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乾王的報應
趙姨娘本來就和洛英有隔隙,她自然是不相信洛英的。雖然表面上對洛英很好,卻一直防著她。
所以,此刻見竇虎呼吸越來越弱,洛英又不承認,趙姨娘便著急的說道,「洛英,算算我求求你,你別裝了好嗎,你把解藥給竇虎,救救我兒子好不好!!」
洛英的否認,讓趙姨娘更加懷疑洛英。
這次的事實在是蹊蹺,就連趙姨娘都感覺到與高陶仙無關。這茶莊是竇府的產業,高陶仙不會跟趙姨娘在外面鬧,更不會牽累他人。相反,洛英則心狠了很多。
「趙姨娘,想不到你平時對我百般關心,臨到事上,卻如此懷疑我!我真是……枉費我平時為你出謀劃策,你竟然……簡直就是沒有半點良心!!!要是沒有我在一邊幫襯,竇虎能從獄中出來,能有這茶莊嗎,你簡直就是……」
洛英說話間,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
趙姨娘見洛英不承認就算了,還翻起來舊賬,頓時說道,「洛英,你是什麼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兒竇虎雖然是庶出,但是也淪落不到娶你這種人的地步!還有,我兒子能不能出來,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趁機撈好處而已!」
「竇虎現在身體不好,所以,既然娶了你,我們也認了。只希望你能為竇虎添個孩子,只是,誰想到,你這個女人如此的不安分,竟然……」
兩個女人一旦吵起來,便是相互揭底,誰也不讓誰。
高陶仙聽到暗衛的彙報后,輕笑的說道,「還以為趙姨娘和洛英和好了呢,真沒想到兩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揭底。」
「還有更精彩的呢。」銀月早收到情報了,所以,見高陶仙如此說,便立即忍不住說道,「真想不到,洛英的身子那麼弱,被趙姨娘一推,便落了孩子。茶莊被抄,兒子昏迷要死,洛英也落了胎、生死未……嘖嘖,趙姨娘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
雖然這件事發展很戲劇化,但高陶仙見竟然沒有牽扯到乾王府,便對著銀月反問道,「據我所知,趙姨娘的手中應該有乾王的信物,眼看便要家破人亡,趙姨娘難道沒有把信物拿出來用一下。」
「自然是拿了,只是……」搖了一下手中的扇子,銀月便幸災樂禍的說道,「只是乾王不在府上,乾王妃的侍女給了趙姨娘兩粒據說能起死回生的丹藥……」
苗青衣會救竇虎和洛英?
苗青衣是恨不得竇虎和洛英早一點死。
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出乎意料的地方,因為,竇虎和洛英在服下藥后,竟然奇迹的醒來了,雖然身體依舊虛,但是臉色紅潤。
「迴光返照?」高陶仙聽銀月如此說,皺了一下眉頭。
「嫂子,你不要這麼聰明好不好!」銀月本來想要賣弄一下,見高陶仙如此說,便大呼道,「嫂子,你如此的聰明,真是讓你身邊的人太有壓力了。你看,我還沒等說呢,你就知道苗青衣給趙姨娘的東西其實是催命的。」
頓了一下后,銀月又感慨的說道,「話說,乾王真的對自己的孩子很不錯。竟然讓竇虎和洛英都服下過保命的東西,所以,本來十成穩的暗算,便差了一點才成功。那藥效本來是吊著命,讓人怎麼都死不了,苗青衣這一崔,便直接……」
「那竇虎和洛英還能撐幾天?」
「這個……」估計了竇虎和洛英的狀況,銀月在頓了一下后說道,「最多三天,二天左右。」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冰山王爺突然說道,「兩天呀。看來,是時候催著老皇叔動手了。」
雖然現在苗青衣還沒有和乾王決裂,卻因為對乾王的不信任,直接奪了一部分的權利。
夫妻離心,此時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老皇叔早已經謀反了多年,李文憲手中有很多的證據。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部分鐵證卻一下捅到了朝堂上。臣子反應很強烈,大周皇李文邕也十分的生氣。頓時,已經遠離朝堂的老皇叔的某些部下,便被免了官職。
李文邕等人是明處削弱,苗青衣是暗處奪權,這樣一來,乾王立即有種四面楚歌的感覺。
乾王府內。
「王妃,王爺請你過去商議事情,說是……什麼兵馬的……」
還沒等侍女說完,苗青衣便說道,「不去,告訴王爺。為了救竇虎和洛英,我耗費了元神,現在累的奄奄一息,不能見人,若是出去,一定會嚇到別人。」
以苗青衣的能力,若是她不想要讓一個人進自己的屋子,那人自然是進不了的。
而此時苗青衣在做什麼呢?
