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樂於助人
破舊的屋子裡,立馬陷入了安靜,只剩下外面的風雨聲和華鵲加速的心跳聲。
女人現在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躺在床上,在輕輕的呼吸聲中昏睡。雖然她的臉上還是煞白,沒有什麼精神,但卻給她添了別樣的美麗。
華鵲看得怔神,他終於明白了,原來西施因病捂住胸口更顯美麗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決心有了,可他的動作還是相當遲緩。
他的手緩緩地伸向女人的上身,在再三摸索下,終於為她解去「遮擋心靈的眼鏡」。畢竟沒有經歷過女人,什麼閉眼或者單手解扣,都是傳說一樣的存在。
剛才女人上身,還只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美。現在的她,直接就是電影里限制級的美。
華鵲覺得頭昏腦漲,好像有一種罪惡的力量,在支配著他的身體。平常雖然在醫生里見過這些,可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來說,還是難以招架的住。
同時,深重的罪惡感也重重地襲來。
他面對著自己丑陋的慾望,感覺自己就像是一位猥瑣的流氓。
可現在也已經進行一半了,如果不給她全部換好衣服,真的就會被當成猥褻吧?
華鵲再一次開始說服自己。
自己是學醫的,以後為女人看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自己都帶著有色眼鏡看這些事情,那自己這輩子努力的東西,豈不是都白費了?
這些想法,就像是書中的真理,令華鵲茅塞頓開。
現在是醫學道路上的一次重大考驗,對,是考驗啊!既然是考驗,我又怎麼能退縮呢?爺爺說過,要迎難而上啊!
華鵲眼睛中彷彿帶著光,他不再躲閃那一片春色,反而直勾勾地盯住,迎接醫學道路上的考驗。
他重拾了信心,繼續開始自己樂於助人的行為。
華鵲接著把自己的襯衫為女人穿上,在為她穿衣的過程中,不免有時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每一次的碰觸,都重重地震動著他的心,給他帶來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上衣換完后,又輪到了褲子。
華鵲已經有些習慣了這些刺激,他為了方便,將女人的腿搭在了自己的肩頭,緩緩地脫下女人已經被撕爛的褲子。
潔白無瑕的雙腿,一寸一寸地顯露出來。並不時,還有幾滴雨水,像是從荷葉上滑落一般,順著細長的腿,向著床上落去。
黑色的褲子消失,只剩下更勾人慾望的地帶。
華鵲現在,已經不知道咽了多少次口水,頭上滴落多少滴汗了。
他明明知道非禮勿視,可是前面的景色,如施下了魔法,死死地定住了他的眼睛。
半透明的布料,再加上已經被雨水浸濕了的緣故,那片地方,像是一片被雲霧籠罩的山林,人間仙境一般的存在!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從容的華鵲,沒想到令人難耐的刺激一道接過一道。
可考驗,不就是這樣,一關比一關難嗎?
華鵲終是伸出手去,順著她細長的腿,緩緩為她褪去那塊濕漉漉的布料。
女人的上身寬大襯衫遮掩,下身卻是顯露無遺,那種誘惑力,對一個小處男來說,就是一隻龐然的惡魔。
華鵲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他慌亂地將褲子給女人套上,然後迅捷地將被子為她蓋上。
現在他,身體里一團一團鼓動他犯罪的火焰,灼燒著他的身體,灼燒著他的理智。
他趕緊跑到浴室里,不管還沒放熱的水,迅速地將衣服脫掉扔下,一股腦就鑽進了噴洒的涼水裡。
水比外面的雨水還要涼,華鵲卻用手撩撥掉臉上的水,露出舒坦的表情。
身體里的火,還有不該起立的地方,現在全部都平靜了下去。
理智,漸漸回來了。
他在慢慢溫熱的洗澡水裡,開始思考起來。
外面的女人,受了槍傷,還不讓人送她去醫院。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吧?
在現在,除了拍電影,能用到槍的地方,肯定都沒有好事情。
這樣一想,正洗頭的華鵲,他的手插在頭髮里,不再撥動了。
如果再將她收留在家裡,萬一有什麼人找過來,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他救女人,是因為不能見死不救。可如今她的性命已經救回,再在這裡待下去,也許會發生和電影里一樣的事情,有可能自己的命都得丟掉。
自幼和爺爺相依為命,在小山村生活的華鵲,也沒敢奢望過大富大貴的生活。
他想著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其實也可以接受。
可如果剛剛的幻想都成了現實,不止是平淡的生活,自己命,肯定都得搭進去。
更有甚者,等進城為人看病的爺爺回來時,他都有可能會遭遇意外!
一想到這,華鵲立馬急了。他從小就只有爺爺一個親人,而他對自己可是無微不至。
好吃的給他吃,好玩的給他玩,疼他疼得像蠍子蟄的,這句話一點也不過分。
可如今,有把爺爺也卷進來的風險!
不行!絕對不行!
華鵲胡亂地用淋浴里的水,拍打自己的臉。
就算她漂亮得跟天仙一樣,醒來后,也得讓她趕緊走!
華鵲下定了決心,堅定地在刷刷的水聲中,思索讓女人離開的言語。
沒多久,他歪著頭,用毛巾揉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從浴室里走出來了。
他的腳還沒有站定,就驚奇地發現,女人不再昏睡了,她面無血色的臉,正對著窗外,不知是想事情,還是在看外面的風雨。
華鵲見女人已經醒來,心裡油然生出高興的感情。一是因為女人脫離了生命危險,二是因為可以委婉地告訴她離開了。
他攥緊拳頭給自己增加勇氣。
別管她多可憐,一定要堅決地讓她離開!
他剛想要開口下逐客令,女人卻率先開口了。
她將水靈靈的眼睛望向華鵲,嘴裡發出顫顫巍巍,沒氣沒力的話語:「我餓……」
女人的表情極像一隻受了傷,瞪著兩隻大眼睛的小貓,撒嬌般地要食。
華鵲就像心臟中了一箭,剛剛還決心要將女人趕走的他,立馬應聲道:「你等著,我給你做!」
他說完,就慌忙地讓跑進廚房,爭分奪秒地淘米生火,生怕會餓著這位女人了。
二三十分鐘左右,他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白米粥,小心翼翼地遞給女人。
女人剛想伸手去接,可傷口處就有鑽心般的疼痛。
她忍不住,又痛苦地叫了一聲。
華鵲見狀,趕緊勸阻:「你傷口還沒好,小心點……」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著說:「你不方便,就讓我喂你吧!」
女人咬了咬沒什麼血色的嘴唇,微微地點點頭。
華鵲坐在女人的身旁,舀起一勺來,細心地吹一吹,然後遞到女人的嘴邊。
女人乖巧地將嘴巴張開,由於華鵲沒有把勺子放在合適的位置,她也懶得再說,竟直接用舌頭舔舐起來。
華鵲沒想到,喂女人吃飯,也有讓人難以忍耐的感覺。
一位稍稍低頭的女人,她伸出薄薄的舌頭,將一粒粒米送進自己的嘴裡。每次她舌尖的用力,通過勺子,華鵲的手都能清晰地感覺到。
彷彿一隻小貓在親他的手指,真是令人浮想聯翩,心曠神怡!
華鵲戀戀不捨地將白米粥喂完了,正當他要起身離開時,女人卻厲聲質問起來。
「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她的表情,就好像要吃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