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戰，戰，戰

休息了一會，雲飛揚拿起地上的《都天煉體》，想著看看下面的功法以及招式。但是突然現，後面的字排列混亂，根本無法閱讀。

「不用白費心思了，只有擁有戰氣，才能看到下一層的功法。」玄冥的聲音又出現。

好吧，自己現在還很弱小，只能服從別人的安排了。經過剛才的一戰，雲飛揚深刻的認識到了，這裡不再是和平的地球了，或許，自己現在的實力在地球上來個佔山為王不算什麼，但是在這裡，卻僅僅是一個普通人，這裡是洪荒！仙人滿天飛的洪荒！連一隻小小的妖獸自己都對付不了。在洪荒，自己現在就是食物鏈的最下層。

忽然想到，中國武俠故事中的破而後立，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就是已經「破」了嗎，還有傳說中的石鐘乳，不知道多少萬年的石鐘乳，既然如此，那就從現在開始踏上強者之路。

再次喝了一大口石鐘乳的雲飛揚感受著身體中那迅膨脹的力量，爬起身來，開始練劍。沒有功法，沒有招式，沒關係，我就練習劈劍，點劍，削劍，刺劍等基本動作，作為一名武俠迷，雲飛揚相信，所有的招式都是用這些基本動作組合起來的，只要自己經基本動作練好，照樣能擁有強大的戰鬥力。

先用戰劍削出一個粗糙的石柱，石柱頂端放一個碩大的石塊，石塊中央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遠遠地站好，先單握劍，雲飛揚先練習劈劍，等到累得受不了了，即開始練習點劍，累了之後就練習刺劍，之後是削劍，等到手臂實在是抬不動了，換手，重新開始練習。再次累了之後，就用雙手練習。如此一直循環，餓了，累了就喝石鐘乳，最後實在是困得受不了了，直接仰頭摔倒在地上，呼呼地睡了過去。

醒來之後，照樣喝一口石鐘乳，練習一遍之後，就將戰劍背在身後，走出洞穴，既然需要戰鬥，那就必須面對，逃避是沒有用的。

有了經驗的雲飛揚，在地上小心的前進，仔細的查看前後左右的一切情況。先是到昨天那頭猛虎的斃命處，遠遠地看去，猛虎已經只剩下一個骨架，現場凌亂不堪。靜靜的趴在地上，雲飛揚等著看看是否會有妖獸前來，如果自己去找的話，一個是不容易，再就是容易碰見自己應付不了的危險。

「撲哧……撲哧……」一陣飛翔的聲音傳來。

雲飛揚看見一隻碩大的類似禿鷲的生物兇狠的向猛虎的屍體，但是半空中忽然改變方向，以更快的度撲向雲飛揚，眼中閃爍著狡猾兇狠的光芒。上當了！這畜生顯然早就看到了雲飛揚。

雲飛揚半蹲著，雙手握劍，手上青筋暴露，一雙鷹眼緊緊地盯著急飛來的巨鳥，手上的戰劍緩緩地抬起。

近了，一張閃著金屬光芒的巨大的鳥喙向自己啄來，腹下四肢猶如鋼鉤般的利爪同樣的向著自己襲來。

緊緊地盯著巨鳥脖子下方，胸骨的前方，那裡是鳥類的一處弱點，在農村的雲飛揚清楚的明白，如果一隻兇猛的公雞被提到那裡，立即就會老實下來。

就是現在，一抬手中的戰劍，向著急飛來的巨鳥插去，同時一側頭，閃過鋒利的鳥喙。

「撲哧」一聲，雲飛揚明顯地感覺到戰劍已經插入巨鳥的體內。

「嘯……」一聲刺耳的難聽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難聽的聲音刺得耳朵生疼，胸腹間一陣翻滾。同時巨大的衝擊力襲來，再也不能保持飛行姿勢的巨鳥整個身體朝著雲飛揚撞來。「咚」一聲悶響，巨鳥將雲飛揚整個的帶離地面，向後面滑去。手上傳來撕裂般的痛苦，但是雲飛揚卻緊緊地抓著戰劍，這是自己現在唯一的武器，如果再被巨鳥帶走，拿自己的生存將更加艱難。雙臂已經綳得筆直，隱隱間竟然有咔咔的聲響傳來，已經很危險了，再不放手，手臂就可能廢掉，但是如果失去戰劍，現在的自己將失去生存的資格，兩相比較一下，雲飛揚咬牙堅挺，突然想起自己上一次激生命力的狀態，努力地讓自己平靜，專註的盯著自己的手臂。漸漸地那種感覺再次傳來，渾身充滿了力量，但是只一次卻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緩慢的流逝。

狠狠的一縮手臂，一陣「咔嚓咔嚓」的骨裂聲傳來，雲飛揚終於將戰劍拔了出來，撲騰一下跌落在地上，摔得後背生疼，又在地上滾出老遠。

「嘯……」巨鳥傳來瀕臨死亡的鳴叫，聲音低沉，再也沒有開始的那樣尖銳，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砰……」「嘩啦啦……」巨鳥在雲飛揚脫離的瞬間，就撞在一顆大樹上，大量的殘枝敗葉如雨般砸落地面。上百米高的巨樹落下了數不盡的殘枝敗葉，竟然將巨鳥幾乎埋在下面。

「嗚……嗚……」隱隱的還有幾聲嗚鳴，聽得不是很真切，樹葉都動了幾下，再也沒有動靜，一隻等了好長的一會，雲飛揚看見大量的血液流出，才上去扒拉巨鳥的屍體。昨天雲飛揚回去后就後悔，像這樣的妖獸就算是沒有內丹，他們的心臟也是大大的補品。

