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初次自殺未遂出獄01
雖然我已經「出站」三年了,但再講下去,還是「離不開站」的遭遇,且痛不可言!讀者啊,看我這次進站之前,你得先回想一下韓二水站長依舊醜陋的嘴臉:「中間粗、兩頭尖的棗核樣」體態上面昂起的、陰沉的臉盤並不算大,塌鼻樑卻已經分明,綠豆眼凹在下頜尖尖的頰肉之上,特別引人注目!並不意外的是,他陞官三年以來,從頭到腳也有些肥了,正如古今中外歷史舞台上的丑角一樣!——容忍至此,你才有耐性繼續讀下去。
我起床穿衣的時候,回憶昨天韓二水手機上的叫喝與夜裡的風雨,心中已經有些悶了。我隨便的梳梳頭,瞧瞧鏡子內自己的臉色尚有生氣,才懸望著出門了。不過,這次不是去人才市場,而是去汽車站的。一路上,公交車經過的現代化企事業樓宇一幢接著一幢,但是,每一個先進的形象都會在我心中重複起欲訴不能的感覺。我不由地眼睜眼閉,聽著報站器而擠在人群之中。
車停車行,人上人下,已經跑了半個多小時,雖然我正在經歷著公路的順利,但仍擔心自己即將面對的單位所謂領導的態度。
「汽車站到了,……」
報站器這次終於響起了我的盼望,於是,我下了車。面前就是汽車站大門,已經有幾位旅客在上下。然而,我卻情不自禁地猶豫在進、退之中了。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再次映入眼帘的仍是站內混亂停放的班車,候車室是二層瓦房、旁邊相襯著的一排辦公室也是瓦房,唉,這類建築在幾十年前就已淘汰了,所以人們對其的印象也早淡忘。因此,它夾在周圍的摩登大廈之間,真可謂古迹難尋!既有所見,必有所思……皺了皺眉,搖了搖頭,當我從亂舊擾懷的情緒之中掙脫出來,面對慘淡的生產現況,明了自己的行動正是為了工作,才堅定地抬起了前進之步!
走進單位,以前的遭遇又突然湧入我的腦海,於是我立即停步、轉首旅遊科……急躁地等了一會兒,直到其門前的班車散開,里裡外外瞧一眼,慶幸王狗子確實不在之後,我才疾步越過這個「坎」兒,終於踏上了辦公樓。
韓站長辦公室的門兒是開著一點的。我拉開門,迎面就是韓站長,旁邊守著程義晉副站長。然而,我一跨進去,韓站長竟然猛衝上來就拳打我的頭臉……我躲閃不及,「哎喲」一聲痛喊而摔倒在門邊。——我驚訝萬分,這樣的鏡頭,只在電視上見過,實在難以置信他韓二水已將其猖狂到現實,在我們汽車站!我慌忙爬起,雖已明白怨自己昨天在電話里頂撞了他的污話,仍禁不住厲聲責問:
「你搞什麼?」
「****媽的,就要管你!」
他罵著,就再次打來一拳。我急切地撥開其惡臂,但還是慢了,胸脯又被打中。我的嘴角已經流血,胸脯也痛了,就憤慨地舉手反抗。然而,我的自衛卻引上了旁邊的程站長——他瘸腿一扭,衝上來就將我推到牆角!緊接著,韓二水又猛踢我兩腳。我正要抬腿捍衛正義,但程瘸子仍拉偏架,且拽過沙發把我攔住。而韓走狗手指著我,依舊罵聲猖狂:
「瘋子,還敢跟我搞?****媽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相隔著沙發,就怒目程站長,義憤貶責:
「哼,你別太缺德了!」
「還來跟韓站長犟咧……」
程瘸子叫囂未完卻已跑出門外。身痛心悲之中,我根本不願再理會其眼神如狗的德性,只想跟韓二水論理。
於是,我推開沙發,走過去,再次責問韓二水:
「你不要仗權欺人!」
「欺負你又怎樣?我一高興連工資都不給你……****媽的!」
「你罵你自己媽的。」
「耶?……」
他竟囂張尤甚——野蠻跨來一步,出拳就打!我慌忙抬臂阻攻,向後一躲,卻被沙發絆倒。邪!他已經特別如意,立馬雙腿跪壓我腿,一手摁住我胸,一巴掌打到我臉上,且罵聲更響:
「****媽的,還來找我吵!」
「別太過頭了!你會有報應的。」
我雖然又被欺倒,尚能怒目相對。不過,因他暴虐壓著,我翻滾幾下,都沒能爬起,而其仍然言狂意妄:
「在我手下,就叫你吃——屎——」
「你就是在上司屁股後面吃著屎爬上來的,誰不知道?」
我已經怒不可遏。而他又巴掌扇我臉、拳頭打我胸,狠狠的!——哪能任由罪惡橫行?我奮力掙扎站起,也開始還手……
反抗幾下,我正怒言痛心之際,卻迅速跑進來兩個治保科同事阿三與小皮。他倆受寵韓站長多年,不由分說,亦知走狗如何護主,於是蠻橫地撲上來,一左一右扭住了我的兩隻胳膊。
哦,原來程瘸子叫人去了!
