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有了對策
裴儀捂著臉,裴靜秋那一巴掌著實用了些力氣,即使她用手捂著,也能看出來已經腫了。
「儀兒,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會不為你著想呢?有我在一天就讓她不能好過!」
一方帕子被她捏的皺皺巴巴,裴儀陰仄仄問道,「娘,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小賤蹄子?」
「先回房,休息一會兒,折騰大半夜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蹊蹺,楊玉梅也有些摸不清頭腦。
「你們幾個死了不成,還堵在那裡幹什麼?」
看著一旁伺候的人打量的目光,裴儀心裡不爽極了,破口罵道!
一行人看著二小姐如此暴躁,趕忙讓出一條道好讓二人回自己的房間。
「娘,你看看女兒的臉,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
裴儀一臉的不甘滿眼嫉恨地說道。
「為娘容忍了這麼多年才做上這當家祖母的位置,一個小丫頭怕她做什麼?」
裴儀一聽,心裡覺得有譜,趕緊問道,「看來娘要心中早已有了對策!」
「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情,怎麼能夠在我裴家待下去?」
楊玉梅一臉陰狠,臉上帶著陰冷的笑,端起一旁放在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
「可是娘要是直接把裴靜秋趕出去,爹一定不會同意的!」
楊玉梅在後院抖了那麼久,怎麼就生養出裴儀這麼一個笨蛋?
「今天晚上在客船上發生的事情,有多少人看見了,若是將這件事情傳出去,他以後如何在府中做人?」
楊玉梅放下手中的茶水,恨鐵不成剛的提醒道。
「娘,您這是打算壞了那個賤人的名聲,名聲壞了更要賴在家裡了!」
「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即使名聲壞了,又豈敢賴在家裡不走,找一戶尋常百姓將她嫁了,他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楊玉梅眉眼微挑,一臉陰險狠毒。
「還是娘想的周全!」裴儀撒嬌似的撲在楊玉梅的懷裡,嬌滴滴地說道。
那女人果然還是鬥不過自己的娘親,想到今天晚上被裴靜秋下了臉子,裴儀心裡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漲。
「敢和我做對,她裴靜秋還不夠分量!」
「咱們西洲裴家還是娘說了算!」
裴儀乖巧地趴在楊玉梅懷裡,臉上熱辣辣的疼,可是只要想到裴靜秋的悲慘遭遇,心裡就止不住的開心。
楊玉梅撫摸著裴儀柔軟的秀髮,這陪家的天不能被那小蹄子翻了過來,她楊玉梅的女兒才是裴家的嫡女!
裴靜秋昏昏沉沉,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有片刻的放鬆,連忙招呼著如意給她準備熱水洗澡。
「小姐,熱水準備好了,如意伺候您洗澡吧!」
裴靜秋搖搖頭,示意如意退下,他現在更想一個人靜一靜。
溫熱的水舔舐·著裴靜秋的細膩的肌膚,慢慢舒緩他身體上的疲憊。
裴靜秋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事情太多,一時之間有些摸不到頭腦。可有一件事情他敢肯定就是自己的的確確重或新生了。
也不知道這倒霉的裴家大小姐做錯了什麼,竟然被人活活溺死了。
既然上天重新給了她一次機會,那一定要讓上一世害他的那些人付出代價。
裴靜秋閉著眼睛休息,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越來越沉,竟然忍不住睡了過去。
時機控制的剛剛好,就在裴靜秋睡了過去那一瞬間,客房的窗戶突然打開了。
一道人影走了進來,淡漠地看了一眼閉眼沉睡的裴靜秋,眼神布滿殺意。
修長的手指觸碰上她細嫩的肌膚,順著鼻子往下是嘴巴,最後停留在脖子處,然後……
睡夢中窒息感再一次將她包裹,可渾身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睜不開眼睛。
燈光幽微趁著夜色,她眉眼那顆紅痣格外誘人,蒲扇是的睫毛一顫一顫,一下子叫夜北冥軟了心。
「裴靜秋,還沒有人敢讓我受傷,你是第一個,小爺今天晚上放你一馬!」
鋒利的匕首就放在旁邊的小几上,這個匕首算是本王送你的禮物。
「小姐,小姐,要不要奴婢給您進去加點熱水?」
如意傻傻地等在門外,也不敢去休息,心裡挂念著自家小姐。
夜北冥看著門口,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快,最後點了裴靜秋脖子處的一個穴位,飛身掠走。
屋子裡又恢復了寂靜,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神秘男人一離開,裴靜秋就醒了過來,脖子出酸疼的很。
怎麼就睡著了呢?裴靜秋揉著脖子,下意識的想著。
或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累的緣故吧,這個身體太虛弱了,要想恢復到自己以前的水平,怕是要費上一番力氣。
裴靜秋自顧自的盤算著,房間的門一下子打開了。
「小姐,您沒事兒吧!」
如意一進門,就著急忙慌的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姐臉上戒備緊繃的神色!
「怎麼忽然就進來了?」
裴靜秋秀氣的眉毛湊在一起,微微有些不愉快的意味。
「奴婢還以為小姐您出了什麼事情呢,在門外叫了好幾聲,小姐您都沒有回應!」
裴靜秋心下瞭然,心裏面也很是疑惑自己怎麼睡的那麼沉,竟然還睡著了!
