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楚歌紳士的向他一笑,打了個響指,將自己從上到下換了個古人的裝束,在林郁城艷羨的目光里大搖大擺的向小零走了過去。
「……你誰?」小零滿臉警惕,「來這幹嘛?」
「我是王爺派來幫你忙的,我姓夜,」楚歌笑眯眯的道,「王爺說四年後會有很多人,要我們早早的做準備。」
林郁城:「……」
這混蛋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零叔叔不信才怪。
他長得本就和楚樓十分相像,小零見了他本就生出來親切的感覺,更別說他說的都是整兒八經的事,一聽就不像作假。
小零抿唇,道:「這樣啊,你比我大?」
「顯而易見,」楚歌十分沒臉占自家叔叔的便宜,「路上耽擱了些日子,這幾日累壞了吧?」
「沒有呢,」小零道,「既然來了,就一起罷。」
楚歌點點頭,回頭對林郁城做了一個完成的手勢,氣的後者差點暴走。
插空的時候,楚歌賤嗖嗖的對林郁城道:「想不到零叔叔小時候這麼可愛,今晚你自己住吧哈。」
林郁城轉過身,背對著他,渾身都寫著絕交二字。
晚上的時候,楚歌和小零忙完了事,零掏出那個鏡片,皺著眉思索著,王爺說這玩意能看到未來的事情,他盯了幾天,連個圖都沒有。
楚歌道:「滴一滴血試試。」
零聽他的,咬破手指滴血,鏡面果然金光大盛,隱隱約約的看見兩個人影。
兩個?
他疑惑的很,楚歌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早就轉過了頭,於是還是少年時期事零就看到放大版的自己躺在床上,滿臉的痛苦之色。
他身上還有另一個男人。
零:「……」
少年早就懂了這些風月之事,頓時小臉爆紅,差點將鏡片扔了出去。
楚歌:「…………」
這是怎麼地了?
顯然,這段未來的映象給少年帶來了巨大的陰影,以至於在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當他看到同齡,或者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就如坐針氈,若是多看兩眼,必小臉通紅,倉皇出逃。
楚歌曾八卦的問他,是不是對同齡人和小孩子過敏,結果這位身正少年神秘兮兮的問他:「兩個男人也可以在一起嗎?」
楚歌:「……」
楚歌:「當然可以。」
他告訴少年,沒有人規定男孩子必須喜歡女孩子,所謂的斷袖,其實只不過是一個的所愛之人,恰好是個同性而已。
他還以為少年是看到了什麼人才會這樣,並不知道他正陷入無盡的矛盾當中,這話無疑給少年指出來一條明路——就是不去管他,想通了的少年第二日就重新變得開朗活潑了起來,較之之前更甚。
他怕自己那麼悶的性子,以後那個沒見過的面子的人不喜歡。
楚歌全程懵逼,替元都新上任的官員元青明整理名冊的時候,問林郁城:「他是不是被什麼玩意上身了。」
「沒有妖怪。」林郁城無情的道。
「那就是被奪舍了,這兩天一天比一天熱絡,我都要不認識了。」楚歌道,「只可惜你我長大時候沒有同零叔叔交往很多。」
林郁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後總是有功夫的。」
楚歌嘆道:「希望吧。」
元都建立的很快,幸好它前身便是北方人所創立的都城,南方講究舒適和美觀,北方民族收畜牧文化影響,更喜歡佔地盤。
元都雖然卡在兩者中間,輕易很難佔到地盤,但就算沒有正兒八經的北方那麼大,也已經夠了。
興許是去北方的白揚歌和繼續往南的楚歌有意宣傳,越來越多的流民往元都涌去,白揚歌此前就想過這個問題,早早的告知元青明,要他不要可著元都來,周邊的城市可以按著輻射狀散開,這樣才有利於文化重建和安撫民眾。
元青明不得不佩服白揚歌早有先見之明,不至於讓他們忙的焦頭爛額,出現元都過載,或者民眾衝突什麼的,她這麼分散著安排,對土地,和對人類來說都是極好的。
三年後,元都成為連接南北方樞紐中最大最重要是一環。
三年的時間並不足以讓一個城市起死回生,但充滿人氣肯定是沒關係的,它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更像是被孤立了出來,但這種時候,有沒有國家完全不重要。
因為它第二天可能就不在了。
白揚歌想的很開,卻也疏忽了他國的覬覦之心,隨著元都的不斷擴大,知名度越來越高,不少人開始對它打起了別的算盤。
更荒唐的是,民間有傳聞,「得元都者為天下」。
楚歌和長大了的零聞言一口氣差點背過去,零當場破口大罵道:「什麼就得天下了?知不知道這裡比他們那種犄角旮旯還不如!」
楚歌艱澀的道:「……這也不至於。」
元都的人來自****,沒有同一的文化,更沒有統一的貨幣體系,農業發展之後,溫飽沒問題了,生活成了問題。
買吧,你用刀幣,人家給你五銖錢,換算上更是離譜,數學之厲害與楚歌,也被他們搞的頭昏腦漲。
楚歌不由得想起白揚歌來,還是他娘厲害,白揚歌沒交代這一點,他們就弄不好了。
一想到白揚歌,就想到他們三個回來過去是為了幫助他被侵奪大部分記憶的楚樓,結果需要被找到的楚樓不在,反而攤上個本世的魔王。
歷史啊,果然奇妙。
等等……歷史?
楚歌突然有了想法。
「以物換物?」他道,「可聽過茶馬古道?」
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樣興許真是個辦法。」
「我草擬個文書,讓元青明去批下去,」楚歌道。
零自然同意。
這招很有效,很快就解決了問題所在,就是以物換物多多少少還是受限制,元都的經濟命脈只能放在農業上。
因此零才會說,比他們的犄角旮旯都不如。
……有活人的犄角旮旯還剩下啥了哦。
「還有元青明,最近在搞什麼?為何春耕了他他媽把壯丁帶走了?」零暴躁地道,「他真是越來越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