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沈茶欲反駁,轉念一下。他說的好像沒有錯啊?
「少廢話,東西在哪?」「茶兒…,是我…的錯,我不該…把關係…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說的…」這下你話都斷斷續續了,沈茶很疑惑,這都說的什麼啊?再說了,這稱呼太噁心了吧,手又收緊幾分「你能不能……」
「沈茶!」話未說完便被一聲呵斥打斷了。沈茶回頭見自家爹爹和謝國公立於門口「爹爹!」
「還不快放手!」沈茶這才發現自己手還未鬆開,而床上的人,此時目光幾欲渙散,兀的鬆手,大量的空氣湧入肺中,謝亦深嗆咳,好一會兒再停下來。沈茶就站在床邊看著,目光時不時的瞥向沈策。
「還愣著幹什麼,小國公手還被綁著呢,去解了!」某人苦兮兮的去
解髮帶,解時候還故意扯了兩下。這時,床上的人十分應景的痛呼一聲。
『一大老爺們,皮膚哪有這麼嫩,至多磨紅了,一會兒就好了,演什麼啊』沈茶給了床上人一記眼神,那人也委屈的看著她,眸子里還泛著因咳嗽殘留的水霧。髮帶解開后,一雙梏腕紅腫泛著青紫,有幾處甚至已經破了皮。某人心虛的瞅了一眼自家爹爹,場面一度安靜。
「小茶,你當真與內子有情?」國公率先打破了寂靜。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見沈策瞪了一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沈茶扶額,造孽啊,怎麼遇上這麼一個黑心的?目光一轉,看見床上的人一臉苦兮兮的看著她。暗自咬牙『好啊,你要演戲,本小姐就陪你演個夠!』努力的扯了嘴角,對國公道,「是的,伯父」
得,這下連稱呼都變了。
「不知羞恥。」沈策低罵了一句,可心裡卻美滋滋的,他家閨女兒有出息吶!
不出兩日,京城便傳的沸沸揚揚。
「話說當時,謝小國公被人下了葯,眼看著就要落入湖中,這時一隻手將小國公一把拉入懷中,你們猜猜,這隻手的主人是誰?」說書人抿了口茶對,下面的茶客問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沈小姐啊,哈哈…」眾人皆笑。
「唉,我大姑家的小姨子的鄰居在花府做工,說好像是沈小姐將小國公推入湖中的?」一個提著籃子磕著瓜子兒的中年婦人說道。
「對呀,我好像也是這樣聽說的。」有幾個人附和到。
說書人見場面反轉,乾咳了兩聲「咳咳,各位有所不知啊,沒有當夜入湖,哪來後面的情絲牽動啊?」
眾人又鼓掌附和。
「哎呦,小姐您再戳這魚就吃不了了」紅柚咬著筷子,一臉心痛地坐在對面,望著盤子里的魚。
沈茶如泄了氣般趴在桌子上,將筷子扔在旁邊。「想我沈茶一世英名,竟然栽了?!那個黑心玩意兒!!!」連說帶嘆。
「是誰讓我們小茶不高興了?」一到低沉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太……唔」紅柚驚的捂住嘴,連忙起身行了個禮,找到沈茶身後站好。
此刻的沈茶沉迷於憤怒,盯著桌子上的魚,好歹沒再拿筷子戳了。
男子無賴,輕笑了聲又喚道:「小茶。」
「昂?」某人抬起頭,見來人揚起了笑容:「淵哥哥!」說罷又疑惑「你怎麼在這兒?宮裡的事情不多嗎?」
「宮裡哪有這麼多事情處理啊,若是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沒有,那當太子的豈不是會累壞?」林淵,天璃國太子。沈茶點頭如搗蒜。
「這一桌應該是吃不了了,正好我還沒有用膳,不如小茶陪我再吃一次,可好?」沈茶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還沒咽下,就『噗』了出來。
「怎麼了?」林淵不解。
「咳咳,沒……沒事。」剛剛一直趴在桌子上,視野有限,但是……一抬頭,剛好可以看見對面窗戶里的客人。
一襲絳紫衣袍,未束髮冠,僅用了一根錦帶攏了攏青絲。目光柔和的望著下面的茶客,說書人講的唾沫橫飛。
「話說啊,那丫鬟長得平平無,約莫十三四歲的模樣,可偏生入了小國公的眼,並將貼身玉佩作為信物,欲納入房中,可這時,沈小姐……」「可我覺得你是在胡說。」說書人的話被打斷,眾人皆望向聲源,那人從窗戶里探出半個身子朝下面的一眾人說道「我聽說的是那玉佩本身贈予沈小姐,但小國公惹了沈小姐生氣,為了出氣,沈家小姐便……」謝亦深整個人被一股力道往回一拽,摔回座椅上,嘴被捂住。
「大家別聽他胡說,你們繼續繼續。」說罷,沈茶關了窗戶。
眾人還沉浸在那絕美的容顏和好聽的嗓音當中。
「剛才那人是小國公吧?」有人疑惑的開口。
「好像是我們都沒見過,但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聽說那小國公紫夜袂袂,眼有墨痣。剛才那位呀,十有八九就是了。」另一個人答道。
「那剛剛那女子該不會是……」眾人陷入討論當中。
此時被議論的兩人陷入僵持。
沈茶將謝亦深推回座椅,一手鉗制他的手腕,一手捂著嘴。
「你一天天的不弄事兒就不舒服嗎?!」惡狠狠的瞪著那人「我說你怎麼這麼會來事兒呢!」目光落在人身上,白皙的脖梗還殘留著點點青紫的痕迹……她掐的。沈茶別開眼,對上一雙委屈的目光,心虛使她發問。
「你……你怎麼了?」半晌才發現她手還沒挪開,收回手。
「疼……」座椅的橫木硌的他後背生疼。
「哪兒疼?」
「……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