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坐以待斃?
「賊哈哈哈,五老星竟然想和我合作?」
新世界的某片海域上,黑鬍子正一臉嘲弄,頗為戲謔的看著面前的某個黑衣人道。
他一笑,船上的海賊便跟著笑,不多時便是山呼海嘯般的笑聲,看的一旁的黑衣人好不尷尬,不過好在他受過專業訓練,不至於如此輕易失態,只得一臉神色木然把黑鬍子看著。
指節上的金色戒指上下撥弄,黑鬍子僅剩的那隻獨眼中有著遠超旁人的狡黠,不像狐狸,他更像一隻睜開眼睛,擇人而噬的毒龍。
細短的橡木假腿在甲板上敲的咚咚作響,他正在船上來回踱步著,臉色時而明亮,時而晦暗,沒有人能夠猜透他的心思。
「是真的呀?奧卡,你聽到沒有,五老星,那群自命不凡的神之子正孱伏在我腳下向我搖尾乞憐哎,嘖嘖,西斯那混蛋還真是幹了好一件大事。
你說,我是陪他們再添一把火,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呢?還是跟著這群『神』一起將西斯踩進泥地里,啃食殆盡?」
海風消退,黑鬍子突然止住了身子,眼珠在眶中一轉,便死死握住了腰間的朗姆酒,向著范·奧卡半調侃,半質詢的問道。
范·奧卡頓了會兒,視線輕斜,只見那個被世界政府派來的cp的雙腿有些發抖,雖然幅度很輕,但是瞞不過他。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世界政府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要不是還有幾個老頭子勉力支撐著,恐怕早就在內憂外患中轟然崩塌了吧?
范·奧卡這樣想著。
但這種想法在他心中也僅僅只持續了一瞬,畢竟不管未來怎樣,就現在而言,世界政府依舊是足以壓制住群狼的極惡猛獸。
「船長心中沒有想法嗎?威爾遜·西斯那混蛋可是殺了我們不少人。」范·奧卡低聲說道。
身為屬下,他自然是不該干涉黑鬍子的個人想法,但作為拉非特等人的同伴,威爾遜·西斯他很不喜歡。
今天他若不出頭,明天他落在西斯手上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黑鬍子輕瞥了他一眼,嘴角上翹,一手握著腰間的朗姆酒猛灌而下。
「當然。」
視線如鷹隼般向著cp橫掃過去,眉宇間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豪邁。
「你,回去告訴五老星,就說這件事情我答應了,我會如約去給那個傢伙找麻煩的,不過我們說好,今後威爾遜·西斯和香客斯的地盤全歸我。」
「你……你不能得寸進尺,明明說好了一人一半……」
cp有些氣急,兩頰漲的通紅,像是分贓不均,正欲爭辯,一鼓如山嶽倒懸般的凌然氣勢便從黑鬍子身上炸了開,空間碎裂,黑暗宛如從天空上垂下的海,壓的人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船上的人尚且如此,站在黑鬍子面前的cp更是不堪,兩腿發軟,渾身都是冷汗,明明想要趴下卻又不敢,只得干愣愣的在那裡強行杵著。
「我這不是和你商量,我這是通知,通知你懂嗎?」
殺氣打在cp身上,他只得點了點頭。
「明……明白了,您的要求我會向上頭反應的。」
說著還顫顫巍巍的從衣服里掏出一封信來。
「這是五老星給您的信,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先告退了。」
遞過信,他立即就像逃跑般向著船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打顫,整個人顯得好不滑稽。
黑鬍子沒有阻攔,只是冷笑一聲,便將手中的信封撕扯了開。
視線飛速的從紙上掃過,表情越發古怪。
范·奧卡正想上前詢問,只見黑鬍子左手一捏,便將手中的信紙震成了碎片,仰天大笑。
「五老星?哼,威爾遜·西斯?呵呵,世界政府待我不薄啊,但老子是誰?老子是海賊的皇帝,四海的王,這個世界我要,西斯的命我也要。」
……
「西斯大人,東西都收拾好了,現在只等您一聲令下便可以出發。」
銀色島上,克拉拉正一板一眼的向著西斯低頭彙報道,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有著難得的正經。
時代已經不同了,現在的西斯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海軍少校,而是足以覆滅一整支四皇團的大勢力首腦,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心生敬畏。
西斯抬頭微瞥了一眼,陽光順著窗子鋪散而下,有些刺眼,但也有些慘淡,視線所及之處,儘是風雨欲來的蕭冷與肅殺。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只是個小場面,參加過頂上戰爭、搏殺過四皇紅髮,他這短短數年時間過的比尋常人一輩子都要波瀾壯闊,只是些許的壓力又怎麼能讓他新生玻璃?
哪怕想要敵人是黑鬍子和世界政府。
「既然準備好了,那便出發,全軍撤出銀色島。」
理了理身下的斗篷,西斯一手按刀,向著克拉拉起身說道,臉上的表情頗有些戲謔。
世人都知道銀色島是他的駐地,那他把這銀色島舍了又如何?
退出銀色島,敵明我暗,他倒要看看世界政府能把他怎樣?還能吃了不成?
克拉拉略有些不岔,不管怎麼說,這撤離的命令還是沒法讓他高興起來。
「西斯大人,我們真的要全盤放棄銀色島嗎?明明我們投入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經營了這麼久……」
西斯微抬了下手,臉上的笑容越發盛了。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克拉拉,不要被眼前的銀色島給遮住了眼,這場戰爭還有的玩兒。」
「可我們就不能向海軍求援嗎?以您和薩卡斯基大將,以及戰國元帥的關係,他們斷然不會讓黑鬍子和世界政府圍攻您。」
克拉拉心中的悶氣依舊不能平。
西斯搖了搖腦袋,轉身拍了怕他的肩。
「既然世界政府敢動手,那準備自然是萬分周全,海軍是斷然不出了手的。」
「那我們就這樣白白的丟了銀色島坐以待斃?」
「坐以待斃?」
西斯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開始大聲嘲笑了起來。
「坐以待斃?開什麼玩笑?我會坐以待斃?我只會一個一個的把他們的牙都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