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英雄好漢？

戰鬥結束的很快，不到兩分鐘，僅剩的幾個海賊就被按到了地上，看了眼旁邊仍在抹拭眼淚的鎮民，斯摩格冷哼一聲，打了個響鼻，居高臨下的向著地下的海賊問道：

「你們的船長在哪裡？」

「哼，海軍，你別得意，你威風不了不久的，等我們團長回來，那就是你的死期。」

那個海賊掙扎著身子，死瞪著斯摩格，嘴中還滲著鮮血，眼中滿是桀驁不馴。

「小子，你以為你是英雄嗎？」

斯摩格眯起眼睛，拎著領子，一手把海賊提了起來，口中的雪茄不斷向外噴吐著煙霧，他身上的氣息如淵似海，就像一隻野獸。

「咳，英雄？我呸，你以為你們是什麼東西，你們只不過是一群世界政府養的的狗罷了，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出賣兄弟們的。」

那海賊在斯摩格的煙霧中咳嗽了一聲，強頂著斯摩格身上的殺氣，一點兒想要鬆口的意思都沒有。

「你……」斯摩格已經怒不可遏了。

「行了，斯摩格，他不行還有其他人，不值得為這種人大動肝火。」西斯按住了想要動手斯摩格，咧嘴露出了笑容，回頭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其他海賊說道。

「哈哈哈，你就等著吧，我們巨斧海賊團沒有一個孬種。」那海賊像是贏了一招，看著西斯得意洋洋的仰天大笑。

西斯的眼神有一些冷，右手按在刀柄上，一口將嘴裡的香煙糖咬成了兩半，

「我和你打個賭怎麼樣？他們會說的。」

「我呸！」那海賊死瞪著西斯，一口唾沫就朝著他吐來，「我們巨斧海賊團都是大海上一等一的男兒，被你們抓到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又怎麼會出賣兄弟？」

西斯眯著眼睛，右手微微一抬，向著他飛來唾沫直接在半空中化作了煙霧。

「別著急，他們究竟想不想說還得看他們，你急什麼？」

他的聲音已經變得生硬沙啞了，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那就應該知道，他恐怕已經怒到極致了。

「我們不會說的，我們可是巨斧海賊團，我們絕對不會出賣兄弟，等著吧，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哦，那這樣呢？」

西斯沒有再多說話，從斯摩格手中接過海賊，一把扔在地上，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火球就被他從指尖打了出去。

「啊！」

還沒用到一瞬，慘叫聲即刻就從海賊嘴裡傳了出來，他死命的捂著喉嚨，水分肉眼可見的蒸發著，就像一具還在活動著的木乃伊。

「救我，救我！」

一隻乾枯的右手死命的拽著西斯的褲腿，西斯冷著臉，不為所動，在熊熊火光之中，那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怎麼，你不是硬漢嗎？不行了？」

西斯一腳踢開了搭在他腿上的手，回頭掃了一眼正趴在地上的海賊，唯唯諾諾的，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來與他對視，不少人身下甚至流出了清亮的液體。

「呼~」

慘叫聲越叫越高，西斯長吐了一口氣，閉了會兒眼睛，咧嘴露出了笑容，

「那麼現在，有人願意與我說了嗎？」

這下，不僅是海賊，就連一旁的海軍敢與他的對視的人都變成了極少數，唯有斯摩格，達斯琪等少數幾人皺著眉頭，依舊盯著這麼一幕，倒是那些僥倖活下來的鎮民眼神炙熱，他們的眼睛里燃燒著一團火，那火焰的名字叫復仇。

達斯琪等了一會兒，她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去拉了拉西斯的袖子，

「夠了，西斯。」

西斯的嘴角依舊高翹著，捋了捋自己的頭髮，轉頭瞥了一眼四周正低著頭的海軍。

「怎麼，認為我太殘忍了？」

海賊的慘叫聲已經越來越低了，慘叫聲中，一眾海兵低著頭，沒有人敢答話。

「說話呀，是不是認為我太殘忍？」西斯提高了聲線。

「你住嘴。」達斯琪咬了牙，拚死命拽著西斯的衣袖。

西斯回頭瞪了達斯琪一眼，他的眼睛是紅的，上面滿是血絲，

「不，達斯琪，我要說，殘忍？

我那叫殘忍，那那些被他們殺死的鎮民怎麼算？

那些被他們虐殺的同僚怎麼算？

他們的年紀和我們一般大，有些甚至比我們小得多，怎麼算，你們告訴我怎麼算？

如果我今天放過他們，那誰又來放過那些被海賊殺死的鎮民？

英雄？好漢？呵，別開玩笑了，他們也配，他們也配？」

西斯猙獰著臉，身上的殺氣彷彿凝成了實質，直朝著地下的海賊壓來。

太久了，他已經太久沒有發過瘋了，但今天，他真的快瘋了。

他不是斯摩格口中的鷹派，他是個瘋子，但他首先也是個人，然後才是瘋子，可要是對付海賊，那他也可以是魔鬼，對付非人的存在，本來就應該讓非人的存在動手才對。

他的眼睛一瞪一凝，半空中又漂蕩起了赤紅色的火焰。

「現在，有人願意告訴我你們船長去哪裡了嗎？」

「在…在西邊兒山洞裡，前些日子我們船長得到了一張藏寶圖，是洛爾王的，我們在海上找了很久，最後才找到谷泰鎮，起初他們，他們那群賤…不，鎮民們不願意說，我們逼了很久才找到那個山洞。」

海賊趴在地上，顫抖著身子，體內的尿液已經流的差不多了，可每每只要抬起頭來，看到西斯那張臉，他就總感覺身下發冷。

「逼問？是殺人吧？」

西斯蹲下身子，銳利的眼神打在他們身上，空氣都似是冷上了幾分。

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根香煙糖放在嘴裡，彷彿那樣能給他幾分安定。

「斯摩格，我們走吧，別讓人等太久了。」

斯摩格點了點頭，沒有答話，只是默默握緊了十手。

西斯的手法很糙，很殘忍，可是不知怎的，斯摩格心裡好像有點兒認可這個男人了。

抬了抬手，

「我們走，哦，對了，記著把剩下的那群傢伙料理一下。」

「是！」

副官兩腿一夾，給斯摩格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比起動不動就朝人微笑的西斯，一向被海賊譽為殘暴的斯摩格顯得格外的溫和可愛。

但，但對於西斯，他好像又有點兒恨不起來。

砰砰砰！

身後陣陣槍響，斯摩格從懷中掏出一根雪茄，又朝著西斯遞了遞。

「學著把那玩意兒戒了吧，這東西才是男人該抽的玩意兒，夠勁兒。」

「哈哈哈。」西斯大笑一聲，從斯摩格手中接過了煙，咬了口嘴邊的香煙糖，「會的，等哪天我想學的時候會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