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色試煉
看著莫凡那有些稚嫩面容，古天搖頭道：「你只知道血色試煉，卻不知道它真正的含義。」
莫凡撓頭有些不解，難道這個血色試煉，還有什麼大秘密？可這些年在外門也沒見人提過啊，只能瞪著大眼疑惑的看著古天，想等他的解釋。
古天見到莫凡那求教的面容，知道莫凡已經上鉤，故作深沉的頓了頓，隨即娓娓道：「你可知道九天十三域。」
「知道」
宇宙星空，無邊無際，無人能說出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而世人劃分這個世界的統稱便是「九天十三域」。
這個是莫凡從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只是他有些不明白，這試煉與這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莫凡連這個都知道，古天有點意外，只能接著說道：「九天十三域，不過只是一個統稱而已，其中的十三域又叫做中下八域，和上天五域。」
聽到古天的介紹，莫凡愣在原地，神色飛速變化，內心深處無比震驚，這與他以往認知的世界觀完全不同，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莫凡一直認為這個這個世界是連在一起，不過想到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他很快明白了。
對於莫凡這次的愣神，古天沒有意外，當初他得到這個消息之時也是如此，甚至比莫凡還要震驚。
四周的幾位長老卻已經習以為常，每當把這個消息告訴小輩之時沒有一個不是如此，不過莫凡比他們見到的那些人要好得太多，沒過多久就回過神了。
古天欣慰一笑，對莫凡的表現很滿意，處事不驚，能很快壓制自己的心緒，這樣的年輕天才正是他一直尋找的。說什麼這一次都不能放過莫凡。
「下天域，又分為天南域，東玄域，北天域和玄西域」
「血色試煉便是天南域最大的人才選拔大比，因為參加血色試煉的人將是整個天南域的年輕一輩。」古天望著虛空，欣然嚮往的說道。
聞言，莫凡以隨意的口吻說道：「那又如何，我想去難道還不能去了不成。」
這話一出把在場的幾人氣得臉色鐵青，一名坐在旁邊的青衣老者實在是忍不住了，沒等古天說話，他就站起了來，指著莫凡沒好氣的大聲道：
「那又如何，你可知道參加的人數有多少，如果你知道參加人數，我想你就不敢這般狂語，而是擔心你能不能通過這次試煉」
此人莫凡從未見過，但從他進殿開始這名老者就對他投出和善的眼神，此人在他心裡還是佔據好人之列。
見青衣老者有些發火，莫凡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他不能得罪太多長老，不然以後在宗門的日子就難過了，他只好把目光投向之前抓著他手的四長老石長空，希望他能解釋一番。
石長空也被莫凡的狂言氣得山羊鬍都豎了起來，見到莫凡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本想也出言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后的小輩，但看到莫凡那般求助的姿態，心一軟沉聲道：
「天南域有多大，就算」太微境」強者，也不能說出能走遍整個天南，而血色試煉便是向整個天南域招收人才的比賽，每次參加試煉之人高達數十萬，這還是限制年級必須十六歲下，修為須達到納靈境以上才出現的結果。」
聽到石長空說到的試煉條件，莫凡只覺得頭皮發麻，有點不相信一個試煉居然會如此苛刻，那可是要求十六歲以下的納靈境。
光這個條件就能攔住多少年輕天才，整個外門之中突破納靈境的人，也就僅僅他一人而已。他之所以能這麼快速突破到納靈境，還是因為那件事情對他的衝擊導致。
呼！
莫凡深深呼了一口，心情有點沮喪，他以為自己突破到納靈境已經是這個下天域中的佼佼者，可僅僅一個試煉就出現數十萬，一下子他覺得自己真的太高看自己了。
想到自己以前的遭遇，和剛才了解到九天十三域的情況，結合在那個位面遇見的人，莫凡明白或許當初那些人放棄他，就是因為他太弱了。
就他目前的實力放在那位面估計勉強只能算是一個普通人，不經的自嘲笑了笑，身上的傲氣也盡數散去，回到了最初他剛來這裡時的心態，
玄而又玄，妙而又妙，莫凡進入了頓悟狀態，他的道心正在潛意識狀態下的抹去菱角越發堅定，同時無情劍訣也運轉起來，與他的道心相融，將他道心中的一切雜念盡數抹盡。
「什麼……」
「頓悟？」
眾位長老皆大吃一驚，沒想到莫凡居然在四長老石長空的幾句話下進入頓悟，有種天賦心性難怪能如此之快進入納靈境，就連炎絕也終於明白自己弟子輸在了哪裡。
