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驚天的秘聞
自古以來,在鬼市動手必死無疑,這不是規矩,這是在鬼市的法則,就像人需要吃飯喝水一般。
但此時此景卻讓他們呆住了,出手的李耳不但依然站在那裡,反而是秦清卻還站在那裡。
紅裙女子也是呆住了,她雖然已經主持了鬼市拍賣會許多年數,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鬼市主人,那個傳說中的人物,雖然說在鬼市中不能動手,但此刻鬼市主人都未曾對於李耳做出什麼懲戒,她哪敢說話,只是深深跪伏下,表示臣服。
鬼市主人解決掉秦清,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又掃了一眼李耳,而後把目光投向羅素。
雖然鬼市主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但羅素依然感覺到一種熟悉感,極為親切的感覺。
全場的人噤若寒蟬,他們在外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此刻在鬼市的掌權人面前可不敢絲毫的放肆。
還有不遠處的秦清的屍首對於他們都是巨大的威懾力。
秦清可是元嬰境強者,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於小時候都是聽聞著秦清的故事長大的,秦清真人也有那個資格讓他們敬仰,甚至於有些人是將秦清作為自己追逐的目標,但此刻在鬼市主人的面前卻撐不過一招,他們這些嘍啰又如何敢講話。
鬼市主人看了羅素極長的一段時間。
羅素也是非常不安,畢竟這位強者可不是什麼善茬,連元嬰境都是說殺就殺,而且看起來只是幹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李耳在鬼市主人出現之後也變得恭敬起來。
終於,鬼市主人開口了,不過不是對羅素講,而是同時對李耳和羅素講:
「我們去喝一杯吧。」
語氣有些疲憊。
這句話並不是大聲說出來的,而是用傳音對李耳講的,今日鬼市之主的出現在很多有心人的眼中都已經是一件大事了,現場的哪位不是人老成精的傢伙,察言觀色是必須的,若是再讓他們聽出來這句話中的疲憊之意,整個凡人界都要掀起軒然大波。
李耳輕輕點了點頭。
拍賣會結束,李耳去密室之中取了金龍真血,支付了二百五十元盾之後,就向著鬼市那些商販處看到的遠處山脈走去。
金龍真血被放到了他的太極圖中,他的太極圖有著與芥子須彌袋一樣的效果,但是太極圖比芥子須彌袋厲害多了,芥子須彌袋只能放死物,而太極圖不光能放死物,連活物都能放置,自成一個小空間。
「鬼市之主就在那深山的最深之處修行,我們要去的就是那。」
有李耳的帶領下,不消多時就馬上到了一處峭壁,峭壁從地上往上一直直通雲霄。
往上望去,在峭壁的中央隱約可以看到一處洞穴。
洞穴的位置很高,以羅素的視力很難看清。
百丈之崖,平地而起,天空之中還有許多猛禽在盤旋,人人皆可拜訪鬼市之主,但鬼市之主是否見,是否有能力見那就是另說了。
通天崖遮天蔽日,幾乎掩蓋住了整個鬼市,這也是為何鬼市向來如此昏暗的原因。
深山峻岭之間的猛禽凶獸也是那些修為低的修行者不敢踏足的原因。
李耳踏雲而行,羅素只感覺腳下突然空蕩蕩的,驀然間無數的飛禽從身邊掠過,但對於李耳似乎熟視無睹。
以李耳的修為,這些漫天的飛禽根本對他造不成威脅,而且本來就是鬼市之主邀請他來喝茶敘舊。
那崖間的法陣自然也也不會牽制他與羅素。
而羅素就有些吃驚,因為那些一掠而過的飛禽,都是極為罕見的凶禽。
有盅雕,其外貌如普通雕鷹,頭上卻長著堅硬無比的長角,不時鳴叫,其聲如嬰兒啼哭。
有瞿如,人面,白頭,三隻腳,怪鳥也。鳴叫時像呼喚自己的名字。
還有顒,棲息在令丘山中,有著人一樣的面孔,四隻眼睛,還長著耳朵。鳴叫時的聲音好像呼喚自己的名字。這種鳥像貓頭鷹一樣,夜間出來活動。據說顒鳥一旦出現,天下便會發生很大的旱情。
還有渠,赤彆,鴖等等很多羅素只在書中見過的玄奇凶禽。
「鬼市之主的手筆自然是不會小的,那些飛禽在外界可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凶禽,但在鬼市,也不過就是他眷養的寵物罷了。」
不消多時,李耳就抓著羅素到了洞穴口,從下面遠處看這個洞穴是極小的,但此刻到了洞口才發現這個洞口還是很大的。
洞中不同於羅素的想象之中是非常豪華奢侈,而是布置的非常簡單。
在洞穴中央,盤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因為洞穴中只有一盞不是很陰亮的的油燈,男人屁股下的蒲團也是很普通,但洞**的一切都給羅素一種非常和諧的感覺。
沒錯就是和諧。
一切都太過和諧了,陰陰是尋常的東西,但僅僅是觀賞這一幅場景羅素就能領悟法則。
燈光很是昏暗,羅素看不清男人的臉龐,只能看清身材很是魁梧。但頭髮是灰色的。
感受到了李耳和羅素,男子抬起頭來,羅素突然閃過一絲奇妙的念頭,他想起了那個黃昏的夢境中那個男子。
那在彷彿普通人的黑髮男子,上身是赤裸的,下身簡單穿著淡黃色粗亞麻短褲,每一塊肌肉似乎都近乎完美,他的身上沒有龐大的氣息,就恍若一個不會修行的凡人。
但那個男子陰陰是黑髮,除了身型十分相像,氣質也是大相徑庭,那個黑髮男子雖然在不動手時樸實無華,但是動起手來卻還是非常有氣勢的,但眼前這個男子,雖然身材一樣健壯,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衰敗之感。
就像初入鬼市之時羅素察覺到的那股死寂之意。
當男子抬起頭來之時,羅素驚異地發現那灰發男子居然長得和那黑髮男子一模一樣,連臉上的刀疤都相似。
李耳卻是十分鎮定,顯然已經不是頭一次來這裡了。
灰發男子見到進來的兩人,盤坐的雙腳打開來,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