韓站長當即手指著我,牙一齜,嘴一咧:
「把這個瘋子帶到治保科。」
「好,走——」
他倆像孝父一般異口同聲,立即連推帶地把我扯向門外。我雖然還想論理,但勢單力薄,而小皮也像阿三一樣身體粗壯,便只得順應其惡了!此時,程副站長突然闖上樓梯,對視一眼,他就滿臉無恥地越過我,瘸拐著靠向後面的韓主人了。我仍然無力停步,便無奈地回首,眼前豁亮一閃——辦公桌上擺著電腦,放著高檔茶葉,櫃式空調倚在後面,只是皮沙發被打亂了,但一切都是新的,天花板更在頭上相襯著華麗……與樓下的生產環境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差;而且,程副站長身著嶄新的休閑服,又瘸腿的守在韓站長的身旁;當然,韓站長的打扮不比他差,而是一套藍色西服,皮鞋也亮。看著他倆,我不由地發出痛責:
「韓站長,你們別太缺德了!」
「滾!滾!」程站長呵喝。
「哎喲,嘴還不停?」
韓站長又衝上來,從背後狠狠地踢我一腳。而阿三與小皮兩人扯我之勁也更大了!他倆一邊將我拉向樓梯,阿三一邊可恥地發問:
「你來纏韓站長幹什麼,林澤祥?」
「我來同他商量上班的。」
「那你怎麼還跟他鬧?……哼!」小皮問得更厭。
「其實誰都明白,是誰跟誰鬧?」我堅定地反問一聲。
「咳……你不來,能鬧嗎?」
阿三卻彷彿判了案一樣,於是他們不再理我。下了樓,經過停車場,旅客、車主、司機和同事面對我嘴臉的鮮血,都投來了驚奇的目光,我惟有順著他倆的「哼、哈」,無地自容地繼續邁步了……
進入治保科,小皮屁股一扭,就將門關上。阿三頭兒一歪,又厚臉發問:
「怎麼了?還敢跟韓站長吵?」
「我出門了還被他打,事情還要問嗎?」
「就要問問!」小皮的嘴皮一扯。
「這種事在我們單位誰不知道啊?其實你們是最清楚的!」
「林澤祥,你不好好講講,在這裡我們也不會客氣的。」阿三開始瞪眼。
「那你們把韓站長叫來,當面對質!」
我擦擦嘴角的鮮血,轉過痛身,準備再找韓二水。兩人立即看門狗似的左右攔住我,言語蠻橫:
「你來這,就要老老實實呆在這!」
「再找韓站長亂鬧,我們也要管教你了!」
我根本不願與他們啰嗦,只想找韓二水論理。然而,這兩個傢伙的能力非常,因為他倆受過治保專業訓練,不過卻用來無聊「咬人」了,尤其曉得欺人要從「顏面」開始。所以,我還要出門找韓二水論理,但仍被他們攔住,相互爭執幾下,他倆就熟練地出拳,對著我的頭臉一左一右地合夥施狂了……
我已經怒火難抑,自然出手抵抗。可是,我文弱無力,連他們一人都鬥不過,何況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