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對質
「也對。」陸颯點點頭,放鬆了神經,「可能是最近太忙的關係。」
「你每天只睡兩個小時,這麼下去會撐不住的。」許佳凝慢慢停下,抬頭看著那個看起來已有些虛弱神色的少女,「這畢竟不是一朝一夕的工作,你需要休息。」
「嗯。」陸颯也覺得眼前略微有些恍惚,她點點頭,走到一旁的鋼絲床上躺下,朝許佳凝笑了笑,「佳凝姐姐,有你陪我真好。」
許佳凝唇角也罕有地勾起一抹淡淡微笑:「睡吧,我也一樣。」
第二天,華夏,鄭海市。
徐川睡醒的時候仍舊感覺有點站不穩當,但總算是休息了過來。昨天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有點不想回憶,當時裝暈雖然避免了不少尷尬的情況,但是似乎有更尷尬的情況發生了。
他在事情發生之前,恐怕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當作少女的啟蒙教具。所謂教具,就是中學數學課上用的那些尺子之類,只不過用他來啟蒙的並不是什麼勾股定理,而是一些成年人的東西……
昨晚閆朵和溫婉婉這兩個小丫頭除了那最後一步,基本把能做的都做了一遍。甚至還一邊上網查教程一邊試著用各種各樣的技巧練習。當時是真的有苦說不出,既然裝暈,裝都裝了,乾脆裝到最後。
如果半途醒來,恐怕尷尬情況會更重。
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徐川覺得這倆小丫頭畢竟還算有良心,在實驗完之後還知道把自己給送回房間來休息。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響。
「徐川哥哥,睡醒了么?」門口傳來的是溫婉婉的聲音。
徐川頓時想起了昨晚這個小女柔軟的小手和溫潤的口腔,還有那種生澀的練習……心裡忍不住暗暗罵了閆朵那個搗蛋鬼一百遍,你琢磨什麼不好琢磨這個,還要把婉婉給一起帶壞……
「睡醒了。」徐川道,到了現在也只能裝作毫不知情了。
門被慢慢推開,很快探進了一個小腦袋,溫婉婉看了徐川一眼,俏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似乎還沒忘記昨晚的事情。
別說忘記了,作為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昨晚那種情況大概是足夠銘記一生的。連溫婉婉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不知道是她其實心裡也很想試試,還是說閆朵的蠱惑能力太強。
「朵朵呢?」徐川語氣並沒帶什麼特別的情緒,偽裝一向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之一。
「朵朵她……還沒起來。」
徐川點點頭,勉強動了動身子,下了床。昨晚她們兩個並沒替他脫身上的衣服,只是就這麼把他放在床上而已。這也正常,畢竟做過那種事之後難免心虛,兩個小姑娘都擔心徐川醒來會不會發覺什麼,當然更不可能替他脫衣服了。
「早餐做好了,吃么?」溫婉婉想了半天,才問出第二句話來。其實她過來是跟閆朵商量好的,試探一下徐川有沒有那方面的記憶,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麼問題。但穩妥起見,溫婉婉決定還是多問幾句話,探探口風。
徐川微微一怔:「當然。」
走出去的時候還有點一瘸一拐,昨天挨的那一下畢竟不輕,即便是他的恢復能力也沒法在一夜之後徹底恢復過來。換了普通人,估計就算進醫院也不一定能治好。
出房間門的時候,閆朵也剛從他對面的卧室里出來。
看到徐川的時候,閆朵的俏臉也紅了紅:「早啊。」
「早。」徐川有點沒好氣,雖然他完全可以把這種情緒給隱藏起來。但溫婉婉就算了,對於閆朵這個搗蛋鬼,徐川決定不讓她太坦蕩。那種事也做得出來,還是和溫婉婉一起做的,也真是服了……
果然,閆朵敏銳的捕獲到了對方的語氣,當即神色稍稍變了變,但沒露出太多情緒。
三個人就這麼走下客廳,大概吃過早餐,溫婉婉先去了總部,留下閆朵,讓她照顧徐川。
這也是她們商量好的,溫婉婉打頭陣,然後閆朵留下來驗證。
「睡的好么?」閆朵坐在徐川身邊,漂亮的眸中並沒看出太多忐忑情緒。
這個小丫頭各方面的天賦果然不是溫婉婉能比的,光是偽裝就已經學到了十之七八。如果不是徐川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指不定還真會什麼都看不出來。而讓他什麼都看不出來的人並不是很多,閆朵在特訓一年之後就能做到這一步,看來她的進步並不單純體現在格鬥技巧上。
「你說呢……?」徐川拿起杯子在沙發旁邊的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慢慢喝了一口。
雖然現在按理說是要去總部和陸子揚會合了,但徐川想看看閆朵在偽裝上能做到哪一步。
順便報一下昨晚的一箭之仇。
「還痛么?」閆朵吐了吐舌頭,顯得很不好意思,「昨晚……對不起阿。」
這句話里的歉意倒是很足,但徐川很明白這是一語雙關,既可以說是對不起昨晚的那一膝,也可以說對不起在自己裝昏之後的行為。
無懈可擊嘛。
「沒關係,現在好多了。」徐川點了點頭,心裡已經大概清楚了閆朵現在在偽裝上的造詣。偽裝最高的境界就是半真半假,像閆朵剛才那句昨晚對不起,就是標準的正面教材。因為這種話連自己心裡都會相信,連測謊儀都測不出來,何況測謊儀這種東西,也只對沒有接受過相關訓練的人有用。
只要是受過訓練的人,就可以通過對情緒和心理的微調騙過測謊儀。
但是徐川想知道閆朵的底線在哪裡,他想看看超出哪種程度,她才會露出破綻。
「那就好。」閆朵拍拍已經發育的很好的小胸脯,鬆了口氣,「如果真的出什麼問題,我就得負責一輩子了。」
「你就這麼不想負責么?」徐川笑著看了她一眼,「不過昨天昏過去之後,除了痛覺,好像還有點其他的感覺,但說不太清楚。」
這麼說著,他神色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困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