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墨墨的黑歷史(上)
幸好,宇澤隸還沒受幾天荼毒,啟程入京的日期就到了。
官員敘職和藩王入京之所以定在十月,就是趁寒冬到來,河海結冰之前,眾人能夠走水路。比起陸路的顛簸勞頓,平穩順暢的水路不但速度快,也少遭很多罪。尤其還能在途中欣賞沿岸風光,河海壯闊,更是令人心胸開闊,忘記了一路的奔波勞累。
三年前瑜王府一家赴并州就藩,走的是陸路,因此,這還是宇澤楷兄弟一次見到運河。
波光粼粼的河面泛著點點金光,寬闊壯麗,各式各樣的船舶來往如織,看得宇澤楷和宇澤隸眼睛都要直了。
「娘,海有這麼大嗎?」宇澤隸拉著裴元歌的衣袖,不住問道。
九月中旬,天氣已經漸漸冷了,為了擋風,裴元歌戴著冪蘺,長長的白色輕紗被河風拂起,輕輕地覆蓋在她優美的面部輪廓上,隱約可見如舜華般昳麗的容顏,朦朧中又為她增添了一份迷離之美,越發令人浮想聯翩。
她俯下身,微笑著道:「海比運河還要大得多。待會兒我們的船會到淳州,在那裡停歇,採買補給。那是個海港口,到時候你們就能看到海了。」
「真的?」宇澤隸和宇澤楷都興奮了起來。
之前看到那個長得奇奇怪怪的海外夷族,聽娘說起海,兩個小孩就都充滿了好奇和期待,沒想到這麼快就能看到真正的海。
裴元歌笑著點點頭,心中也很是期待。
宇澤隸歡呼雀躍,忽然想到了什麼,拉著旁邊的兄長就往船舷邊上跑,邊跑邊喊道:「宇澤楷,我們去船頭那裡看著,這樣船進了港口后,我們就能第一時間看到海啦!」
「小心點,別亂跑,注意安全。」裴元歌叮囑道。
然而,還沒等她說話,旁邊的寒麟早就寸步不離地跟了上去,保護兩位小主人的安全。
「元歌,你現在就知道兩個孩子,我這個夫君在這裡站了半天,你都沒看到!」兩隻從后伸出,攔住她的腰身,將她緊緊地擁入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宇泓墨將額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半是抱怨半是撒嬌地道。
四周都被宇泓墨的氣息包圍,裴元歌微微一笑,轉過身來:「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吃醋!」
眸波如水,在夕陽的照射下,宛如周遭粼粼的波光一般,泛著淺金色的光澤,嬌嗔中自然而然地帶上了醉人的風情。
宇泓墨盯著她,雙眉一軒:「怎麼,不行嗎?」
「行行行,怎麼敢不行呢?」裴元歌含眸凝艷,神情之中多了幾分打趣,「說到淳州,我就忍不住想到跟它相鄰的關州。當初父親被貶到關州做布政使,我也隨之在關州呆了三年。我現在還記得,禮傑弟弟曾經跟我說過的一件蹊蹺事,至今也沒有頭緒,不知道瑜王爺能否為我解惑呢?」
看到她微帶揶揄的眸光,宇泓墨頓時想起一件黑歷史,神色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
裴元歌見狀,眼波流轉,臉上的笑意更深。
「好啊,你說!你敢問,我就敢答!」宇泓墨恨得抓住她的手,舉到嘴邊咬了一口,盯著她,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