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傾巢圍剿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擎玉昭上一刻還趾高氣揚,如今卻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一隻老鼠,突然身子一縮,直接轉身抱住殿外的柱子,整個身子縮在那裡,腦袋恨不得能一下子扎進地底下去一樣。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啊!」下面是一個人好似叫魂一般的聲音,擎玉昭臉色變得面如死灰,抖著嗓子叫道:「什,什麼事兒?什麼?不要不要找朕……」
「皇上,皇上,城外的叛軍突然大面積向京城進發,如今已經到了城門口了,他們現在已經發起進攻,想要突破城門,闖進皇宮……」
聽到這句話,擎玉昭突然哀嚎出來,而後雙手抱著腦袋吼道:「找我做什麼?還不快去找陰百雄,讓他再把擎瑾煜打退,快去啊!」
「皇上,眼下叛軍似乎已經是傾巢出動,只怕……」
「你,你說什麼?你竟敢長他人威風,滅朕的志氣,來人,將他拖下去砍了,砍了!」
再一次聽到他的話語,宮裡的人似乎都已經厭倦了這種整日生活在惶恐不安氣氛下的生活;這一次,擎玉昭的話語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擎玉昭卻已經看不到這些了,惶恐的吼道:「快去找陰百雄,快去……還有,還有朕的禁軍呢?禁軍在哪兒?朕要他們護駕,護駕……」
「皇上,您剛剛不是還要殺那些叛賊嗎?怎麼如今竟然變得如此膽小了?」耳邊傳來一聲譏笑,擎玉昭有些憤恨的抬頭,看著說話的女人。
今日眼前的女子身穿一份難得的素白之色,此刻站在他的眼前,就好像讓他毫無意識的聯想到那高高懸與半空的白帆,這好像是觸及了他的霉頭,讓他惱火的起身。
伸手指著女人吼道:「誰讓你穿這身衣衫的?誰讓你穿的?你是打算觸霉頭嗎?滾下去,滾……」
而女子卻笑靨如花的伸手染了丹寇的指甲,輕輕的在自己的眉間掃了一下,嫵媚的說道:「皇上,臣妾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說臣妾穿的這身沒事素雅美麗。」
聽到皇后的話語,擎玉昭愣了一下,而後在腦海中搜尋,卻半途又搖著頭鬼吼鬼叫起來:「你胡說什麼?滾,來人,傳陰百雄進宮,傳……」
「皇上,臣妾覺得,若是此刻你讓陰大人進宮,只怕城門就會立馬失守,到時候叛軍進城,那可是有入無人之境啊。」
「你,你說的什麼鬼話?你……對對,對……不能,不能叫陰百雄,暫時不能叫他,那……禁軍呢?朕的禁軍呢?」擎玉昭嚎叫著。
殿下的內侍有些厭煩的提醒道:「皇上,莫不是您忘了?你的禁軍,可是早就調派給陰大人駐守城門了。」
「調派?調派?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將他們調派回來?朕需要保護,朕需要……」
「皇上,呵呵,現在你才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些晚了?」
聽到皇后的話語,擎玉昭惱火的起身,衝到女子的身前,抬手又給了她一個耳光,叫道:「閉上你的臭嘴,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宰了你?」
「呵呵,宰了我?哈哈哈,好啊,好啊……擎玉昭,你就是今天宰了我,你也休想離開這裡,你也會死在這裡,死在擎瑾煜的手中。」
皇后一再說著刺激著他的話語。
擎玉昭伸手過去,卻突然聽到了喊殺震天,嚇得他慌忙又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沖了進去。
眼前的殿門突然從裡面被人關上,皇后嘲諷的站在台階上朗聲大笑。
如今的京城大門之處,與其說是雙方交兵,倒不如說是大開城門,那夾道歡迎的架勢,遠比擎玉昭這個皇帝更加隆重。
擎瑾煜坐在馬背上,看著此時已經暢通無阻的街道,冷冷的撇嘴說道:「我也該去見見當初那幾位背叛先皇的大功臣了。」
陰百雄身子一抖,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此時午門處,那一個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血肉之軀,此刻只剩下幾個還能開口之人,一個個咬牙切齒的低吼著:「擎玉昭,你不得好死,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禽獸……你將先皇毒殺……咱們就是……」
「戚戚,陸大人好口才,本王倒是見識了。」
身後一道冷音猶如鬼魅一般響起,嚇得眾人惶惶然的抬眸,眼前的鬼面嚇得他們魂飛魄散,卻又在下一刻,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攝政王,攝政王,你來了……攝政王,救命……攝政王……」
擎瑾煜冷冷的坐在馬背上,最後又緩緩的扯下自己的鬼面,那一張飛揚跋扈卻又令人驚艷的面孔讓他們愣了一下,這……這就是攝政王的真面目?
擎瑾煜翻身下馬,一步步朝著他們走過去,而後嘴角掀起譏諷:「救命?呵呵,你們要本王救你們的命?那當初呢?當初你們可曾想過要救先皇的性命?你們密謀造反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
那一路蜿蜒的冷駭順著腳底竄上了腦瓜皮,眾人都抽搐著身子,趴在地上……
終於有一人率先開口:「攝政王,當初臣等並不知情,還請攝政王明察,臣是效忠先皇,效忠攝政王的!」
「效忠?呵呵,你們所謂的效忠是什麼?與玉王合謀毒殺先皇,再誣陷本王,輔佐玉王上位,可如今呢?你們心心念念的皇上……他可是要你們的性命啊!」
「不不,不,攝政王,攝政王……饒命,饒命啊!」一群人佝僂著身子,慢慢的朝著擎瑾煜爬過來。
擎瑾煜卻是慢慢的後退了幾步,眼睜睜看著他們露出驚恐的眼神。
「呵呵,既然你們是擎玉昭的奴才,如今他這個主子要你們的性命,你們說……本王是不是該成全他的心思?」
「不,不要,攝政王,求求你饒命,饒命啊!」
可擎瑾煜仍是冷著臉,眼見著最後的希望已經漸漸幻滅,一群人抖著身子,大聲哀嚎道:「攝政王,我們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