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死亡
蒼太哥……戰死了?
這……這也太……太可笑,太愚蠢,太荒唐了吧?
泉奈哥一直牽著我的手,他的手心滿是冷汗,我們被族人大叔抱著趕路,我知道泉奈哥和我一樣,都沒有反應過來。
誰能反應得過來啊!就在昨天蒼太哥還給我們帶了金平糖,和斑哥搶壽司吃,偷偷腹誹老爹的壞習慣然後被揍——是,我知道哥哥們已經上戰場了,但每一次哥哥們和爸爸回來見我的時候都已經洗乾淨了血跡,他們的離開時間又並不長久,一直以來這對我來說就和幾個哥哥去上學校一樣……
直到蒼太哥死了。
我被帶到了族地大門外,這不是我第一次離開家這麼遠,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族人屍骸。
蒼太哥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和頭髮,他的胸膛可怖得凹陷下去,肋骨穿透了肌理露出來——
一個人,一個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流出這麼多的血呢?!
哄的一下,我的耳朵里就炸開了,大號二宇智波真紀幾乎無法思考,而大號一千手杏也停止了活動,陷入呆愣。
「……把真紀帶回去!怎麼把她也帶出來了!」
有人在大聲說話,這是我的爹田島。
「真紀!泉奈!」
有人把我抱起來,他似乎是想要遮住我的眼睛,這是我的大哥。
突然暗下來的視野讓我終於反映過來,我掙脫開哥哥的手:「斑哥!我要看蒼太哥!」
我的願望得到了滿足,我和泉奈一起蹲在蒼太哥的屍體旁,我去摸他的手——黏膩的血,冰冷冷的。
泉奈哭得聲撕裂肺,我的視野早已被淚水淹沒得模糊不清,耳邊響起許許多多混亂的聲音——
「別哭了,忍者不需要眼淚,你們的哥哥是作為一個忍者英勇地戰死的!」
「泉奈!真紀!」
……
「杏,怎麼哭了,是摔到了嗎?」
「扉間哥!杏哭了!怎麼辦……」
「小妹,你沒事吧?」
……
我被哥哥們抱在懷裡,宇智波真紀被帶回了族長的宅邸,而千手杏則停止了哭泣,而她只能對兄長們道:「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是啊,多麼可怕的夢啊。
可怕又可悲。
*
宇智波和千手同時舉行了葬禮,在宇智波,真紀失去了她的蒼太哥,而在千手,杏則失去了一些她不認識的族人。
斑哥一直一直拉著我的大號二真紀的手,而在另一邊,我的大號一杏則拉著板間的手,我的兩個視野同時看著棺材入土,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沉默的葬禮,哀悼的人群,麻木的面孔,唯一的區別就是族紋的差異和族服的色彩。
要不是這一點,我甚至分不清兩邊的場面有什麼區別。
我再一次意識到——我已經四歲了,明年我的孿生哥哥板間就要上戰場了,至此我所有的哥哥都開始命懸一線,不,是我所有的家人。
其實我能感覺到的,我的哥哥們,不論宇智波還是千手,都希望我不要成為忍者,他們希望我平安長大然後嫁人,畢竟是女孩子嘛,這種程度的退縮將會被族人認可。
但這條路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我不願意生育,我也想要保護家人們。
嫁人?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丈夫和兒子,交給莫測的時代,像母親們一樣不斷生育,然後眼睜睜看著兒子一個個死掉?
不,我絕對不要。
葬禮結束了……兩邊都結束了。
在千手,板間哥和杏都回房間入睡了,但柱間哥卻失去了幾位戰友兼堂兄弟。
在宇智波,真紀和泉奈哥失去了親哥哥,斑哥則失去了更多。
我其實是知道的,宇智波真紀還有兩個大哥,這兩位大哥在真紀出生前就已經死去了,也就是說斑哥已經送走了三位兄弟,兩個是照顧他的兄長,一個是他口口聲聲承諾了要保護好的弟弟。
這太殘忍了,對一個九歲的孩子來說,這太殘忍了。
當夜,我的真紀號從床上爬起來,悄咪咪地摸出門,不要小看孩子的行動力,我準確地找到了斑哥的房間,我推開了門——沒有任何阻礙。
房間里沒有點燈,一片昏暗中隱約能見到斑哥背對著我的背影,我進入房間反手關上門。
「……是真紀吧。」斑哥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抱歉啊,真紀,今天不能給你講睡前故事了。」
我心裡狠狠一揪。
我小步跑到斑哥的身邊,一把抱住了這個只有九歲的孩子:「斑哥,我在這裡。」
斑怔愣了片刻,隨後他立即把妹妹抱到懷裡:「怎麼沒穿鞋,地上涼……真紀,這麼晚了,為什麼來找我呢?」
我摟住他的脖子,伸長了小短手,努力拍拍他的背——小孩子應該是要這麼安慰的對吧?我在前世一定曾照顧過小孩子,雖然我忘記了。
我重複:「斑哥,我和泉奈哥,都在這裡,我會變得很強很強,不會離開斑哥的。」
斑哥緊緊地抱住了我,他抱得很緊,我聽到他在喃喃自語著「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才明白,我的哥哥宇智波斑這個孩子在想什麼——他在為沒有保護好蒼太哥而感到悔恨。
我感到斑哥刺刺的頭髮扎在脖頸處,有些癢,我仍然在拍著斑哥的後背,然後我感到我的脖頸濕潤了。
在這一刻,我突然就感到了悲傷和憤怒,以及一種說不出的恨意。
可這又算什麼啊!你才多大!你也只有九歲啊!蒼太哥的死亡根本不是因為你或者父親的疏忽,這是因為戰爭!是因為這個該死的世道啊!!
