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晴朗的天空下，金燦的陽光平和的照在每一個人身上，而那拔地而起的高樓之上，另一顆小太陽爆炸開來飛撒下無數的土石磚屑

唐爾獃獃地站在那裡看著眼前這一切，慌亂奔跑的人們，不斷閃爍刺眼的警笛聲，抬著擔架進進出出的白衣治療人員

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褪去了聲音和顏色變成了一副黑白的抽象畫

［不可能，怎麼會就這樣，明明我已經阻止了……不可能的…］

［他們安了兩顆火乍彈，另一顆就在大樓裡面］

［你沒有告訴我……］

［因為宿主你太相信原來的劇情了，更何況這又不是安排的任務，又無所謂的］

系統的話聽起來輕飄飄的，但在唐爾心裡就像是一塊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

「我們需要離開這裡」看著周圍雜亂的人群巴基皺起了眉拉著還呆愣的男孩準備離開這裡

但在他的那隻金屬手臂還沒有碰到唐爾之前，這個忙了一天的男孩已經先一步軟軟地倒了下去

在最後失去的意識的時刻唐爾能夠聽到自己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說，好了這下一切都徹底結束

當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唐爾已經沒有了力氣坐起身，他只能勉強地抬起了自己的手發現上面被人貼心地粘上了創可貼，就在一開始扎針的地方

「很高興能看到您醒了過來，親愛的唐爾先生希望您對於諒解我擅自拔掉了針管的行為，因為它已經是在你的手上停留太長時間了」

很有磁性的英倫腔讓唐爾不得不正視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

柔和的鐵灰色還有處處充滿了現代感的設計，結果太過於明顯以至於唐爾想假裝自己不知道都很難

「我一定是還在做夢，絕對是」

唐爾一把拉過了被子想要把自己從頭到腳的包起來好杜絕外面世界的任何一點可能會不好的信息

但賈維斯卻不明白這一點，他是智能管家所以伸出了自己的機械手想要把悶在男孩頭上的被子給拉開，當然就這一點行為來看又有點不太符合他的程序設定

「sir在前廳等著您，他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談一談」

「我不想聽」唐爾努力地想要奪回自己被子的控制權，但是他失敗最後乾脆整個人都賭氣地被子里鑽了出來，「巴基吶？你有看到他嗎？」

「如果是和您一起的那個先生，他離開了，在史蒂夫先生到來前」

「是巴基把我送過來的？」唐爾有些驚訝地問道，因為在他看來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並不，當時是在場的羅曼諾夫女士發現了您，不過sir很開心他把您送過來了，因為您當時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嗯，然後呢？」

「sir在等著您」

「我是說，就這樣沒了嗎？其它的後續吶？」唐爾看起來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樣子

「和您一起的那位巴基先生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然後他打碎了窗戶跑走了，史蒂夫先生跟著一起」

「再之後吶？」

「抱歉，sir在等您」

唐爾知道他再也問不出來什麼了，只好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了下來，仍舊想要光著腳跑到前廳去，但他才剛跑出幾步就被賈維斯給揪住了后領子最後不得不套上了拖鞋

「托尼，你是不是給賈維斯更新了資料庫，我感覺他好像太智能了一點」

在路過廚房時裡面忙碌的幻視給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唐爾嘴角抽搐看著這個紫色的大齡嬰兒把半碗糖倒進了鍋里

「親愛的先生您是不是對我們的牙有什麼意見，或者我換句話說托尼的私人牙醫到底給你塞了多少錢？」

唐爾一手捂著自己的腮幫子盡最大的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委婉一點

「書上說的適量」幻視皺著眉頭不是很能明白

「是嗎？我還以為上面寫的是致死量」

站在後面的旺達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來接過了幻視手裡的鍋子，「別這樣說唐爾，他拿的是你們東方的甜品書，要知道你們說話的確很含糊」

「那叫含蓄」唐爾反駁道

這時候的他感覺到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領子，接著是一個聽起來就很嫌棄的語氣，「你身上怎麼還穿著這身病號服，賈維斯沒有讓你換衣服嗎？」

