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想回憶2:周老師,您好!

暢想回憶2:周老師,您好!

周暮純中彈的事在我心裡一直是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雖說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安慰過我,也沒有人怪罪我。但是這些事情也確實是我的責任。

龍哥在後來給我的建議是讓我先平息一會,他說既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了,VARIEN也沒有任何頭緒,那麼還莫不如坐觀其變。

在最後的半年高中,我常常人在心不在,不止是周暮純,還有宋景伊。

然而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周暮純救治無效的消息。

在高考結束后的一段時間好像並沒有什麼風波,一切看起來都是風平浪靜。

終於,我最期待的事終於來了。

「喂,小羅嗎?儘快到T市的中央醫院。」

打電話的人是張峰。

就在我準備趕往那邊的時候,林南也打電話給我。

「你是不是要收拾東西去T市了?」她在那邊好像很輕鬆地說。

「是啊,你怎麼知道?」

「因為有人透露了機密唄。別管是什麼,現在快點接我過去。」林南說的很激動。

從屋子裡面找出來那把M82的箱子。

在這個時候我又想起來了La

a,之前我想過這件事放棄的時候,又總覺得對不起La

a,包括童子墨。

之前我也曾去過龍哥那邊看童子墨,她的精神狀態恢復得不錯,也確實像她說的,訓練的時候還是很用心的,身上已經有幾塊不太明顯的肌肉。

背好槍袋,我打車去接林南。

半年沒見她也沒什麼變化,這次出來也沒打扮,可能是之前我說她素顏好看的影響吧。

在飛機上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林南還是總在一邊擺弄著什麼,但自從上次的事我就沒有原來那麼愛說話了。

林南可能理解了吧,也沒太在意。

剛出機場,我給張峰打了個電話。

張峰可沒有變,還是那麼開朗。在電話里吵吵嚷嚷地說他的位置,還抱怨著旁邊的車亂停。

找了一會,終於找到張峰的那輛賓士。

「呦,單單從氣質上來看就這麼憂鬱,至不至於。」張峰一看到我就說。

「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得了,別綳著臉,帶你去的是個好地方。」張峰把我和林南帶上車,順著大道開到了醫院。

「你還真是覺得這是個好地方。」林南看了很無奈地說著。

「你看,你不懂,馬上你就會愛上這裡,只不過讓小林在下面等著啊,不許跟上來。」張峰拍了拍我的肩膀。

「切,不去就不去唄。」林南扭過頭。

「好啦,你也別生氣啊,一會大叔帶你們出去玩。」張峰說完就把車門關上了。

「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我看了看今天這麼乖的林南。

「小點聲說話,那還不是這個嗎?」張峰貼著我的耳朵說,從我的兜里拿出手機。

「也真虧的她想得出來。」我也小聲地嘀咕,這小丫頭還真的放了竊聽。

「跟你說,將計就計,有些東西讓她知道,有些東西不能讓她知道。」張峰把手機放了回去。

我猜到了張峰想帶我看的東西了。

雖然說不是很確定但是八九不離十。

到了醫院的4樓,我和張峰進了一個病房,我看到裡面一笑。

人都湊齊了。

陳琯、劉友博、王炎仁在裡面等著。

「是來分享結果的嗎?」我坐在一邊。

「沒錯,就先從我這邊說起吧。」劉友博在那之後一直進行著他們電子郵件、通話的竊聽。

他給我們幾張郵件的複印件。

「離現在最近的一次行動是今年10月份在巴黎的商店勒索,然後是明年1月的慕尼黑的交易。都是E組主力,V、A兩組斷後。」

「他們整體的組織名字叫做DEATH-EARTH,其中有15個分部,坐落在世界各國,目前沒有在中國建立。」陳琯說。

「那架飛機從K市離開后開向印度,在德里降落,裡面的人被送進他們的基地,不過不太像是總部。至於那輛跑車搭乘郵輪在智利上岸,後續並沒有詳細報告。」這些是邱大胖的手下提供的信息。

「這就有點不好辦了,在直接去巴黎阻止勒索代價更大了。」張峰捋著鬍子。

「想阻止的話還有一個辦法。」陳琯說,「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但是這個風險比較大,弄好了的話我們是安全的,但是要是失誤了可就不好了。」