她在翻著摺子。
「還是這種感覺好,權利在自己的手中,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苗青衣說話間,在摺子上批批畫畫。
侍女鴛鴦見苗青衣如此,便在一旁說道,「王妃,我們已經安插了不少的人,竇府那邊已經傳來噩耗,洛英已經不行,竇虎也在強撐,我們是不是要緩一下奪權。若是讓王爺發覺,我怕王爺他會……」
「發現如何,不發現如何。竇虎和洛英一死,不管我表現的多無辜,他也不會再信任我。當然,他一直都不信任我。現在,他還沒登上皇位,就背著我搞出這麼多的東西,若是真的登上皇位,豈不是便要……」
翻了一下摺子,苗青衣冷哼的說道,「我現在不握住一部分的實力,想必以後日子更不好過。而等大勢定了,再想要奪權,那就……難了。」
乾王的大業,是苗青衣和他一起謀划的,所以,苗青衣自認為,自己至少應該從中分一杯羹。
但是,當乾王看到自己手下的某些報告,臉卻是越來越黑。
「王妃還是不過來嗎?」乾王本來是想苗青衣來解釋,但催了苗青衣三次,她就是不來,卻有一道道的密令從苗青衣的房間飛出,這讓乾王不得不窩火。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傳令兵跑過來說道,「王爺,屬下失職,沒有治好竇虎和洛英,他們已經……先後去了……」
「什麼?」本來以為自己子息很少,在突然得到兩個后,現在又驟然失去,乾王的心情簡直就是如被人砸了一塊的石頭。
身體搖晃了半天後,李向乾對著那人說道,「本王不是讓你給竇虎和洛英服下兩種葯,怎麼……怎麼還……」
「屬下也納悶了,屬下在他們服下后,有確定過,他們的身體里,真的有那兩種葯。但是,方才屬下再去的時候,那藥效卻似乎被人激發出來,竟然……漸漸的消失了,然後……」
還沒等那人說完,乾王便扶著桌角說道,「可是與王妃派人送去的葯有關係?」
雖是疑問,卻帶了不少肯定的語氣在裡面。
苗青衣是誰都惹不起的,所以,那人便一時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只是,有些時候,無聲勝有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突然砸了桌上一個杯子,乾王憤怒的說道,「我就知道,青衣容不下那兩個人,只是沒想到她竟然……」
那人見乾王如此生氣,便慌忙的說道,「或許,此時王妃並不知道。我看過那葯的殘餘粉末,的確是救人的葯,只是恰好催發了病人身上那股救命的東西!」
「恰好?」大笑了一聲后,乾王冷笑的說道,「若是以前,本王自然會以為真的是巧合,但是現在……那個毒婦,竟然連兩個快活不下的人都不放過。小世子又如此的孱弱,真是想要本王斷子絕孫嗎?」
任何男人都是希望自己有無數的後代,越是有權勢的人,越是如此。乾王也不例外。
很可惜的是,乾王睡的女人很多,但是,能懷上她孩子的卻只有趙姨娘和洛英。
「王爺,您別生氣,還有……若王妃不適合繼續生育,您還可以找竇府的趙姨娘,她現在徐娘半老,還是可能為王爺延續血脈……」
那人剛說完,便突然有飛鴿傳書。
乾王一看上面的內容,立即氣的把桌子給砸了。
「王爺,王爺,又有什麼消息,什麼……」
「你自己看!」乾王說話間,便把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然後,他身邊的謀士一看,便皺眉說道,「趙姨娘身體一向很健康,數年來,幾乎都不曾就醫,怎麼就……」
剛說了一半,那人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沒有病痛,可以有人禍呀。
「那個毒婦,那個毒婦,簡直就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動,不管那是不是他喜歡的。所以,當得知趙姨娘突然吐血,快要不行時,乾王便生氣了。】
然後,一生氣下,乾王便讓人偷偷把趙姨娘接到了乾王府。
其實,乾王現在只是氣不過而已,他對趙姨娘也沒有多少感情。但苗青衣一聽到這個消息,也氣的不行,立即動作更大。
對於這件事,最興奮的莫過於李文憲和銀月。
銀月一聽這消息,立即使勁搖著扇子,然後笑著說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都說潛力長提,潰於蟻穴。我現在是相信了。早知道只要調撥乾王夫妻之間的關係,便可如此,何必……」
何必辛辛苦苦和乾王鬥智斗勇!
「還不都是因為我阿娘!」現在的高陶仙,就是白糰子的驕傲。
所以,白糰子此刻便十得意的說道,「首先是時機,其次是我阿娘出的注意好,要不是我阿娘,你們誰能想到這樣的法子。」
「就你嘴甜!」高陶仙見白糰子如此說,立即說道,「明明都是這次的運氣太好,某些人陷入情障和眼前的利益中出不來,所以,才讓我們撿了便宜,你們呀,不要掉以輕心,乾王的勢力,還是不得小覷。而當李向乾和苗青衣雙雙面對危機的時候,我想,他們便會合作起來,一致對外了,所以,還是不要輕敵的好。」
很明顯,高陶仙做事十分的謹慎。
白糰子見高陶仙如此說,便哼哼的說道,「阿娘你就是太謙虛,明明事情能如此發展,都是因為你,阿父能有現在的運氣,也是因為你,你怎麼能說,怎麼能說……說什麼時機呢。」
「你這個白糰子!」摸著白糰子的頭,高陶仙嘆息的說道,「這有什麼,我只是懂得女人的心思,將心比心而已。」
將心比心?
