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徐導大概也是沒有預料到黎夜兮會提出這樣的問題,畢竟在他心中,黎夜兮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和卓越親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就沒有針對這段戲作太多說明。

「所以,不可以嗎?就單純碰碰嘴唇也不可以嗎?」徐導問。作為導演,當然希望演員能夠演真點。再說了,兩個女人親一下又能怎樣。

黎夜兮聽完,沒有作聲。

與此同時,原本閉闔著雙眼的卓越睜開了眼。

黎夜兮特意問導演這句話,意思應該是她不想同自己有比較親密的觸碰?為什麼,是因為她不喜歡和女人有比較親密的觸碰還是因為她不太喜歡自己?敏感如卓越,思維發散性一向很厲害,往深處一想后,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卓越突然覺得有點尷尬,搶在徐導說話之前開了口:「算了吧,反正這場戲的重點是要體現在救人時的慌張,做做樣子就行,沒必要為難人。」

徐導聽罷,笑道:「說得也是,小黎你借位好了。」

黎夜兮見他們前後都那麼說了,點頭:「好。」

在這一出小插曲過後,大家繼續開拍,一路照舊。今天的拍攝一如既往地順利,不到六點鐘,黎夜兮就收工了,當然,也殺青了。

由於黎夜兮在出演這個角色時的表現相當耀眼,因此,殺青之後,徐導也好,一起搭檔的齊光耀也好,武術指導老師也好,包括陳嬌嬌,都特意圍上來,和黎夜兮聊了好一會兒的天。

娛樂圈不缺美女,不缺打女,不缺演技派,但其實還是缺又漂亮又能打演技也尚可的人。因此,黎夜兮這樣的人對創作者們而言算是珍稀動物了,大家當然會喜歡她。

黎夜兮同大家聊完后,就回到了化妝間中,準備換衣裳。

只是,進入化妝間后,黎夜兮就感覺氣氛好像有點奇怪,儘管裡頭目前就只有卓越和她的助理,而且卓越也沒有做什麼,只是一聲不吭地跟在那兒收拾東西,黎夜兮卻還是覺得氣氛好像有點奇怪。

想了半天,黎夜兮終於明白了,氣氛奇怪全是因為卓越太安靜。平時的話,卓越見自己進來,應該會眉開眼笑地就來同自己說話才對,今天卻沒有,出奇安靜。

黎夜兮走上前去,倚到卓越的化妝桌旁邊:「等下去哪裡喝酒?」

卓越聽罷,柳眉輕挑,埋頭整理著自己包中的所有東西:「等會兒再看。」

黎夜兮點頭,片刻又問:「你怎麼了?」

「沒事啊,拍戲拍久了,難免有點累。」黎夜兮指尖一勾,從桌面拾起支胖乎乎的淡黃色護手霜放在眼前瞅著,語氣淡到叫人聽不出是種怎樣的情緒。

黎夜兮不太相信她的話。

如果她是才認識卓越,估計是會被忽悠過去,但她認識卓越已經好幾個月了,就卓越目前這股愛答不理的勁頭,老實說,黎夜兮並不陌生。

卓越可不止一次這般不理人。最經典的就是那次一起吃飯,卓越吃著吃著撂了筷子,然後和黎夜兮生了一下午的悶氣。

正因有相關經驗,黎夜兮基本可以斷定,卓越之所以會這樣子,應該是自己又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將人給惹惱了。

「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事嗎?」黎夜兮單刀直入主題。

「沒有,」卓越將護手霜丟進包中,「你真想多了,不早了,你去換衣服吧。」

黎夜兮見問不出什麼來,就沒再繼續追問,只是點點頭,去換衣裳和卸妝。

邊上卓越的小助理理著件外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繼續老老實實忙自己的了。

與此同時,卓越丟掉小胖子護手霜,吹了下搭在鼻樑上的一絡髮絲,整個人身上都籠著層怪異的氣場。

黎夜兮換好便裝,卸掉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妝后,就和卓越一塊兒出了化妝間。

十二月份的城市恍若墜入冰川,寒風凌厲,如同雪刀,每每刮人皮膚上,都能帶起一陣蝕骨滋味。

由於黎夜兮要和卓越一塊兒喝酒,便讓公司給配的保姆車隨陳姐走了,自己則坐上了卓越的車中。

卓越的車比起黎夜兮的來,要豪華許多,座椅設計也更加符合人體工程學,相當舒適。

黎夜兮每次坐進來,想法都只有一個:今後一定得多多賺錢,然後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十多分鐘過去,車子拐了個彎后,在一個裝修十分浮誇的餐廳門口停了下來。

那餐廳是歐式風格,門口鋪著條蜿蜒的鵝卵石路,兩側駐著雪白雕塑,就如它名字「童話堡壘」,果真像極了座小城堡。

這種地方的生意法則基本都是「宰你沒商量」,但對於明星們而言,這種地方的存在卻像是上天的恩賜。高價就代表著來這兒消費的人會很少,大家願意花大價錢來買個清凈。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一個包廂落座后,兩人點完菜后,順便就又點了酒。

