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章 似曾相識的那張臉

還沒等他說完，武藏野就繼續往裡走了。

因為……

他確實沒感覺到什麼危險。

就這樣，在大祭司驚訝的目光中，武藏野距離泉眼越來越近。

唰——

這時，武藏野的額頭傳來一陣灼燒感。

在眉心，一個混合著藍、白、黑、紅、金五色的LOGO出現。

這是屬於別天神的專屬圖騰。

平常武藏野是見不到的，之前只有召喚別天神力量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次。

這是第二次。

終於，在來到泉眼面前時，他停住了。

武藏野轉過頭：

「大祭司，這不是沒什麼事情么。」

而此時，無夜之泉也發生了變化。

泉眼散發出的光芒不再刺眼，而是逐漸收斂，其餘幾人也能夠直視了。

「這……」

大祭司驚訝的張開嘴。

這幾千年來，無夜之泉始終保持著令人刺痛的光明。

這還是它第一次變得如此「溫順」。

咕嚕~

看到這裡，大祭司吞咽口水。

怪不得前段時間，泉水出現異動。

或許它等待的其實就是這傢伙？

大祭司的心情變得很複雜：

如果無夜之泉真的選擇了這個9階的天眾，那我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如果他不能讓馬里亞納峽谷重見天日……

夜族又該怎麼辦？

「你們也進來吧。」

武藏野站在輝光下，沖他們招了招手。

雷諾茲謹慎的問：

「大祭司，如果我們進去的話會出事嗎？」

大祭司搖搖頭，然後雙手背在身後，一言不發的率先走進去。

緊那羅等人想了想，然後跟上。

在靠近泉眼后，大祭司原本想先詢問一些事情：

「你……」

然而看到武藏野的額頭后，他瞬間呆若木雞：

這，這個圖騰！

雖然時隔數千年，但這個圖案大祭司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在當年的世界上，這可幾乎是縱橫無敵的象徵！

「別、別天神冕下……」

他情不自禁的說出口。

站在光芒中、有著額紋的武藏野……

簡直和當年的祂太像了！

除了容貌不一樣，其他的簡直就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以至於大祭司一時間都有些恍惚。

武藏野挑了下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額紋比較顯眼，於是趕緊使用力量隱去了。

然後若無其事的問：

「怎麼了？」

誒？

大祭司揉了揉眼睛：

「咦，你的『無缺印』呢？」

這回輪到武藏野懵了：

無缺印……

難道是那個五色LOGO的名字嗎，以前為什麼沒聽說過？

他暗中詢問瑪門：

「在嗎？」

「嗯。」

瑪門似乎在靈界有些事情，回復的並不是很及時，不過應該問題不大，不影響普通的交流。

「無缺印是什麼東西？」

對面沉默了一會。

額，該不會是連貪婪瑪門都不知道吧？

然而很快，瑪門在對面傳來了爆笑：

「哈哈哈——

「救命，你不會連別天神大人的無缺印都不知道吧？看來大人對於你這個小毛孩子平時很少說話啊。」

呼~

武藏野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瑪門要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畢竟這個神使，對自家神明的了解實在太淺薄了，簡直就像是個臨時雇傭工，要是換做其他神明……

恐怕早就起疑心了。

不過，瑪門這傢伙的腦迴路實在太清奇。

理解不上去。

咳~

瑪門清了清嗓子：

「今天心情大好，就少嘲笑你了。

「所謂的無缺印，指的是別天神掌握的五大超凡本源，恰好可以構成一個無懈可擊的閉環。」

閉環？

武藏野沒太明白。

「簡單來說，世界上存在的所有超凡系別，恰好都能被這五種系別的至少其中之一克制。」

這樣一說，他瞬間懂了：

超凡者之間，是存在剋制關係的。

比如刺客系，就會被精神系、光明系克制。

而精神系又會被機械系克制。

各種系別彼此間存在複雜的制衡關係，不存在絕對完美的屬性。

而別天神掌握的這五種組合，卻解決了這個問題。

在收到任何一種系別攻擊時，祂可以從這五種中找到克制對方的，在根本上直接壓制對面。

所以……

顧名思義，那個圖騰被命名為「無缺印」。

象徵著別天神在剋制關係上無懈可擊。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

仔細想想也一般。

如果和其他神明想比，那的確是很強。

可是還有位源者啊！

祂是所有超凡系別的始祖，「無缺」在祂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兒科。

於是武藏野委婉的感嘆：

「你這麼說……

「仔細想一想，掌握所有系別的源者真是可怕啊。」

「不！」

誰知道瑪門直接否認：

「這是一種誤解，源者的確掌握所有超凡系別的本源，但是別天神大人的那五種除外。」

誒？

武藏野問：

「這是為什麼？」

瑪門壓低聲音。

他總覺得背後議論別天神大人，有種不尊敬的感覺。

於是盡量簡短回答：

「我也不清楚，但源者的部分本源的確在別天神大人那裡，具體原因不明，但……

「正是因為缺少了這五種。

「源者的能力出現了致命的缺口，並不是無懈可擊的。」

這時，武藏野想起來在克利夫蘭遺迹時：

源者的那個影像，對別天神存在很大的敵意。

或許這就是原因。

奇怪……所有的超凡本源應該都是源者的啊，怎麼會在別天神那裡，還整整有五種……

難道……

是被打劫的？

此時。

武藏野已經腦補出了數千年前，這兩位至高神之間的「愛恨情仇」了。

不管怎麼說…...

聽到這裡他反倒覺得源者沒那麼可怕了。

因為這位「全能之神」並不是真正的全能，他也存在破綻，絕非不可戰勝的存在。

和瑪門交流完后，武藏野重新看向無夜之泉。

拿走這個……

就相當於收回了別天神部分光明屬性的本源了吧？

而大祭司還在極度的震驚中，沒有恢復過來。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

「你……

「你的無缺印呢，還有，還怎麼稱呼你？」

大祭司所說的稱呼，應該指的是尊號。

武藏野剛想回復善法天。

然而想了想，當年別天神的尊號就是這個，這位大祭司是祂的舊部，說出來可能會引起誤會。

於是他打算直接跳過這個問題。

沒想到的是。

斯嘉麗直接搶答了：

「他是武藏野，善法天。」

嘶~

大祭司嚇得手中的奶瓶掉到地上：

「那、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