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縱意江湖 376 表白

「是么？」見了恩慈眉善目，也是個女人，甄惜香倒也沒再向她脾氣。只是道：「既然如此，那就應該加把勁了。」

說完后，望了地已經死亡的逍遙宮賊人幾眼，也不等對方再說什麼，竟施展輕功，徑往來路而去了。

百花宮被逍遙宮進襲，弟子們全都中了淫毒的事，畢竟是一件大丑事，甄惜香自然不願多提。而經此磨難之後，弟子們還能不能振作起來，也是殊為難料。再者，老太婆也不是宮主，對於百花宮還會不會連同其他五大派一起對付逍遙宮的事，自然不方便回應。於是，便只有轉身離開了。

「這人真的會是百花宮的人？」楊言用方才一直沒有聲張，此刻，見甄惜香走遠了，才疑惑地問道。

「阿彌陀佛！方才見她所使，確實是百花宮的劍法。只是，從她的出手來看，明顯比李宮主還要厲害得多，看來應該是百花宮的前輩！」六大派之中，同為女人的了恩，與李紋君算是走得最近的。對於她們百花宮的武功，也是最為熟悉。因此，她肯定地道。

「從她方才所說的話來看，魔宮這些妖人應該是剛剛從百花宮那邊回來的。只不知，他們兩方曾生過什麼事。」洪劍望著甄惜香遠去的方向，淡淡地道。

「按晚輩看，他們應該誰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才對。」回想著之前的種種，金少游分析道。

「哦？少游，為什麼你這麼認為？」楊言用側頭問道。

「那位前輩方才來的時候，有點氣急敗壞，出手也是毫不容情。由此可見，百花宮應該在這一戰中，損失頗大才對。而逍遙魔宮」

說著，金少游望著地被他們擊殺的逍遙宮弟子道：「他們這次出動這麼多高手，不可能只帶這麼點手下的。而回來的時候，只有這麼點人手。而當中，有些人還有中毒或受傷的癥狀，不難想象，他們是從百花宮吃了大虧之後，退出來的。」

眾人聞言，均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分析。

丐幫一方這次來的人最多，傷亡也是最眾，洪劍不再多言，轉身忙於照看弟子們了。了恩和青松聊了幾句，便也轉而查看各自的弟子去了。

金少游見曲寒受傷，正由林若蘭扶在一邊照顧，也急奔而去。

「曲寒，你沒事？」黃婷第一次面對如此場面，有些驚惶，此刻正與林若蘭一左一右蹲在曲寒身旁。

羅紅花武功不濟，知道自己幫不忙，因此方才雙方激戰時，只跟著丐幫弟子站在外圍。此刻，也是默默地站在無極門等人旁邊。

「我沒事，一點點傷，休息幾天便沒事了。」見逍遙宮的人死的死，退的退，曲寒也放鬆下來。

「曲寒，你感覺怎麼樣？」金少游和鐵少江一同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大家都還好？」曲寒望著無極門這四人，微笑著問道。

「唔！」點了點頭，鐵少江誇張地道：「這次真是兇險，想不到那幾個魔宮妖人武功如此了得，合我們這麼多人的力量，也收拾不下他們。不過，幸好後面那個百花宮的高手來了，你們看到沒有？她好厲害，一出手就先殺了兩人。」

「不錯！這一戰確實兇險，照之前的展再打下去，鹿死誰手還很難說。」說到這裡，金少游感慨地道：「想不到百花宮裡面，還有這樣一個高手。」

幾個師弟師妹聞言，也隱隱明白他的意思。想起那老太婆的本事，起碼就不比自己的師傅差了。

曲寒沒有那麼多心思，只因他如今，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身邊的林若蘭身。兩人挨得甚近，口鼻之中，聞著對方女兒芳香，讓他心底里難於平靜。

張嘴正要說什麼，卻突然從遠處傳來丐幫弟子的示警，言道正有一隊蒙古官兵正趕來這邊。

眾人不想跟官兵生衝突，尤其，洪劍等人出現在此，可不想被靼子知道。招呼一起，眾人便收拾著迅向附近山撤離。

所謂人多好辦事，只瞬息之間，就將現場自己一方的屍體全都般走，就連這些人所用的兵器也都帶了，唯恐當中有泄露自己一方身份的。

當晚，回到之前落腳的四合院后，四派要人物一翻商議，覺得逍遙宮此翻攻打百花宮，損失了這麼多高手，乃是一個大好的戰機。如果能把握好這次機會，或許，將逍遙宮連根拔起也是大有可能的。

