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遇老頭

在課上被同學笑過N回的方玄終於熬到頭了——下課了。

「方玄，我們一起回家吧！」可愛女孩葉心靦腆地說。

方玄看了看身邊的彪形大漢——「鸚鵡」東南，尷尬地笑笑，「還是不了，我還有點事呢，會很晚回家的。還是叫東南陪你回去吧。」

鸚鵡得意地笑笑，心裡暗想，「這傢伙倒是識趣。」

不料葉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沒事，我最喜歡陪方玄出去了，去哪裡都行！

現在的方玄是一個頭兩個大啊，總不能說自己去一個女孩子不方便去的地方吧？那自己不成逛窯子的人了嗎？！

「那個葉心啊，你看今天天氣不錯吧？東南說要去放風箏哦，我知道你最喜歡了！」說完就想跑。

「風箏嗎？上次我們放過的那個還在不在啊方玄？那個風箏可真漂亮，又飛得高！你知道人家最喜歡風箏的對不對，明天我們再去放吧，好不好啊？要不把那個再帶上吧……」

方玄已經聽不到葉心在講些什麼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快速下降。

東南收回冷冷的目光，給邊上的「小弟」使了個顏色。

「對了，方玄，你不是想去那個不適合女孩子去的地方嗎？怎麼還不走啊，再不走就排不上隊了哦！」小弟還是蠻靈光的。

「不是真成『少女不宜』的地方了吧？」方玄心想。不過他還是明白有時候尊嚴是可以向勢力低頭的。雖然說威武不能屈，可人家東南是英武啊，不一樣的——方玄如是想。

「對對對，葉心啊，我先過去了。明天再見！」說完就飛似的跑掉了。留下可愛女孩葉心兀自陶醉，「跑都跑得那麼有性格，真棒！」「東南啊，我們去放風箏吧！方玄肯定是去澡堂了，我知道他最愛乾淨了！」

眾人暈倒！

總算又躲過一劫！愛乾淨的方玄心裡雖然鬱悶著，可還是掩飾不住心喜，倒不是因為葉心，畢竟十五六歲的他還是不懂什麼花前月下的，如果有人問「方玄，知道什麼叫花前月下嗎？」他肯定會回答——廢話，花的前面月的下面嘛，是形容一個人學習認真，月亮升得老高了還孜孜不倦！

「今天好象還做了什麼壞事吧」方玄心想，「我怎麼有點不敢回家的感覺呢？」人在巨大的壓力面前，選擇的往往是遺忘。方玄對自己的要求其實也是很高的，只是由於體質的關係長期以來都生活在別人的嘲笑之中才養成了現在的這種人生態度。幸好的是，也正是這種態度才讓他走過了許多崎嶇的路，畢竟一個偉人的成長永遠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

「似乎今天去過秦老闆那裡吧，好象遇見了一個老頭——老頭？」方玄還在想今天走了什麼壞事呢，迎面就看見了嘴裡的老頭——魔法師大人！只見老頭手裡拿著一瓶酒，東倒西歪地往自己這邊走來。

「誒，那幫馬蟒怎麼沒跟著啊？」方玄眼睛一亮，「對，今天我在秦老闆那裡惹事了！」一陣高興——似乎該悲哀一下吧？必須指出的是，「馬蟒」是一種極其喜歡騷擾馬屁股的昆蟲。

「騙子爺爺，您怎麼在這裡啊？」真是有禮貌的孩子。

「魔法師大人」好奇地朝四處猛看，最後卻發現這條路上就只有自己還有那個屁也不懂的毛小孩。「小傢伙，做人可要清醒，你這樣叫自己作爺爺是很不對的知道不？」不知道不清醒的人是誰。

「那個，騙……老爺爺，我在問您呢。您怎麼沒和那些軍爺在一起啦？」方玄覺得和不清醒的人是講不了道理的，還是委屈一下自己吧。

「叫我啊？那幫兔崽子酒沒喝幾瓶就全都倒啦。我出來吹吹風，順便也解一下酒。」說完又往嘴巴里灌了一大口酒。

「八成騙子把戲被揭穿了」方玄可不相信這麼個糟老頭能夠一下解決上百人。「老爺爺，你能告訴我什麼是魔法嗎？」對於揭穿騙子的謊言方玄是很感興趣的。

「魔法？就是讓人著魔的法術嘛！」老頭打著酒嗝答道。

「著迷？那您能讓我著迷嗎？」方玄心想，「如果真著了迷，等會兒到家老爸看見我迷迷糊糊的樣子就不會責罵我了！」

「你？呵呵，行！」難道老頭想幫忙？

「太好了，快點啊我最最尊敬的老爺爺！」好象有位名人說過，嘴甜不吃虧。

老頭什麼咒語都沒念，只見他快步上前，運起右手，猛道一聲：來也！——就把酒往方玄嘴裡灌。酒連性都可以亂，讓個人迷糊一下應該不成問題吧？

嗆得方玄直把酒往外吐。

「別吐別吐，浪費多可惜啊！！」老頭神色緊張地看著地下的那一點酒。

「好爺爺，您給我看一下魔法，我就給您買酒去怎麼樣？」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的方玄似乎覺得幸運女神在向他微笑。

「不行，我堂堂高級魔法師是很有尊嚴的知道不？這世界最貴的東西是什麼？尊嚴！我怎麼可能就為了一瓶酒無故施展神聖的魔法呢？不行不行！」斜眼看了看露出失望之色的方玄，老頭道，「至少也得兩瓶！」想要讓一個人做事，討他歡心是最簡便的辦法。

「好，兩瓶就兩瓶！」方玄豁出去了，把去年的壓歲錢都押上了。「反正又快過年了嘛」方玄想。

老頭眼前一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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