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樹女
郭浩心一下就被揪緊了,他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如果西藏才是安全的,那豈不是說,都也淪陷了?」
呂書記露出一副先知先覺者一般的神色:「那還用得著說么?在這種情況下,還談什麼都不都,我猜都的情況可能比這更糟糕。因為……難道你沒現,越是大城市,越是人口多的大城市,蟲子就越多。」
聽到這裡,郭浩心中一時思緒雜亂,霍地站了起來,然後一聲不吭地向外走去。
他的心中倍感悲哀,郭芙才是花季少女,叔叔是父親的唯一兄弟,還有慈祥護犢的嬸嬸,他永遠都忘不了嬸嬸為了給他們爭取一點點的機會,向張玉媛苦苦哀求的場景。
這些都是他的骨肉至親啊,郭浩的心在流血,他的臉色鐵青,不自覺中一股蕭殺的氣機在他的身邊氤氳。
郭浩離開了體育休閑館,向公園的其它地方走去,這座定位於服務民眾,健康市民的公園,佔地面積過過百畝。
要想在這裡尋找到那些毒飛蛛為什麼不前來侵犯的原因,實屬難事。
郭浩認真觀察周圍的一切,公園的綠化面積佔到8o%,難道是這些樹么?郭浩覺得不像,樹木是這些飛蟲最好的棲息地和拉網的輔助工具。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他慢慢地往公園深處走去,他收斂心緒,全神貫注,因為這種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生。
在公園的東側,是一大片的植物園,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隨處可見,這裡是公園的肺,為這個平時里人頭攢動的免費公園提供著新鮮的氧氣。
但這裡是不開放地帶,因為密林好比原始森林,無法進入,平時市民是不會到這裡來活動的。
郭浩站在森林的邊緣望去,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是一片大海一般的綠色,那是植物的獨特輝光。
但是他突然感覺到一絲寒意,那是被人監視的感覺。郭浩有這個經驗,如果監視的人有下手的歹心的話,他的心臟就會有刺疼的感覺。這種第六感已經很多次幫助他逃脫了蟲子的毒手。
他突然舒了一口氣,甚至伸了伸懶腰,然後從貼身的兜里摸出一根煙來,點了幾次才點著,煙絲還是很潤,抽起來更加嗆。不過郭浩不在意這個,眯縫著眼睛狠抽了幾口,然後對著空中吐出煙霧來……
對方會藏在哪裡呢?
郭浩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管盯著他的是人,還是蟲子,現在這東西絕對離自己不過1oo米,可是1oo米內,還有什麼能夠瞞得過他貫注了墟能的雙眼呢?
他之所以噴出煙霧,就是要用煙霧來掩蓋自己的眼睛。如果監視一方看到他雙目放射藍芒,那可就打草驚蛇了。
在一片綠色的海洋中,他驀然看到了兩點白色的輝光,那當然不是樹林里的縫隙,陽光在他的墟能注視下,是溫暖的黃色。
白色的輝光,那應該是人類,可是為什麼只有兩點輝光呢?唯一可以解釋的,那就是此人全身都用一種特殊的辦法隱藏起來,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一般而言,普通的衣服是不足以掩蓋人類的自然輝光的,那此人又是用什麼辦法掩藏自己的輝光的呢?此人隱藏在這片大約二十畝的森林裡,現在攀援在離地二十米的樹冠之上,儼然是這片林子的主人。
此人的藏匿功夫自然是很高的了,無論是蟲子還是那些狩獵者,都未能現此人的蹤跡,而彼此相距又是如此之近,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迹了。
如果不是郭浩隨著修鍊的日漸深入,那智慧之眼開啟,有預警的第六感,否則就算是郭浩,也沒辦法在一片斑駁的綠色森林裡尋找到此人的蹤跡的。
郭浩既然已經鎖定了此人,心裡將他做了一個定位:能人士,心中並無殺念,他能在這片林子里如此逍遙地活著,也許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隱士呢。
郭浩驀然跳了起來,身子拔高了3米,足尖在那樹榦上一點,再次向上躍起,此時他上樹的功夫,那可不比猴子差多少。此時為了不影響自己的攀爬,他還將狙擊槍給放在了地下。
那樹上之人沒想到郭浩會突然對自己動襲擊,他卻也不急,因為他不覺得會有人在樹上比他還靈活。
追逐的遊戲開始了,郭浩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大概,全身塗抹上了一層厚厚的綠泥,那應該是樹葉和苔蘚再加上濕泥的混合物,原來是用這種偽裝瞞過了他的眼睛。
那人身子修長,腰腹之間猶如綿柳,一力,身子就會彈跳出數丈,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靈活無比。如果在尾閭上長出一跳尾巴,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一隻猿猴了。
而且郭浩從後面看其身材,臀部略達,腋窩以下略隆起,如果猜的不錯,竟然是個女人么?
郭浩心中更是好奇,也不顧惜那妖能的流失,儘力追了過去,此時他墟能增加到12個單位,如果僅僅消耗這兩樣能量中的一項,他都不會有太大的憂患。
兩人在林子里快飛竄,沒多久就進入了森林的中心地帶,那裡環境更為複雜,那女子顯然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的熟悉,她可以輕鬆地閃開一些枝椏,可郭浩就沒那麼容易了。
一條枝椏從他的臉上掠過,火辣辣的疼,這枝椏上竟然是有尖利的長刺的!
郭浩明白自己被這女子給擺了一道,心中窩火,更加是窮追不捨,並且掏出五四手槍來,湊准了一個機會,突然放了一槍,將一根枝條擊斷,而那根枝條,恰好就是這女子雙手要攀援的著力點。
那女子先是被他的槍聲嚇了一跳,然後又一手抓了個空,頓時失去了重心,身子往下飄去,這如果在以往,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她可以抓住下面的紙條,重新盪上來,但這次不一樣,她的身後跟著一名恐怖的怪物!
她一失去重心,頓時在心裡叫了聲不好,不過也不慌,順勢向下面的一條樹枝盪了過去。
可沒想到的是,又是兩聲槍響,那條樹枝再次被射斷!
她慌亂中伸手向樹榦摟去,但後面的人已經像跗骨之蛆一般地追了上來,一把樓住了她的腰,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襲來,然後她感覺自己像坐過山車似的,跟著那人直直地往地面墜落而去,空中直聽到連綿不斷地樹枝摧折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