「此子將來的成就絕對不一般，或許將來天南年輕一輩的爭鋒中將有他的一席之地」古天眼神深邃的讚許道。
莫凡站在殿中的氣息也發生了改變，有點拒人千里的冷意，不過好在還有一絲絲情感，能讓周圍幾位長老感知到，不然的話會認為莫凡已經被奪舍，畢竟氣息一下子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感受莫凡氣息的變化，古天明白從此莫凡武道一途的路會比他們之中任何人都遠，笑著對已經平復氣息的莫凡說道：
「居然能藉此壓力完善自己的道心，我小看你了」
聞言，眾位長老也清楚了剛才莫凡進入頓悟，居然是借住試煉壓力打磨自己道心，都為之一振。
完成頓悟的莫凡則是感覺自己的道心。居然不在有任何雜念，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十分受不了這種感覺，他只能刻意壓制，顯得自己還是和之前一樣。
幾位長老也發現了莫凡的變化，但又說不出感覺，只能都向他投去不解的眼神。
「你們幹嘛，我又沒得罪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吧」接觸到幾位長老的眼神，莫凡冷汗都流了出來，輕聲道。
「……」
聞言，幾位長老都收了目光，而坐在上方的古天卻並未如此，而是打量著莫凡說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短短一年突破到納靈七重。」
「秘密」
「額」，古天知道自己估計是問不出來結果了，畢竟每個人都有不為他人所知秘密，只好笑了笑，掩飾自己的魯莽，輕聲道：「既然你知道了血色試煉，我也不瞞著你，我們幾位長老商議想讓你帶本分脈去參加血之試煉。」
「替分脈參加血色試煉，我們不是羽化門的外門嗎，為何要說分脈。」
其實這個問題莫凡在心裡早有了模糊的答案，只是他想從古天口中得知外門的真實情況。
「哎」
古天仰天長嘆一聲，幾位長老也眼神渙散的望著大殿外，過了許久古天才有些不甘的說道。
「其實我們並不是羽化門外門，我們不過是羽化門建立在外面籠絡人才的眾多分支之一，這裡原本叫做玄天門」
「也可以說，這裡不過是羽化門的一個工具罷了，這也是宗門內沒有設立門主的原因。」
莫凡一下明白了，自己師傅當初為什麼說這裡不過是被他人放養的牧場，真正的天地在外面的世界。
「我們這一分支已經數百年沒有送出弟子參加試煉，早已經被羽化門遺棄，無數年下來，如今這裡已經凋零到只剩下數千弟子，要知道數百年前我們這一脈可是有著數萬弟子。」古天回憶起過去繁榮的畫面感慨道。
莫凡對著古天翻了個白眼道：「所以你們想讓我去參加試煉，為你們爭奪被羽化門重視的機會？」
「不，我們只是想讓你參加試煉爭取個好名次，讓我們招收弟子時候能多招一點，不然就目前這種狀態，這裡要不了多久就徹底沒落下去了。」四長老石長空站起來擺手說道。
「……」
旋即，古天低聲也解釋道：「其實多年前我們就把羽化門的身份拋棄了，我們在乎的是現在的玄天門，而不是那個為羽化門輸送人才的工具。」
「你放心，過了今日我們就把宗門改成玄天門，而你只要在試煉中取得好名次就行，這樣玄天門就可以招收到很多弟子。」古天一臉期待的說道。
「……」
果然這群傢伙叫自己來沒好事，莫凡心中暗罵，不過想到自己死去的師傅他也只能同意，畢竟這也是老傢伙交代給他的任務。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二長老必須去我師傅墳前道歉。」莫凡指著炎絕大聲道
聞言，炎絕從坐椅上彈起，惡狠狠的說道：「你……不要太過分。」
哎！
莫凡嘆了一聲，低頭玩弄自己的手指，擺出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罷工的姿態，看得幾位長老一下就急眼了，紛紛把目光投向炎絕，就差把他給生吃了。
四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莫凡說道：「你是怪二長老當初打傷你師傅吧。」
莫凡沒有出聲，算是默認，雖然他是從他人口中得知自己師傅被人打傷，但整個玄天門和自己師傅有嫌隙的也就二長老，而當初老頭子的確也去過二長老的山峰並引發生了戰鬥。
見狀，炎絕憤怒的表情恢復平靜，對著莫凡嘆息道：「你師傅的傷與我無關，而且我也不是你師傅的對手，那一日他的確去過我的住所，但我只是和他交手一招便被他打敗。」
「什麼，一招就擊敗二長老炎絕，老頭子有這麼厲害？」莫凡心裡暗自嘀咕，老頭子從來沒在他面前展現過實力，莫凡也一直不清楚他的實力。
他從來沒想過，老頭子能有一招打敗「歸一境」的實力，聽完炎絕的話莫凡自認為他還沒真正認識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