡面的臘肉、堅果堆放到她面前。

女孩這時才用力咬了一口手裡的魚肉,看著她飢餓的吃相,我也感覺到了餓,就和她一起蹲在地上,咀嚼起堅硬的食物。

女孩與我對視了一下,我倆都笑了起來。我告訴她說:「你說話,我不喜歡不吭聲,你和我說話吧,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屋子只有你我。」

女孩靦腆的低下頭,穩定了一下情緒說:「我媽媽說女人嫁給你這樣的男人會很幸福。」我當時就愣住了,她一說自己的媽媽,讓我想起那天在這屋子裡的事。

我問她,她的媽媽為什麼要這麼

她回答不出來,想了半天才說:「你有很多食物。」

我這才釋然,還以為她的媽媽把那天買菜的私下交易告訴了女兒。我問她是不是很怕我。她說:「不怕,我媽媽說你是好人。那天你對她很溫柔,沒有把她當下等女人對待。」

原來女孩的媽媽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她。我問女孩說:「你會恨我嗎?」女孩搖一搖頭說:「不,你是好人,我恨自己的爸爸,他賭輸了錢就喝酒,回來后就折磨媽媽,或者打我。」

我沒有說話,捏起一個堅果用匕首在上面刻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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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島1:絕戰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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