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元邪到訪
元邪此人,花半夏並不熟悉,只是從葉景星口中知道此人智多似妖,再者便是此人心性不定,所做一切皆憑其個人喜好。花鎏海在世之時,此人尚且念著養育之恩,收斂一些,等到花鎏海真的去世了,那就什麼都不作數了。
本來花半夏對此人也不甚在意,可是從花秉鈞嘴中冒出這個詞來,著實是讓花半夏愣住了:「爹?」
「此人的才智在你我之上,做出這些東西來,恐怕他是覺得明國的局暫時不好攪動,所以選擇了攪和桓國這一攤水了。」花秉鈞道。
花半夏沒有想到元邪竟然還有這樣的能耐,書墨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才對花半夏道:「主子,當初桓國在後方佯動可能並非是秦曌的功勞。」
「什麼?」花半夏皺緊了眉頭。
「主子,這話屬實!」書墨將整條線索串起來說道,「我們雖然在桓國的勢力不深,但是部隊行動就算是機密也會有掩蓋其行動目的的明文,這一封文件是可查的,可是這一封文件出來的時候,秦曌已經和主子您在打馬虎眼了。」
書墨見花半夏還不大相信,便輕聲說:「就算桓國有特殊的郵差,也是以現在的速度,最少也要七天,您說為什麼時機把握得那麼橋呢。」
「雖說我也有些懷疑,但是秦曌畢竟代表著桓國高層對明國的態度,就算她說假話,我也只能相信。」花半夏苦笑道,「你看來這傢伙也是一個老騙子了。」
花半夏說完便一塊桃花酥放進了自己的嘴巴中,她被剛才的事情給氣到了,自己還是犯了錯誤了,而且還是一個不該犯的錯誤。
「主子,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我們還有亡羊補牢的機會不是么。」書墨輕聲說,「再說了當下的條件只是初擬而已,背後有許多討價還價的餘地,何況從那裡收來消息,聽說這桓國的元老會要將昭月先生叫回去,換一個新的來。」
花半夏沒有說話,書墨繼續說:「據傳言與秦家相對抗的蘇家有些關係,恐怕會起內訌呢。」
花半夏放下了手中的糕點:「昭月那邊怎麼說?真的回去不成?」
書墨回答:「這件事情是昭月先生做不了主的,要知道昭月先生以前孑然一身,或許還可以掙扎一下,但是現在有了雲華夫人,恐怕被拿捏住了。」
花半夏點了點頭,其實從從昭月一心想要帶走葉雲華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一個人有了這樣一個軟肋,別人怎麼可能利用不了呢。就算昭月再表現他是耽於美色,可是還是他的弱點啊。
書墨的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就落在了花半夏的面前:「主子,元邪求見。」
「你說誰,元邪?」花半夏聽到下屬的稟告忍不住蹙起眉頭,只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一些問題了。
下屬道:「主子,是元邪先生求見,以桓國使臣的名義。」
「桓國使臣的名義,沒有文牒,私自入境,這是什麼規矩?」花半夏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真是沒有想到桓國竟然會將這人派來,當真是隨心所欲啊。」
花半夏說著示意下屬告知來人不見,可是一道白影掠過,書墨連忙擋在了花半夏身前,只見一個打扮很古怪的男人出現在眾人演練,一身白衣,倒是花半夏熟悉的衣服——西裝,只不過在外人看來離經叛道,胸口上綴著精緻的銀表,頭髮扎了一個馬尾。袖口上的紅寶石袖口還真是晃眼睛。
書墨看著那個男人的眼睛,她的心頭一跳,這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冷漠,漫不經心,可是充滿了殺意,這個男人似乎對生死毫不在意,書墨知道這個男人是從血人坑中走出來的傢伙。
「嘭!」一顆子彈直接擋住了一顆子彈,掉下來了兩顆扁了的子彈頭,書墨警惕地看著那個男人:「閣下何人,為何行兇?」
花半夏倒是將書墨拉在身後笑著說道:「元邪師叔,這裡好歹是明國土地,抱著對你師父的尊重,也不該在這裡動粗把吧。」
「可惜師父死了,管不到我了,小侄女,你拿這個威脅我,不可以喲。」元邪笑眯眯地說道。
花半夏看了一眼元邪:「師叔來這裡,就是來暗殺我的,就不怕明桓兩國協議破碎?」花半夏說這話時,心頭當真是怒火衝天,她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冒犯過了。這元邪的表現處處都表明,他元邪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中。
「執政官見諒,只是想試試你護衛的功夫罷了,並無冒犯之意。」元邪弔兒郎當地說道。
花半夏摸了摸自己的腰帶:「師叔這個見面禮當真是讓小侄我心生害怕呢,沒聽說過見面禮是這樣的,你是拿我當三歲小孩么?」
花半夏說完就拔槍,她的速度極快連開三槍,元邪雖然躲避及時,但是錶帶卻在躲避之時被花半夏打斷了。元邪的眼中冒出了興趣,花半夏笑著說:「侄女的槍法,師叔可還滿意,您的錶鏈我會帶人去修理的,還請師叔見諒。」
「好本事,你的槍法遠在我之上。」元邪沖著花半夏說,「不愧是武器行家。」
花半夏淡淡一笑:「師叔過獎了,父親,您覺得師叔是不是在自謙啊?」
「這就要看他是說的哪一方面了,若論智計,你我不如元邪先生十分之一,若論是非分辨,恐怕我這個小人都比你元邪師兄要好上一些。」一直在作壁上觀的花秉鈞笑著說道。
「師兄,當真是抬了自己一把呢。」元邪直接冒出了這樣一句話,花秉鈞尷尬一笑。
花半夏將手槍收了回去道:「師叔,你今日來究竟是示威的,還是另有目的呢?」
「小侄女,大師兄,我就這麼不像想好人么?」元邪一臉無辜道,「我若說我是來給師父掃土的呢?」
花半夏和花秉鈞都皺起了眉頭,依著葉景星的說法,師父是由他安葬的,燒做齏粉,散於河流,這傢伙跑來看一座衣冠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