「小姐,您泡了有半個時辰了,水都涼了,要不奴婢再給您加一些熱水?」
如意打量著自家小姐臉上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必了,你出去吧!」
如意撇撇嘴,還是聽話的退下了。
如意一走,裴靜秋臉上的神色就變了,這具身體也太差了吧,經不起什麼折騰。
首要之計還是要在裴家立足,然後要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總不能讓這身體拖了後腿。
屏風上的衣服怕是不能要了,都被那個野男人扯壞了。
裴靜秋撿了一件最厚實的裡衣穿在身上,一轉身看到了放在小几上的匕首,心念一動邊將那把銀光閃閃的小匕首放在手裡。
裴靜秋躺在床上一時之間心裡翻湧過萬千想法,上一世是在監獄里度過的,到處都是腐臭的味道,伴隨著蛇鼠臭蟲的撕咬……
裴靜秋沉沉睡去,這種久違的新鮮空氣和自由才是她最渴求的東西!
屋子裡再一次恢復了岑寂,屏風後面閃現出兩道人影,正是剛剛掠身離開的夜北冥。
「小王爺,要不要屬下把您的匕首取回來?」
黑衣人陰仄仄的說道,言語間竟然有著嗜血的意味,只要夜北冥一聲令下!
「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本王做決定了?」
黑衣人自知失言,隨緘默不在說話。
自家王爺今天真是奇怪,竟然沒有弄死躺在床上的女人,以前王爺可不會如此,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奈何自己沒辦法知道了。
「走吧!」
夜北冥看著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裴靜秋,心裡覺的現在事情越發有意思了,她是第一個敢直接對他夜北冥動手的女人。
「走?」
夜影驚詫的問道,這就走了?
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見識了她鬥智斗勇的一面,在加上被打暈的小王爺,夜影心裏面對裴靜秋著實佩服。
「聽不懂本王在說什麼?」
夜北冥的就是聖旨,皇帝老子他都不放在眼裡,今天晚上夜影的表現算是差到極點!
「屬下知錯!」
夜北冥冷哼一聲,冷冷說道:「下不為例,還是少說話的為好!」
夜影驚得一身冷汗,自家王爺今天實在是可怕,脾氣暴的狠。
客船停在港口,周遭的燈火漸漸熄滅,只有掛在船頭上的漁燈明明滅滅。
裴靜秋是被吵醒的,昨晚上睡的還算是不錯,畢竟累極了休息是最好的選擇。
門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早晨的吵吵嚷嚷的著實是叫人心煩。
「賤婢敢爾,快點滾遠些!」
如意勢單力薄的守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肯叫裴儀帶人進去。
「你真是一條好狗,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裴儀說話簡直太難聽,說話一點兒都不過腦子,去南州私塾學習怕是都餵了狗!
「二小姐,您息怒,我家小姐還在休息,您貿然進去著實是不好!」
裴儀冷哼一聲,趾高氣揚的說道:「我才是裴家的大小姐,裴靜秋算是什麼東西?」
如意氣鼓鼓的瞪著大眼睛,想罵人卻又不敢罵,生怕自己一句話說不對就給自家小姐惹了麻煩。
「嘰嘰歪歪的,識相點給本小姐滾開!」
裴儀手上有幾分力氣,一把扯著如意就將人推開,直接進了房間。
如意驚呼一聲,「二小姐,您別……」
裴靜秋看著不請自來的神經病,臉色沉沉!
「大早上,還以為是誰家瘋婆子,在外面打大喊大叫,原來是你啊!」
裴儀一身紅衣,穿金戴銀的好生氣派,看著素麵朝天的裴靜秋,心裏面不自覺的就有了幾分底氣。
「看來是昨晚累著了,要不怎麼會像一頭豬似的睡到現在呢?」
裴靜秋也不孬,只是眼睛里寒光閃閃,道:「還是妹妹知禮數,一大早上就知道來我這裡請安!看來昨晚上兩巴掌還是有些效果的!」
當著裴儀的面,裴靜秋提起昨晚上的事情,叫她再一次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面。
「裴靜秋,你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一棵蔥了,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幾分幾兩!」
裴靜秋冷冷的看了一眼裴儀,適才發現對方打扮的好似一隻花孔雀,大早晨的就來自己跟前添堵,真是好本事啊!
「我就是長得比你好看,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妹妹,你怎麼蠢得自己揭開自己的短處呢?」
三兩句話就把裴儀氣得渾身發抖,在裴靜秋面前裴儀還是太嫩了。
「真是恬不知恥,大半夜的私會男人,一身騷氣,現在還好意思說別人?」
裴靜秋眼睛一瞪,一身氣勢立馬落在裴儀身上,只見她站直身子,走到裴儀身邊,擲地有聲的說道:「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說是你自己準備的呢?」
裴儀眼神閃躲,一把撇卡裴靜秋的牽制,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就是賠錢的破爛貨,身子不幹凈了還在這裡胡說八道,裴家沒有這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