黎夜兮本來對喝酒是很期待的,但當這兒的酒真上桌后,她抿一口就放下了。老實說,這酒除卻貴一點,逼格高一點,真一無是處,不配叫酒。黎夜兮現在十分懷念二鍋頭。

放下酒杯,黎夜兮執起筷子準備夾菜,同時抬眼看了下卓越。見卓越完全不動筷子只喝酒,黎夜兮便問了句:「你不吃?」

卓越有些彆扭地拿著酒杯:「吃啊,你先吃。」

黎夜兮始終覺得這樣不行,思考片刻終於還是放下筷子:「你確定你沒事?」

此時卓越臉已隱約泛紅,頭也逐漸有點拎不清醒,加上有些話實在是不吐不快,終於仗著酒膽開了口:「之前拍那個人工呼吸戲的時候,你不是刻意叫停了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有太親密的接觸。」

黎夜兮一下子就被她給問倒了,不知如何作答。她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自己如果那樣做了的話,可能會出現難以預料的後果。

卓越晃著酒杯,不待黎夜兮回復,繼續低聲說道:「主要是……怎麼說呢,你和我從來都沒有過太親密的舉動,你看看,我們現在是走在一塊兒的,但是間隔都快有一米遠了。還有平日里相處也是,哪怕我們坐在一起或站在一起,你也始終都和我保持著距離……」

卓越平時還沒太大感覺,但當真說到這些了,立馬就被委屈席捲包圍了,甚至,整個鼻樑處都有股子酸不溜丟的氣在亂竄。

說完后,卓越覺得自己有點像個神經病,有些後悔,但覆水難收,說都說了,索性就乾脆把所有的不滿借著微醺醉意繼續傾倒出來:

「如果你對別人和對我時都是這樣的那也就算了,那樣的話我肯定不會想多。可問題就不是啊,比如那個陳嬌嬌,在劇組裡的時候,你和她在一塊兒時,都親密成什麼樣了?經常勾肩搭背什麼的就不說了,一塊兒玩同一個手機也是有的,再看看和我呢?」

「……」

卓越一下子噼里啪啦地就說了許多,全是黎夜兮完全沒有想過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和陳嬌嬌處得像哥們兒一樣,但在面對卓越時,就會拘束許多,無法放肆。

但她知道,自己之所以這樣,絕對不是因為討厭卓越。黎夜兮是一個如果討厭誰,就不回同那人多說一句話的人,更別說還會答應同對方一塊兒出來玩了。

這時,卓越又撥了下劉海,有點收不住話匣:「上次她還摟著你在你臉上啵唧了一口,你不都沒推拒嗎?所以剛剛我突然想到,如果今天那場戲你是要和陳嬌嬌拍,應該就會十分自如地親上去了吧?畢竟你們比較親密,不像和我在一起那麼放不開,如果是你倆來演的話,別說演人工呼吸了,我看,就你們的話,應該相擁接吻甚至舌吻什麼的都可以直接演的吧?」

黎夜兮聽到這兒,抬了下眼皮:「那我應當怎麼做,才能讓你知道不是那樣的呢?又應該怎麼做,才會讓你開心起來呢?」

卓越摳動手指,瞄她一眼,又迅速將視線收回來,心裡打起鼓來:「我沒說要你做什麼啊,再說,我能讓你做什麼,又有什麼資格讓你做什麼?我是誰啊,我誰都不是。」

說完,卓越差點咬掉自己舌根。

明明自己也不想這樣子說話的,到底卻還是就那麼一路陰陽怪氣下去了,橫豎就是控制不住。

最後,卓越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帶著尷尬站起身,想逃:「我,我去趟洗手間……」

然卓越剛站起身準備離開,手腕卻突然被人給一把抓住了。隨後,卓越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拉得一個趔趄,晃晃悠悠地跌進了一片比雲還軟的懷中。

那一瞬,卓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處。接著,卓越一抬頭,便見黎夜兮正望著自己。

黎夜兮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懶散,同時,還蘊著一層撩人的波光,看得她渾身發僵。

「我聽明白了,」此時,黎夜兮將攬著她腰的手臂一箍,瞬時將其拽得與自己越發貼近。完后,黎夜兮垂下眼皮,抵著她耳鬢處低聲道,「所以你是需要我現在吻你么,想要哪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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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空窗萬年的風子輕在網上隨便找了個女人,決定春風一度充實人生。

萬萬沒想到的是,面基當天她才發現,對面那個長得跟個狐狸精似的女人,是徐鶴來。

那個據說人美路子野的霸總徐鶴來,那個初戀覺得很A,為了去追她而同自己分手的徐鶴來。

訝異轉瞬即逝,風子輕嗤笑:聽說你很A?

徐鶴來執酒輕笑:這個問題我們去床上聊聊?

*

翌日早上,風子輕醒來,看著自己渾身的吻痕發了懵:「昨晚我們……」

這時,徐鶴來將手撐到了她旁邊,眸光瀲灧,低聲道:「風小姐昨晚求著我一直要,忘了?」

風子輕臉色倏地變紅:「?!我才不信!今晚再來!」

此後,風子輕每天都會問自己:

今天我能攻下她嗎?

今天我能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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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受氣包我不當了[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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