於是，大家也不再遲疑。洪劍馬派人通知葉誠，楊言用也信往無極門，就連青松和了恩，也派人通知本門，糾集人手，準備與逍遙宮干一次大的。一場大戰，正在無聲地醞釀著。

在四合院的一間偏房裡，曲寒正靠坐在床，林若蘭凝脂般的玉手，正端著一隻瓷碗一口一口地喂他喝葯。

「若蘭，這是什麼葯？好苦」

「不是說，男人都不怕苦么？看你那樣子，倒似個小孩子似的。」眼見一向成熟穩重的曲寒居然會怕喝苦藥，林若蘭忍不住抿嘴一笑。

自認識林若蘭后，曲寒還很少見過她笑，此刻，只覺終年被烏雲遮蔽的天氣，突然現出陽光一般。那明媚的笑貌，動人的水眸，直讓曲寒看得如痴如醉。

許久不曾見過男子這副表情，或者說，許久不曾注意過別的男子，見曲寒如此，林若蘭小臉飄起了兩朵紅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若蘭」見林若蘭露出如此羞態，更是讓曲寒唇乾舌燥，艱難地喊了一句，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捧碗的柔夷。

心頭一震，瓷碗脫手掉落。

「啊！」想要伸手接住，但玉手被緊握，林若蘭一時間掙之不脫。隨著「砰」的一聲，瓷碗被摔成了幾塊，裡面剩下一點點湯藥也賤了開來。

房間里，瀰漫著陣陣藥味。

「放手啦」林若蘭爭了幾次，見曲寒還不肯放手，白了他一眼，道：「你看，都摔了。」

「若蘭」曲寒沒管那葯，頑固地將她的玉手拉進自己的懷裡，真摯地道：「若蘭，我喜歡你，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能一輩子就這麼牽著你的手，答應我好嗎？」

「這」儘管知道曲寒對自己的心意，但如此直接的表白卻還是第一次。一時間，芳心砰砰亂跳，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見她不語，曲寒大著膽子，將那白嫩的小手湊近唇邊，深情地吻了下去。

「啊不！」在那灼熱的嘴唇碰到自己的玉手時，眼前突然閃現木其然的模樣。那副英俊，卻邪惡的面孔，以及，那在樹洞裡面的場景，讓林若蘭驚呼一聲，使緊將手抽了回來。

急促喘息著，望著一面愕然的曲寒，林若蘭心中一陣凄苦。曲寒幾次三翻捨命相救，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她也想過，是不是就此接受他好了。但是，剛剛那一刻，木其然的身影突然冒了出來，讓林若蘭頓時生出了愧疚之心。

她已經不是完壁之身了，若是跟了曲寒，將來如何面對他？再遇木其然時，又將如何自處？最重要的是，她雖然感激曲寒，但似乎，還遠沒到愛他的程度。起碼，與他分別之後，自己心底里，就從來沒有記掛著他，這是愛么？

反倒是木其然，那個淫賊，總是不時從她心底里冒出來，就連在睡夢裡，那傢伙也不時闖進來。不時地，還重複著揚名山樹洞里的一幕。這讓林若蘭感覺痛苦之餘，總期盼著，能夠再見到他。

可以說，木其然已經佔據了她整個心靈了。

「若蘭」

「對不起，我我不能」清澈的淚水漫溢而出，但眼神卻透出絲絲的堅決，緩緩朝後退了幾步。

「為什麼？」曲寒大急，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麼林若蘭會突然拒絕自己？強忍著胸口的劇痛，掙扎著從床站了起來。急問道：「是不是我有什麼不好？又或是，你已經有心人了？」

「與你無關」

「那就是，你有心人了？」曲寒一面痛苦，他無法相信這個結果，私底下，他也曾經問過鐵少江這個問題的，但對方明明說林若蘭還沒有對象的啊！

面對這個問題，眼前又閃現木其然的模樣，心中想著，那傢伙算是心人么？不，她不知道，或許，他算是壓在自己心頭的一個夢魘。

搖了搖頭，林若蘭不敢面對曲寒。

「那你，那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呢？」

「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你給我一個答案！」再也壓抑不了自己的情緒，曲寒一把抓住對方冰涼的小手，追問道。

「不！你你放開我」本想掙開，但見到曲寒還略顯蒼白的面龐，唯恐觸動了他的傷，卻又不敢用力。於是，掙了幾次沒掙脫，便由他握著了。

「你很好，是我配不你，你還是忘了我！」

「不！我喜歡的是你，我已經決定，今生今世，非你不娶了！若蘭」曲寒說著，就欲將林若蘭擁入懷裡。

「不！」擋住曲寒雙臂，林若蘭淚水潺潺而下，拚命搖頭道：「我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的」

「為什麼這麼說？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是天的仙女」

「不要說了！」一步一步退到房門，林若蘭實在無法將真相告訴他。只說了一句「就當我辜負了你！」便轉身逃離了這裡。

「若蘭，若蘭，若蘭」任由身後曲寒大聲呼叫，林若蘭一邊抹著眼淚，在夜色中跑出了院子，迷惘中，越跑越遠。

終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力氣幾乎耗盡后，才停了下來。

「嗚嗚嗚嗚」心中的委屈，讓林若蘭嘶聲痛哭起來。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是如此的無助，如此的孤獨，就算想找個人傾述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