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718工程（二）：飛揚的雪絨花

「天啊！這是???」

看到出現在屏幕上的這個飛在半空中，如同從天而降的天使一樣的少女，在座的各位常委級別的高級首長全都驚呆了——在天朝，718工程的保密等級，幾乎就相當於上世紀四十年代米國的「曼哈頓計劃」一樣，在這次會議之前，除了以楊偉為代表的成都飛機設計研究所（也叫611所）一線研發人員，以及主管該計劃並直接向486負責的天朝航空工業集團某高層領導，天朝空軍司令，以及486本人之外，再沒有一個人知道718工程的真實面貌——甚至連即將接班出任下一任大掌舵的586都不知道。

「這???這難道就是718工程的真實面目？」586用略顯顫抖的聲音說道。

「是的。」楊偉點了點頭，「整個718工程真正的核心，就是大家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她叫成思，從物種角度講並不屬於人類，而是一種全新的生物種類——我們稱之為「機械化聚合信息生命體」。」

「哦？這是???」586追問道，「我對生物學還是有一點點了解的，以前似乎沒聽說過這樣一個物種啊???」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並不是地球上的生物。」楊偉進一步解釋道，「當然，她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外星人——」

接下來，楊偉開始對整個718工程的基礎，進行詳細的介紹：

「幾千萬年以前，恐龍在地球上徹底滅絕了——至於具體的原因，我們傾向於「小行星撞地球」的說法——因為上世紀30年代，就已經有科學家在地球的大氣中發現了一種完全未知的微粒狀物質——這種微粒物質的大小跟普通的氧分子差不多。最早發現這種物質的，是納粹的科學家，而第三帝國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給這種物質取了一個略帶浪漫主義色彩的名字，叫「雪絨花」。受其影響，世界各國所有對這種物質進行研究的研究人員，都稱其為「雪絨花」——包括我們自己。從上世紀50年代起，我朝的國防科工委13院就已經開始進行這方面的研究了???」

「科工委13院？」天朝軍總裝備部的一名上將有些驚訝，「那個院不是專門研究三防裝備的嗎？」

「其實那些都是副產品。」楊偉解釋道，「當時，我們的研究工具和技術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落後的，在操作過程中必須要接觸很多有毒有害的物質，所以，這些副產品就作為配套設備而研發出來了???」

「那麼，這種物質有什麼作用呢？」九常委之一，天朝中央政府國務院總理問道。

「根據我們最新的研究成果，「雪絨花」的作用，實質在於信息操控——「雪絨花」可以起到一個催化劑的作用，將現實中有形的物體，轉化為可以記錄這個物體每一個特徵的無形的信息，通過電信號或者其他方式傳輸出去，而相反的操作——即把信息轉化成對應的有形物體，也是可行的。」

「什麼？！？！」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喂，小楊啊，你以前可沒跟我說過這個啊???」486插嘴道。

「不好意思，首長，這個是我們的最新發現，還沒來得及彙報呢。」楊偉解釋道。

「對了，我剛剛想到——」作為掌控天朝全國宏觀經濟的專家，總理的反應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重點——「如果是按照你說的這樣的話，我們能不能將我們需要的物資轉換成信息，然後以這些信息為模板，大批量地複製這種物資呢？」

「呵呵，總理眼光果然犀利。」楊偉笑了笑，「雖然物質與信息的轉化，類似於一種化學變化，轉化成物質之後，信息就消失了，但是，關鍵之處在於——在轉化成物質之前，信息是可以被複制的，也就是說，剛才總理提到的這種設想，從理論上講，是完全可行的。」

「！！！！！！」

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雖然對「雪絨花」的原理，他們仍然只是一知半解，但是，總理剛才提出的那種設想，他們可是全都能聽得懂的——他們都知道，如果這種設想真的成了現實，那將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這意味著，天朝從此以後可以像印鈔票一樣零成本地「生產」財富，直接進入真正的**社會，擁有完全無限的生產能力。如果天朝真的跟米國爆發戰爭的話，各種戰機、坦克、火炮和導彈，就可以像吹氣球一樣，毫無限制地從「生產線」上走下來，然後米國就會像二戰時期的尼轟一樣，被天朝無窮無盡的生產能力徹底拖垮！

「當然，俗話說得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不過接下來，楊偉的一句話，又將剛剛開始浮想聯翩的各位首長們，從雲端打回了地面，「實際操作中，我們遇到了很多困難，比如說在轉化過程中，將不可避免地產生一些垃圾信息，附著在「雪絨花」顆粒上，使得「雪絨花」發生催化劑中毒（注）而失去效果。當然，這還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複雜的物質對應的信息，容量都非常巨大——舉個簡單的例子，一把QBZ－95式突擊步槍，轉化而成的信息，總大小是10GB，一枚PL－12導彈的總信息量是400GB。而我們目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手段，能在不失真的前提條件下，向由「雪絨花」組成的催化單位傳送大於5GB的信息——而傳送技術的研發難度，甚至遠遠超過了718工程配套的WS－15發動機。因此，到現在為止，這方面的研究，仍然處於理論階段，信息轉化技術要想真正實用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啊，這樣啊???」幾位領導有點失望，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畢竟，這些常委中，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豐富的人生閱歷，使得他們非常清楚一個道理——路，要一步一步走，對於國家來說，也是一樣的。

「當然，雖然我們還無法讓「雪絨花」發揮它本身的作用，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可以開發並使用它的一個副產物了——也就是一開始提到的「機械化聚合信息生命體」。」

介紹了一圈基礎知識之後，楊偉終於又回到了最初的出發點???

「所謂的「機械化聚合生命體」到底是如何產生，如何運轉的，我們到現在為止仍然不知道——我們唯一知道的是，這種生命體是由「雪絨花」顆粒附著在機械上，經過某種天然的或者人工的誘導作用，對機械進行轉化而產生的一種介於機械與信息之間，可以以包括人類在內的多種形態，在現實世界中穩定存在，並擁有與人類幾乎完全相同的自我意識和生命特徵的過渡態——其中，以戰術戰鬥機為代表的軍用航空器的轉化效果，要遠遠好於其他種類的機械，而軍用航空器轉化產生的生命體，可以以航空器本身、人類少女和類似於科幻電影中德機甲一樣的人形飛行器這三種形態存在，擁有良好的智力，可以像普通的士兵一樣與研究人員溝通、接受訓練和聽從命令，參加戰鬥。」

註：小胖子的化學課堂——第一期

催化劑中毒：反應原料中含有的微量雜質使催化劑的活性、選擇性明顯下降或喪失的現象。中毒現象的本質是微量雜質和催化劑活性中心的某種化學作用，形成沒有活性的物種——在這裡，指垃圾信息與「雪絨花」微粒結合，進而生成沒有活性的微粒。部分催化劑在中毒之後是可以通過一定的處理手段，重新恢復催化活性的。現實中的林德拉催化劑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Pd和S以及BaSO4等混合后，活性降低，只能把炔烴還原到烯烴，在有機合成中十分常用

（我會跟你們說，我們期末考試剛剛考過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