白糰子一聽高陶仙如此說,立即從她懷中抬起頭,然後說道,「阿娘你的意思是……如果阿父在外面有了野孩子,你也會,也會……也會奪權,然後,毒死那些野孩子。」
「不會。」野孩子有什麼罪呢。
白糰子見高陶仙如此說,便皺眉說道,「按照一般的推理,阿娘該如此做才是。阿娘為什麼……為什麼……難道說……阿娘已經喜歡阿父到了一定地步,竟然可以容下他的野孩子,或者,可以與被人共享我阿父。但是,我明明聽月叔叔說,有些喜歡,是只能對著一個人的,阿娘,你是不是……」
白糰子的層層推理,直接讓高陶仙咬牙切齒。
「當然不是這樣!」高陶仙見白糰子如此推理,立即狠狠的說道,「首先,你阿父會有野孩子嗎?其次,你會讓你阿父有野孩子嗎?再者,野孩子本身有什麼錯,誰能決定自己的人投胎。然後……」
再頓了一下后,高陶仙又說道,「我最多是弄死你阿父而已。」
「當然,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是不能輕易讓他死,要想讓蚊蟲咬他,讓毒物吃他,讓野狗喝他的血,用刀子把他的肉肉給挖下來,讓……」
高陶仙一向是溫文爾雅慣了,如此簡單粗暴的血腥想象,一下讓正在旁聽的白糰子和銀月吸了一口氣。
李文憲雖然武功高強,但總是會栽到高陶仙的手中。所以,若是高陶仙想要動手,李文憲八成是逃不掉的。
想到種種的酷刑,銀月開始有些同情冰山王爺。
只是,當事人是怎麼想呢。
誰知道,李文憲聽到后,竟然對高陶仙說道,「仙仙,我很高興,你不是逃跑,而是選擇了追究。你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如果有,我甘願接受你的處置。」
自從高陶仙闡明了心計了,李文憲的動作便大膽了很多。
此時,李文憲在說話時,便過去把高陶仙給抱住了。
「假如,你還敢說假如!」高陶仙一聽李文憲如此說,立即說道,「說,你是不是想要有野孩子,竟然還敢假如,你簡直就是……」
還沒等高陶仙說完,李文憲便認錯的說道,「仙仙,你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要生氣,你這些天和我一直布置,都要累壞了。若是再生氣,便要更累了,你這樣,我會很心疼……」
有些人是天資聰明,雖然沒有說過甜言蜜語,但是,甜言蜜語說起來,卻是十分的讓人順耳。
「咳咳。」高陶仙見李文憲如此說,立即捶著他的肩膀說道,「男人果然是不能慣得,才給了你三分的顏色,你倒是想要開起來染坊。你這樣的油嘴滑舌,簡直就是丟死人了,銀月和阿福還在這裡呢!」
要說甜言蜜語,也要在私下說嘛。
白糰子和銀月聽高陶仙如此說,立即雙雙舉起手,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沒聽見,我們沒聽見,我們什麼都沒有聽見。」
邊說著,白糰子和銀月便邊往門口退了。
見他們要走,高陶仙便說道,「別走,別走,我們還沒說完呢。」
「嫂子,憲哥知道的比我還多,讓他慢慢告訴你好了,我和阿福,先去瞅瞅周圍草從中的東西,我們晚上,就要把那蠱蟲大本營給燒了啦。」
銀月才不想要做電燈泡,所以,說話之間,便跑遠了。
而李文憲則是留在屋中,在營帳中,好好的跟高陶仙說了一些話。
兩個人黃昏的時候才用屋裡出來,出來的時候,都是紅光滿面,比平時更加美麗了不少。
自然,接下來,銀月是要調侃他們一下。
而白糰子則是看著高陶仙的肚子,似乎想要從裡面看出些什麼來。
高陶仙見白糰子如此,便用筷子敲著他的頭說道,「小糰子,看什麼看,哪裡會有那麼快!」
「可是,阿娘,你沒發現,你現在變了嗎,你的腰好像是粗了,然後,你吃了更多的酸的東西,而且,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還有,你吃的東西也越來越多。這些,都和書上寫的,好像好像。」
白糰子說話間,露出一副我猜的沒錯的樣子。
但是,高陶仙則是一臉的黑線。
因為,高陶仙只是感覺到自己胖了,而白糰子說的那些癥狀,和長胖的癥狀差不多。
所以,高陶仙便歪過頭,對李文憲說道,「是不是,我長胖了?」
「沒有!這樣正好。」不管高陶仙長什麼樣子,在李文憲的眼中,都是正好的。
其實,李文憲是喜歡高陶仙能夠再胖一點,所以,說話間,便往高陶仙的碗中,加了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