等到將巨鳥拖出來的時候，巨鳥竟然還沒死，只是扎著灰白的雙眼，盯著雲飛揚，兇殘依舊。毫不在意的雲飛揚將巨鳥仰放在低地上，用戰劍劃開胸腹，仔細的尋找有沒有內丹。不過顯然這僅僅是低級的妖獸，最後將心臟挖出來的雲飛揚找了一個巨大的樹葉裹住，回去休息了。

試了一個下午的鑽木取火，雲飛揚終於吃到了一個半生不熟的「美味」。不得不說，心臟，確實是生物的精華所在，吃下之後，雲飛揚明顯的自己的身體正在以極快的度恢復。趁著天還沒黑，雲飛揚再次潛出洞穴，在四周小心地探查著。

漸漸地，雲飛揚並沒有注意，自己已經離開洞穴很遠了。忽然感覺周圍一片寂靜，一種危險的氣息籠罩著全身，霍然轉身，雲飛揚的心沉了下來——狼！

所有的人都知道，狼是群居性的動物，而且狼的兇殘是別的動物所無法比擬的。

「嘩啦……」響聲不斷，雲飛揚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緊握著手中的劍，雲飛揚的雙手微微的顫抖，再一次，雲飛揚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

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平靜，情形已經極度危險，雲飛揚不得不再次準備透支生命。漸進的，隨著深呼吸雲飛揚再次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不行，不能等到狼主動起衝鋒，渾身充滿了離奇的雲飛揚大步向前跑去，抬起戰劍對著當先的狼奮力的劈去。

「撕拉……」急舞動的戰劍劃過空氣，帶起了尖銳的撕裂聲。幾乎瞬間就劈在當先的狼頭上。撲哧，戰劍劃過腦袋，幾乎將一整隻狼劈成兩半，兇殘的現場不經沒有令群狼後退，全都嗷嗷的沖了上來。

仗著身體上的碧玉藤麻布，雲飛揚不理攻向自己軀幹的狼，專心的向那些朝著自己脖子要來的凶狼。

撲哧，又是一隻狼被殺死，但是剩下的卻更加兇殘，奮不顧死的猛撲，前後左右全是狼。雲飛揚再也不注意招式了，全力的揮舞大劍，一陣陣的骨裂生響起，但是狼仍舊殺之不絕。大腿和手臂，已經布滿了傷口，鮮血在漸漸地流失，體力的過分消耗，已經讓雲飛揚感到配昏眩。

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雲飛揚振作起來，努力地瞪著已經疲憊的雙眼，瞪著眼前仍然毫無退縮的狼群。一股求生的意志開始芽，不甘心就此死去的雲飛揚用力的握緊劍，再次奮力向前劈去。

為了生存，雲飛揚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的疲憊，忘記了自己還在透支生命，忘我的揮舞著戰劍。時間彷彿已經毫無意義，雲飛揚平靜的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漸漸流失，看著自己的的雙手已經開始蒼白，那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現在雲飛揚才終於明白，與天爭命，真的太難，但是，為了自己，更為了自己父母那期待的目光，自己必須活下去，必須。

戰，現在其餘的已經毫無意義，要想活，必須戰，要想成功，還是要戰。生命不止，戰不休。戰鬥而已，沒什麼怕的。第一次，雲飛揚在戰鬥中開始放棄害怕。不在害怕，不再退縮，既然如此，那就放開心，去享受戰鬥吧！

想到了這裡雲飛揚的劍式忽然一變，再也不是那種為了求生而急的劈砍，而是在享受，在漫步。在極度集中的精神狀態下，現在狼群的動作開始慢慢地變慢，而雲飛揚的動作在慢慢地變快。

冥冥之中一絲天道的軌跡在雲飛揚的眼中閃現，是戰鬥的錯覺嗎？雲飛揚不知不覺的按照那道軌跡運劍。隨著舞劍的次數增加，一種一樣的感覺充斥著心頭。沒有任何猶豫，順著心間的想法，用雙眼狠狠地盯著一頭狼，劍尖快的划向狼頭，同時一股莫名的氣息從心頭湧現，幾乎瞬間就到達了劍尖，然後就看見一道淡淡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後整個狼身被一分兩段。

戰氣！！！

雲飛揚的心情激動地無以名狀，經歷了生死之間的考驗，自己終於感受到了戰氣。戰氣，是戰鬥中那一往無前、奮不顧生的意志的體現，是極度求生意志的爆。原來這才是戰氣。

戰氣已經出現，雲飛揚現，自己的身體再次充滿了力氣，不是那種燃燒生命換來的力氣，而是一種充滿了鬥志，對戰鬥的渴望的，原來戰鬥，也是一種享受。

手中的戰劍彷彿與自己融為一體，如臂指使。眼睛掃過，戰劍瞬間就能到達，摧毀目標。此刻的雲飛揚彷彿找到了劍的真諦，手中的劍飄忽間無跡可尋，每一次出現，都代表著一頭狼失去生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雲飛揚終於感覺到了身邊的狼群已經退卻。停下了手中的劍，抬頭看著天空明亮的太陰星，那裡，真的有嫦娥嗎？也許，等到將來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也去月亮上的廣寒宮看看，能讓玉帝垂涎的美人能有多美。

靜下心來仔細的感受著戰氣，戰氣起源於自己的心口，是中丹田的位置，是自己的無畏，自己的勇敢，以及自己強烈的求生意志才激了戰氣。戰氣並不是在經脈中流淌，而是像霧氣一樣瀰漫自己的全身，想要在哪裡彙集瞬間就能夠全部積聚在一起。隨著戰氣瀰漫全身，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癒合，鮮血也不再流失。此時的雲飛揚才感覺到因為失血過多而造成的昏眩感。看了眼凌亂的戰場，雲飛揚快步離去，《都天煉體》到底是什麼樣的功法？能夠讓一名祖巫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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