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遇難知事紛繁W0tK()

第四章 相遇難知事紛繁W0tK()

曹幫主見小花見羞沉沉睡去,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當即抱起他,幸虧他年齡小,身材瘦弱,曹幫主抱著他,費不了多少力氣。他分辨了一下方向,知道不能順著河流往前走,說不定黃河槽幫的人安排了眼線。若以武功來論,自己倒是不在乎黃河槽幫那群烏合之眾。但帶著這個小小少年,到時候,若想全身而退,怕是有些困難。

他對這一帶地形倒是頗為熟悉。知道哪裡有小路可以通行。至於要去哪裡,自己一時之間也沒有想清楚,最好,先找個名醫給少年醫治。反正自己運河槽幫的所有好手幾乎全軍覆沒。剩下的船夫艄公也都是些平常之人,看來一時半會,運河槽幫還是難以恢復元氣。.

他抱著花見羞找到一條避靜小路。花見羞身體虛弱,一直昏昏沉沉。他心裡內疚,想這個少年救過自己,絕不能讓他有半點差池。不時向他體內輸入自己的真氣,花見羞得了他的真氣之後,精神明顯好許多。

趁著花見羞精神好的時候,他就問他家在哪裡,父母在何地。花見羞回答的倒是乾脆:「從小就在汴河邊長大,從來就沒有見過父母」,聽到他如此說,接著又問,「既然你不知道父母,那你為何知道自己叫花見羞」,花見羞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小夥伴們聽到戲文里有叫花見羞的,他們見我穿的破爛,叫花子見了都害羞,所以叫我花見羞」。原來是這麼個花見羞,曹幫主不禁暗暗好笑,怪不得這孩子起了這麼奇怪的名字。

花見羞見曹幫主抱著自己,就掙扎著讓他把自己放下,走了這麼多的路,曹幫主鬢角見汗。就放下他,拉著他的手前行。花見羞覺得奇怪,想不到曹幫主一個精瘦漢子,手卻柔滑異常。低頭看他的手,又滿布皴裂黑斑,像是那些船老大的手。而那些船老大的手卻是粗礫磨人,而曹幫主的手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柔軟。

曹幫主卻沒有注意花見羞的舉動。他覺得花見羞體內有他的內力,應該極速奔跑讓內力在他體內流轉起來,說不定還能夠醫治他的內傷。自己也經常用這種方法練功。他拽著花見羞奔跑起來,自然用上內力,花見羞在他牽引之下,腳不連地,奔跑迅速,他覺得一股熱氣在四肢百骸中遊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曹幫主見花見羞的臉色由蒼白逐漸變紅潤,奔跑如此迅速,竟然不氣喘吁吁,知道自己所想的是對的。前些時候,自己抱著他行走,致使真氣淤積,所以才有垂死之相。此時,奔跑迅速,體內熱血帶著真氣不停的流動,可以讓他的身體慢慢恢復。想到這裡,曹幫主暗暗高興,心想:「不用到處尋找名醫了,我帶著他,給他療傷就是。」

曹幫主催動內力,二人奔跑更加迅速。花見羞只覺得道旁的樹木紛紛往後退去。兩人正在奔跑,突然有人大喝一聲:「好,跑的好」,花見羞聽了,倒覺得無所謂,而曹幫主聽到以後,心裡有些吃驚,知道這喊好之聲內力充沛,應該在數里之外。

曹幫主不知道此人是何來路,故意放慢腳步,等著那人前來。果然,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從後面追上來一個道人。只見他身材細長,奔跑迅速,轉眼已經和二人並列而行。

曹幫主偷偷打量一下那個道人,只見他道袍破舊,似乎多年未洗,臉上黑乎乎的一層,幸虧白眼珠多,要不然真不知道眼睛長在哪裡。道人到了他們倆人身邊,花見羞和曹幫主同時捂了一下鼻子,那道人身上的味道特重,差點讓花見羞乾嘔出來。

齷齪道人撩起道袍,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嘴裡說著:「你們這倆施主,簡直像飛一樣,貧道是緊趕慢趕,方才追的上,兩位跑的如此快,莫非前面有大戶做水陸道場,請二位吃齋,你們怕耽誤嗎」,道人上來就是一陣啰嗦,滿口的黃板牙噴著陣陣口臭。

「道長,我們趕路正急,驚擾著道長了」,曹幫主說道,他不知此人是什麼來路,說話比較客氣。「無量壽佛,世上之人要做的清靜無為,雅緻淡泊,這都是你們不信三清,才做事如此慌張,施主啊,你們要通道,好好修行」,齷齪道人還是啰嗦不止,完全沒有把這兩人當做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曹幫主卻不搭話,腳上發力,他要看看,這道人究竟是啥來頭。「哎呀啊,貧道越是勸你,你卻越是加速,看來貧道是對牛彈琴了」,道人見他們加速,又啰嗦了一句,繼續說道:「說你們是牛是假,貧道才是真正的牛,告訴你們貧道法號牛坤」。

