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今時不同往日了
傅任苒白了趙吟吟一眼,「閉嘴!這個男人在離南城30公裡外的縣城裡有一塊閑置的地,之前就是個酒廠!如果可以租給我們,就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了!」
傅任苒的話剛一說完,就見那邊兩個男人停止了交談,她兩眼放光,立刻綻放出得體的微笑,迅速抬步向目標走去,她拿出了以前的看家本事,體態輕盈,身姿婀娜,款款而去。
「張先生,您好!哎呀,上次一別,已經大半年沒見過您了!您還記得我嗎?」傅任苒禮貌的沖張強伸出了右手,笑的山花爛漫,語氣不大不小,表現的十分熟絡。
她當然是瞎編亂造的了,她從未見過這個張強,只是她做了一早上的功課,張強這人極愛獵艷,周遊於各種酒會,樂此不疲。
雖然犧牲色相頗為下流,但是名聲這東西對她來說,早已是聲名狼藉。
張強對著面前溫柔似水,氣質優雅,美艷不可方物的傅任苒,眼睛都看呆了,哪裡還記得哪裡見沒見過,他慌忙伸出右手與她握住,急忙答道,「記得,記得!」
傅任苒不露痕迹的抽回了手,嬌媚的一笑,佯裝微惱的樣子,「那您說,我是誰?」
張強愣了一下,一臉的懊惱,「看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想不起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唉,您哪老了,您是貴人多忘事,哪能怪您啊!」傅任苒笑著,就從隨身的包包里取出一張名片。
傅任苒剛雙手捏著名片鄭重的遞給張強的時候,就被一旁的長橋太子爺極不客氣的伸手接過,在傅任苒和張強驚訝的目光下,他低頭看了一眼名片,語氣帶著疑惑笑著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傅任苒?你居然在南城?」
傅任苒斂了疑惑的神色,禮貌的對著太子爺笑了笑,應了一聲,「是!」
隨後,她又低下頭,把手伸進包里準備再取一張名片,可手還沒拿到名片,就見眼前出現了一雙大手。
「認識一下,我是長橋的總經理葉敘!」
傅任苒已經掩蓋不了自己驚訝的目光了,長橋的太子爺是在和她搭訕嗎?
她恍然抬頭望進了葉敘那一雙碧波蕩漾的眸色中,試圖從中找出一些不軌的意圖,即使他的笑容和煦又充滿善意。
他的眼睛似乎比她的要大,大眼睛的男人總會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假象,但是他的薄嘴唇又給了她一種必定薄情的假象。
因此,她的大腦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個花心的男人!
傅任苒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葉敘的右手,同時她也看到了張強好像是腦補了什麼,一臉失望的轉身走了,她急忙想甩開葉敘的手尾隨張強而去,卻沒想到手被抓的死緊。
她秉持著多個朋友多條路,耐下性子,微笑著看向葉敘,輕聲道,「葉總,我還有點事,您……可否先放開我的手?」
「任苒,傅任苒,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敘笑問道。
傅任苒整張臉垮掉,這個登徒子,問的這麼直接,都不怕唐突了別人嗎?
傅任苒澀澀的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多年前,在北城與任小姐有過一面之緣!」葉敘收起了笑,她改了姓,和他在同一座城市,這是緣分嗎?
葉敘其實一踏進這個宴會廳就注意到傅任苒了,一身樸實無華的黑色晚禮服,低調又不埋沒,沒有過多的裝飾,連珠寶都沒有帶,要不是他床頭擺著一張她18歲時的照片,他估計也是認不出來的。
他剛才正愁著怎麼過去和她搭訕才顯得自然時,她便朝著他走了過來,當然他要是知道她是沖著別的男人去的,他一定不會遠遠的就對著她笑。
聽著她用那樣卑微討好的語氣和張強說話,他簡直驚呆了,一時忍不住接了她的名片。
傅任苒的大腦正在迅速搜刮著記憶,南城的富二代她幾乎是沒什麼機會能接觸到,除了幾次大型的宴會,但她如果出席宴會,裴天辭必然在,她的眼光就只追隨著他了,哪裡還會注意到別人。
她實在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在她都在懷疑葉敘也不過是在套路她的時候,就聽到身側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任苒,葉總,好久不見!」裴天辭微笑著朝葉敘伸出了右手。
葉敘不得已放掉了傅任苒的手,與裴天辭握了握,大笑著回應道,「裴總,竟然能在南城見到你!你和傅小姐一起來的嗎?」
傅任苒在見到裴天辭的時候,大腦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不是飛北城了嗎?再一聽到葉敘的問話,又想起昨天的事,臉上立刻染上紅暈,生怕裴天辭誤會,急於撇清關係的答道,「不是的!我還以為裴總昨天已經飛北城了呢?」
「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好不容易見一次,得多待幾天,勞你帶我去南城四處轉轉!」裴天辭對著傅任苒滿臉笑意,笑的眼尾好像都快要折出好幾條魚尾紋,語氣十分親切熱絡,好像就是多年未見的老友,與昨天真是判若兩人!