蒼太哥又做錯了什麼呢?他就這樣被戰場任務和忍者的身份吃掉了!
*
「蒼太哥是千手害死的,我要為哥哥報仇。」第二天,宇智波泉奈這麼對妹妹道,「我一定會變強,然後幫助斑哥。」
我下意識地重複:「千手……」
「啊,對,千手,我們宇智波的世仇。」泉奈的神情冷酷得不像是個孩子,「可恨的一族,我一定有一日要讓他們滅族。」
我早就知道這一次的兩個號分屬於兩個敵對陣營,但之前我還小,這種爭端沒有在我的面前顯露,直到現在蒼太哥死去,一切衝突才變得這麼殘酷,這麼赤.裸.裸。
冷靜啊,真紀,杏,你千萬要冷靜下來,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嚴重的那一步,世事變遷,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強,你是有兩個號的女人,別怕。
於是我的真紀號對泉奈哥道:「哥哥,我們開始訓練吧。」
四歲那年,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同時開始了忍者的訓練,在這一點上我總能夠說服哥哥們的。
年齡小的孩子開始訓練時先學的一般都是文化知識和體能訓練,同時輔以查克拉訓練,忍者的基礎教學基本上是相同的,我有兩個號相互補充,因此在文化課上進度喜人。
查克拉……算了算了,就當是身體能量的一種吧,管它科學不科學呢,能用就成。
至於體能課,這就很明顯分出了區別——千手杏的體質非常好,可以說是精力充沛甚至精力溢出,我能夠輕易地感到那蓬勃的生命力,而且不僅僅是我,我的幾個千手哥哥也是這樣活蹦亂跳。
但與此相比,宇智波真紀的身軀就沒有這種特質優勢了,這就是個正常小女孩的基礎,在千手杏的對比下會更加辛苦。
泉奈哥和斑哥的天生查克拉量都不俗,不過我的其他族人同齡人就正常許多了,他們有的查克拉量還不如我。
我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僅以我自己的身體為例,千手的查克拉量比宇智波的先天就要大一些,而且體質也不同,假如整個族系都是這樣的,那麼宇智波是以什麼和千手匹敵的呢?
……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於是在不久后,我就見識了寫輪眼。
啊這……
繼重生、陰陽頭和查克拉后,這個世界再一次給了我一個大震撼。
血繼界限這種東西……草,不就是外掛嗎。
原來如此,千手靠血條藍條,宇智波靠插件外掛。
我懂了,教練,我要開始練習了!
*
我五歲了。
我基礎的訓練持續了整整一年,兩個號的力量、耐力和韌性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在查克拉上,我發現我在查克拉的精細控制上十分有天賦,我很快就能做到爬樹踩水等等,這一點甚至比泉奈哥要強——當然,也勝過了瓦間和板間。
哎嘿,這一定是兩幅身軀和特殊精神體的紅利。
……當然也有我查克拉量少好控制這個緣故在。
而除去體能和查克拉,我在文化課上的進度堪稱同輩無敵,雙倍的學習加速外加天生就對文字敏感的特性讓我在記憶上很便利,就理論知識來說,我真是太厲害了(自誇)。
最近千手和宇智波的爭端減少了,千手開始和羽衣一族死磕,宇智波也有自己的任務計劃,這種場面讓我覺得輕鬆不少。
相似的葬禮、熟悉的死者和殺人者對我來說簡直是精神折磨。
我能預感到我的兩個號以及大號一杏的孿生哥哥千手板間即將上戰場,我的另五個哥哥們也是各有各的焦急緊張,這應當就是我面前最大的難題,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的。
就算是去殺人,就算是直面傷害和死亡,我相信我一定是可以的。
而就在我給自己以及板間做精神建設的時候,像是開玩笑一般……
我的大號一千手杏的哥哥,千手瓦間,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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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新文那思路就是絲般順滑,碼得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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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感性開坑,所以資料沒怎麼查過,設定是我自己看著來的,大概會有出入,不過沒關係,不影響主要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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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