斯塔克看著唐爾一度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披著垃圾袋出的門

「沒有，他之後一再強調了你要找我」唐爾像是生氣的鼓起了臉，實則是在偷偷地打量著托尼

看這精神的小模樣，應該沒有打起來吧？就算打起來了也絕對沒有輸

「這也是，的確找你有事情，如果你現在沒事的話」托尼再一次嫌棄地瞥了眼唐爾身上的藍白條紋病服，「聽說弗瑞組建了一個英雄小隊，真的挺胡鬧的」

「大人跟小孩子都胡鬧，你不能總是說我們」唐爾來到桌子前拉開椅子坐下，前面的牆上電視正在播放著今天爆炸的新聞

「行行好，能把它關上嗎？我覺得我頭疼」唐爾捂著自己的腦袋整張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對此托尼只是聳了聳肩讓賈維斯關掉了新聞，「附近的攝像頭拍到了你，當時你跑到那裡幹什麼」

「拯救世界」

一天沒有吃東西的肚子讓唐爾很難受，但更難受的是托尼的語氣里竟然帶著質問的感覺，雖然唐爾很想將著當做是自己餓得出現了幻聽但並不能

「跟著冬日戰士一起拯救世界？」托尼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的顫抖，「一個人形兵器？」

「他並不是」唐爾大聲地反駁著，只是還藏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虛，這時候的大嗓門倒像是為了掩藏著些什麼

「你並不能這樣的說巴基，他曾經是最好的戰士」唐爾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盡量試自己在這個時候保持著冷靜

整個大廳里一片的寂靜，原本在做飯的幻視和旺達也屏住了呼吸，生怕會不小心將兩個人之間緊張氣氛給徹底點燃

「我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托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焦糖色的眼睛緊盯著唐爾，從那裡面他能看到這個家喻戶曉的超級英雄在逃避真相

他害怕那個隱藏起來的事實，雖然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知道了些什麼，想到這裡唐爾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抖

「我們都應該冷靜一點」托尼做了個手勢示意唐爾他先坐下來

接著他從桌子下面拿出來了一個黑色文件夾推到了唐爾的面前

「讓該死的冬日戰士見鬼去吧」托尼雙手放在文件，眼睛一直落在唐爾身上，「我們現在先談談這個，我想你應該知道一點」

「索科維亞協議」唐爾一雙手再桌子下面握的緊緊的，他現在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用了最大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可我並不是復仇者聯盟的一員，托尼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這個不知道是哪個喝醉酒的傢伙寫出來的東西對我也沒有用，你休想我會在這上面簽名」

「唐爾，我知道，可你的力量是我們都不能控制的」

「然後吶？」唐爾再也忍不住了他從桌子前站起身像是被激怒的野貓一樣渾身炸毛捍衛著屬於自己的底盤，「那可真好玩，控制不住就要乖乖聽話，除非你能把我也壓在五指山下個五百年再說」

房間里的氣溫一下子降到了了冰點，火爐上旺達手中鍋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屬於蛋糕香甜氣息蔓延開來

這個時候唐爾才被自己那抗議抽搐的肚子找回了直覺，然後他感覺到自己臉上涼涼的，用手一抹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開始流起了淚

幻視端著一盤子的紙杯蛋糕走了過來想要打破這個冰冷的局面

但托尼並沒有吃蛋糕，他只是在看了唐爾一眼后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吃一些吧，賈維斯告訴我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幻視關心地看著唐爾

旺達也走了過來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唐爾的肩上，「可能會有一點甜，我很抱歉沒能把幻視那些適量的糖給處理乾淨」

肩膀上的手緩緩地加大了力氣把這個還在彆扭的男孩給摁回到了椅子上

唐爾點了點頭就像是沒有了味覺一樣只知道機械往嘴裡塞著蛋糕，一邊用力地嚼著一邊止不住的哭

半空中在幻視和旺達看不到的地方出現了一面光屏，上面出現了幾個不同顏色頭髮的孩子在冒險的畫面

輕鬆愉快的歌聲這個時候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協調

「奔跑在人群裡面

我看不見

偶爾和孤單遇見

在原地轉圈圈

我跟自己面對面

踮起了腳尖……」

《神兵小將》這是唐爾小時候最喜歡的動畫片，那時候他以為擁有了像南宮問天那樣的超能力就可以去冒險，可結果是真有了強大的能力卻註定要面對質疑和反對

「宿主，我想送給你一把神兵獸的劍讓你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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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比腦子快啊

壓抑到最後是崩潰，唐爾想做到盡善盡美可惜世界不是動畫片總是可以團圓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