「讓他們對咱們開槍嗎?」劉友博看著陳琯。

「差不多,但是要找一些替身。」陳琯看著手裡的資料。

「這次還是避免正面交火吧,他們的底還不知道。」我還是對上次的事有著心理陰影。

「盡量會避免,只不過很多時候避免不了,好比說我們隨時都可能被他們察覺,他們要真的對咱們展開正面的進攻的話就更難辦了。」陳琯沖我點了點頭。

「要是有預兆的話還好說,要是就像上次那麼措手不及可能我們就都會被拿下。」張峰點了根煙。

「那我們這次要是退一步呢?讓他們去行動。」劉友博看著我們。

「不行,必須要跟上他們。」我抬起頭和劉友博對視。

「為什麼?不會是對周暮純的事還耿耿於懷吧?」劉友博笑了笑。

「不止是他,還有三個人。」我想到了宋景伊、La

a和童子墨。

「但是這件事真的沒那麼好辦。」劉友博說。

「如果只是輸在人數上我可以解決。」

「但是要是輸在信心上就不是你一個能解決的問題了是嗎?」陳琯微笑著看我。

「嗯。」確實如此。

「那好吧,這件事我來解決吧。」劉友博看著我們擺了個投降的手勢。

「剩下的計劃安排到那邊再說,保持聯繫。」張峰說著,我把手機拿了出來。

剛出門我就對竊聽那一邊的人說「聽夠了沒有?」之後我把裡面的竊聽系統卸掉了。

沒多大一會,林南給我發了條消息:不好意思嘛,是讓你每次都不讓我跟著你們。

我回他一句:在車上好好等著,回去跟你談談這個事。

之後我示意張峰他們沒問題了。

「唉,有的時候帶著妹子也挺有意思。」張峰把煙掐了。

我回頭瞥了他一眼「要給我看什麼?」

「走,去一個神奇的地方。」我跟著張峰上了7樓。

「自己去吧,走廊最裡面的病房。」張峰和那三個人停下腳步。

我很不解地看了看這幾位。

我走到走廊的另一邊,找到了他們說的那間病房,敲了敲門。

並沒有人應答。

我緊接著又敲了幾下。

依然沒有人應門。

我按下門把手,打開了門。

眼前的一幕確實算是一個驚喜了。

但同時我也嚇了一跳。

周暮純靠著病床坐著,笑著對我打招呼,旁邊還躺著一個人,但是我並沒有認出來。

「周...周哥?你沒事了嗎?」

「是啊,但是現在還是不能露面,上次他們可是記住了我,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我呢。」

「後來你搶救成功了嗎?」

「還好,雖然說是被步槍打中,但是我還是很走運的活了下來。可能這就是神的保佑吧。」

「這位是?」我看著在旁邊的那位還在昏迷狀態的。

「你湊近點看,能認出來的。」周暮純笑了笑。

我靠近那個病人,從心電圖來看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可能只是受重傷吧。

但是當我離得更近的時候,我卻愣住了。

她是...宋景伊嗎?

雖說臉並沒有完全看出來,但是從身高和面部的一些大概來講,基本沒跑了。

然而,最後讓我確定的是放在旁邊的那個手鐲。

「為什麼會是她?」我有些出乎意料,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問周暮純。

「你回去之後,那架跟蹤他們的直升機在半路對他們進行了一次武力威脅,雖說是被騙了,但是還是就出了一個人質。就是走運的這位了。」周暮純端起一杯咖啡。

「她現在狀態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上次受傷嚴重一直昏迷不醒,這麼算也幾個月了,大概會在這幾天醒過來。」周暮純換了個坐姿。

「對了,你現在身體也恢復正常了嗎?」

「是的,現在就是為了躲人才在這裡,等她醒了之後我會想辦法出去的。」

「你在這裡還算是保護她了唄。」

「算是吧,但是有一個事情你要有些心理準備,她醒來之後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失憶。醫院檢查的時候發現她的頭部受損比較嚴重。」

周暮純很平靜地說。

但是我聽著沒那麼平靜啊。

也就是說她醒來之後有一段時間什麼都不知道了,並且這一段時間是多久也不能確定。

「那麼出去之後你打算幹什麼呢?」我盡量避開這個話題。

「我去當老師吧,有什麼事你們隨時和我溝通。」他也沒再說這個事。

「之後見到你就要叫你周老師了唄。」

「是啊,不過我也會有一些避免被發現的措施,我會進行易容,並且也在考慮要不要用變聲器。再有就是以後我就叫做周尋才了。別記錯。」

「好的,那麼周老師您好啊。」

「同學好啊,好好的去做你的任務去吧。」周暮純對我笑了笑,示意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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