葉敘見傅任苒滿臉不自在,也沒有像以前那般恨不得貼到裴天辭身上去,他心中瞭然,低頭笑了笑,裴天辭已經宣布訂婚,她應該是死心了。
「裴總,想在南城逛逛,找我不是更好?」
「當然,有需要一定會麻煩葉總的,就怕到時候葉總推說沒有空!」
「哪裡,哪裡,裴總大駕光臨,我的榮幸!」
......
傅任苒聽著兩個男人看似互相恭維的話語,看上去好像聊的很是投機,但她卻從中聞到了一股子絲絲縷縷的殺氣,她沒有興趣在這裡當炮灰,她的眼睛四處掃射,尋找著她的張強,在確定了張強的方位之後,便默不作聲的撤出了兩個男人的戰場,轉身朝張強走去,高跟鞋快速的踩在地面上,顯得急促又慌亂。
還沒走到一半,手就被人拽了回來,她下意識的甩手,轉身一回頭見到來人,驚道,「裴總,你幹什麼?」
裴天辭的手抓的很緊,心裡卻有點生氣,她以前從來不會拿這種見鬼了似的眼神,又驚又懼的看著他!
「跟我走!」
傅任苒沒有再反抗,她的手和腳都已經成精了,自作主張的跟在裴天辭的身後,她甚至有些貪婪的看著他們交握的兩隻手,他的掌心微濕,觸感結實,很有力量,像有一股暖意從他的掌心綿延至她的掌心,直灌入心臟的血脈,她的手很喜歡,很高興。
她覺得她應該是杜熹薇頭號情敵,因為她從頭到尾都在覬覦裴天辭,他是一個可以讓她隨時隨地心跳加速的男人,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知道她還是喜歡男人的。
只是以前她可以臭不要臉的倒貼,現在卻做不到了,因為於裴天辭而言,她什麼都不是,沒有一點競爭力!
以前她以為他對她好就是喜歡她,在她心裡,他們將來就是要結婚的,所以誰追誰,誰比較不要臉都沒關係,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不過是沒有明說而已,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他是台中央空調,對誰都一樣好。
傅任苒見裴天辭牽著她是準備離開酒會,她急忙頓住了腳,詢問道,「裴總,去哪啊?我還有事沒辦完呢,你有什麼話在這說吧!」
「你有什麼事?」裴天辭回身站在傅任苒面前,鬆開了手,雙眼微眯的看著她已經染黑的短髮,搭配她現在這一身合體簡約的黑色禮服,透著一股東方女性獨特的古典美。
「裴總,不好意思,這是我公司的商業機密,不方便告訴您!」傅任苒從容的笑道。
裴天辭冷笑道,「你又看上誰了?那麼迫不及待的準備把自己賣了?」
傅任苒聽完后冷了臉,不發一言,轉身就走,但卻在轉身的一瞬被裴天辭拽了回來,她的腰被他攬住,兩個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他渾厚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微熱的體溫透過冰涼的西裝一圈一圈的散發出來,他離她很近,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臉色發白。
她有病,她真的有病,她連裴天辭的肢體接觸都抗拒!
「裴天辭,公共場合,請你自重!」傅任苒有些失態的低聲斥道。
裴天辭將傅任苒頗為激烈的反應看進了眼底,心底發涼,臉上卻笑出了聲,「以前公共場合你要我抱你背你親你,那時候怎麼沒見你說自重?」
傅任苒花了兩秒鐘的時間恢復了理智,她很清楚男人的劣根性,女人越反抗,他們越興奮,她忍著不適,抬手環上他的脖子,微挑著眉毛,嬌笑道,「裴總,今時不同往日了,您要是不怕熹薇姐介意,我也不反對啊!」
不出她的意料之外,裴天辭幾乎是一瞬間就推開了她。
「你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自甘墮落?」
聽著裴天辭好像很失望的話語,傅任苒笑出了聲,她覺得好笑極了,她自甘墮落嗎?
他憑什麼這麼說,他又懂什麼......
「跟我走,我昨天已經說了給你注資,你不需要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裴天辭義正嚴辭的訓斥道,但語氣又頗為寵溺,像在教育犯錯的小女朋友似的。
傅任苒一陣心寒,他以前就總是這樣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讓她誤會,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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