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畢業考試（中）

吃過早飯一大早地方玄就跑到了學校，雖然有十足的把握，但畢業考試多少還是讓他有點緊張的，還是早點來看看好。心想著考完試就可以放假了，再加上假期里還可以過年，方玄心裡就是爽。

方玄記得自己小學的時候寫過一篇作文，題目叫做《趕集》，大體是這麼寫的：今天我們島上趕集，我很早就被我媽媽叫了起來，她要叫我和她去賣鴉（不是我的錯別字！）到了集市，人擠人，鴉踩鴉……賣完了我就想，真累啊。真是有意義的一天！今天的學校也上演了這一幕悲劇，還沒進校門呢，方玄就感到窒息了——不是學校跟風學人家突然擴招了，而是很多學生的家長都來了！

「不是吧，不就畢業考試嘛，有這麼誇張嗎？」方玄心想。

「方玄哥哥，你怎麼就自己一個人來啊？」葉心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在她後面還跟著一對中年男女，估計就是她父母。他父親文文弱弱的，就像一個書生——在這麼個武力至上的國度里，書生可是不怎麼被人瞧得起的。至於她的母親，方玄翻遍了自己的詞典，硬是找不出來形容她的詞語來，說「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並不恰當，那是一種成熟而又不失莊重的美，並非美極但卻能讓人由衷讚歎——一種，一種高貴的美。

「伯父伯母好！」在大人面前，方玄一向是很乖的。

「你就是方玄吧，常聽我們家葉心提起你呢。」葉心母親的話異常具有磁性。

「是一種天籟之音。」很久以後有人問起這一次改變他命運的談話，方玄如是說。

「呵呵，晚輩正是方玄，那個……伯母好漂亮啊！」不擅長和同學父母打交道的方玄一開口就說出了大實話，但一說完就發現不對了，第一次見面就這麼說一位女性，並且還是同學的母親，不是太輕薄了嗎？！方玄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再說出什麼讓自己尷尬的話來。

「哧哧……」原本還有點驚愕的葉心母親一看見方玄的窘樣，忍不住就笑出了聲，「我當然漂亮啦……聽說你懂得魔法，哪個級別了啊？」自己的女兒羞紅了臉，葉心母親把話轉到了正題上。

「我會初級魔法！」腦袋溫度降下來后，方玄還是記得兩腿抽筋的那一夜，「……當然比起葉心就差多了。」

「初級嗎？」說完，葉心母親瞪了眼旁邊的葉心，心裡暗道，「這死妮子，每次一回家就方玄哥哥方玄哥哥的，我還以為他多厲害這麼讓她傾心呢，原來還比過她自己啊。」

「是啊，」方玄有點自卑的說，「我只會『小火球』『困龍咒』『懸浮術』『玄冰刃』這四種初級魔法。」在他看來，自己的四系初級魔法是遠遠比不上葉心的中級魔法「風羽翼」的。

「四系？」這回葉心母親傻眼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運用四系魔法的人並不多，況且站在自己面前的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毛孩。「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嗎？我還沒想過呢，也許會跟著我爸爸，成為一個出色的鑄造師！」方玄認為這一刻自己的形象一定很偉大！

差點暈倒的葉心母親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我是說，魔法方面。」

「魔法我倒是想過的，以後鑄造的時候可以給火爐里加火，不想走路的時候還可以用『懸浮術』飄著呢！」方玄有點陶醉。

「難道你就沒想過去學習更高深的魔法？！」葉心母親滿臉的不相信。

「……」方玄還真說不出什麼來。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去魔法學院好好學吧，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說完她就和丈夫走到一邊去了，留下葉心一個人。

「方玄哥哥，等一下考完試我有東西送給你。」說完也跟了過去。

方玄呆在了原地，「我為什麼要學更高的魔法啊？」

平時難得一見的校長穿得人模人樣的站在比斗台上，打著官腔宣布了考試規則，排在下面隊里的方玄迷迷糊糊的自然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感受著被人矚目的驕傲的校長意氣風發地宣布——

「現在，我宣布，考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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