「你是牛坤,肯定你師哥就是馬乾」,花見羞接了他一句話,花見羞雖然也是極速奔跑,但是他被曹幫主牽引著,又加上體內真氣來回衝突,他並不覺得累,還能抽出空閑說話。

「你個小孩子怎麼知道我師哥的名字,難道我們的名聲連小孩子都知道嗎?」,道長牛坤滿臉狐疑之色,花見羞又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不但知道你師哥叫牛坤,還知道你師弟師妹,姓朱姓狗姓雞」,花見羞繼續說道,牛坤更是驚奇,接著說道:「不是姓雞,是姓吉,開門大吉的吉,那是我師弟,你個小娃子怎麼會知道」,花見羞見他大是狐疑,說道:「我曾經跟一個算命先生在一起住了兩年,我照顧他起居,他教我周易,你說你叫牛坤,那你師哥肯定叫馬乾,這是周易里說的,你們當中最小的,肯定是師妹,名叫楊兌」。

牛坤道長聽了,簡直就要鼓掌歡呼了,嘴裡說道:「你這個娃兒,簡直懂得比我還多,不,比我師父還多,我們當時問我師父,為啥我們的名字都和畜牲聯繫在一起,我師父說,誰知道,你們長的就像畜牲,當時我們就納悶,我們師兄弟長的丑,難看就罷了,我們小師妹那可是水靈靈的大姑娘,咋會和畜牲聯繫在一起呢」,牛坤道長喋喋不休的說道。

花見羞見他滿面疑惑之色,好奇心頓起,不禁又想開他的玩笑,說道:「你們都是一表人才,和畜牲毫無關係,肯定是你師父和畜牲有關係」,他本就生長在市井之間,說話毫無遮攔,要不然哪有那麼多好奇心跑上大船。那牛坤道長聽他說他師父和畜牲有關係,馬上勃然變色,突然左手伸出,五指成抓,向花見羞的腦袋抓了下來。

這一下,變起迅速。花見羞小小年紀,又全然不會武功,哪裡能夠避的開。曹幫主見牛坤道長左臂突然長了一尺有餘,知道功夫厲害,眼見他五指如鉤,要抓上他的天靈蓋,不是五個血窟窿,就是天靈蓋被捏碎,曹幫主見他來勢兇猛,絕不是開玩笑,趕忙一回身,他左手牽著花見羞猛然向旁邊一撤,右手伸出,直接拿向牛坤的手腕,牛坤雖然讓人感覺有些異於常人,但反應卻是不慢,見曹幫主叼他的手腕,知道不撤招,必然會被他把手腕捏斷。

牛坤急忙撤回手臂。他一擊不中,仰天長嘆一聲說道:「師父,有人罵你,不是徒兒不替你出氣,是徒兒打不過人家,那徒兒只好懲罰自己了」,說著話,對著自己啪啪兩個耳光。

曹幫主見著牛坤絕非好人,一言不合,便要人性命。和這種人在一起怕是凶多吉少,單單一個牛坤,自己還能對付,要是像花見羞所說,他們師兄弟到齊了,就怕難以應付。

曹幫主想到這裡,腳下用力,帶著花見羞,猶如飛縱一般,惹得道人牛坤連聲喊好。說也奇怪,牛坤道人盛怒之下要殺花見羞,可是自己扇了自己幾耳光之後,馬上又恢復原樣。

牛坤道長見曹幫主發力,自己有點跟不上,當下也是兩腳發力,兩腿突然間增加了一尺,他本來就是個子細長,這一下猶如竹竿相似,雖然步履大,但總感覺下盤不穩,不及曹幫主抬腳迅速,所以他還是落在曹幫主和花見羞兩人後邊。

花見羞剛才見到牛坤道長突然變臉,五指猶如鋼鉤,也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外走了一番,但他畢竟是個孩子,哪裡知道其中厲害,一邊走,一邊還回頭說道:「牛道士,你快點追啊」

和牛坤開玩笑,看來不說到他的師尊,他應該不會氣惱。花見羞明白了這一節,繼續說道:「牛道士,我叫你麻桿好不好」,牛坤翻了翻白眼說道:「我才不是麻桿,我這樣子像竹篙才對,你慢點,摸摸我的腦袋,是不是像竹篙的鐵尖,一樣硬」,說著話,牛道士竟然低著頭往前追,那意思是讓花見羞摸摸頭,誇讚一番,花見羞心得話:「你這頭,可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曹幫主見他和花見羞並不能甩掉牛坤,也感覺他並無惡意,只好放慢腳步。牛道士追上他們,嘴裡笑著說:「看來,你們還是跑不過我,哈哈,師兄,你老說我是牛,我是牛也比你個病馬快」。

曹幫主聽他喊師兄,急忙四下里看看,只見四野空曠,哪裡有人影,牛道士繼續說道:「我師兄在山那邊」,牛道士正說著,忽然見東北方向升起一團焰火,牛道士說道:「我們小師妹叫我了」。他不正眼看曹幫主,而是對花見羞說:「娃娃,再見,我們後會有期」,說著話,他倏然轉身,向東北方向而去,幾個起落,蹤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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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江湖奇情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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