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女童的死因(上)
面對林震的質疑,董狌面露慚愧之色的低下了頭,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烏白卻席地而坐說道:「人與人之間的觀念不一樣,有的人覺得保守家族秘密是件無比榮耀的事情,相反有的人身兼重任之後卻覺得異常沉重。」
「烏祈,你不要在袒護著這傢伙了,他能對我們守口如瓶已經證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老理,就算他現在實話實說,你們能相信他的話不是鬼話連篇嗎?」鍾凌對烏白忍無可忍便聲色俱厲的訓斥道。
那董狌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孤立,要不是烏白一直替自己說話,自己現在怕已經是身首分離了,所以此時此刻董狌也顧念著烏白的顏面:「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都想將事情完整的說出來,如果我死了,我希望董氏家族的堅持不會被世人忘記,而且那件事情可以被人制止住,這也算是我們董家對世人的回報了。」
就在董狌說話的時候,烏白示意大家坐下來,而董嶺國的屍體就擺在烏白身後不遠的地上……
從董狌口中的故事要從他六七歲記憶的源頭說起,董狌一直都是跟爺爺生活在一起,因為色達縣地理位置可謂離群遁世,所以董狌一直覺得這裡的生活宛如世外桃源,可是董狌並不知道這汪平靜的黑水其實暗藏殺機。
在董狌十三四歲的時候,村裡就連連發生意外,起初是有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但是隨後出事家庭的大人們會在附近的河流里發現失蹤者的屍體,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失蹤的孩子基本上女性居多。
董狌告訴眾人,色達境內地形非常的複雜,鎮子地處巴顏喀拉山南麓,大地構造屬川西地槽系巴顏喀拉山褶皺帶,全境海拔大多在四千米以上,整個地勢由西北向東南傾斜,西北高,東南低。全境大部分為典型的丘狀高原,西北部溪河密布,排水不暢,沼澤發育。正是因為色達縣獨特的地勢『鬼地』之說才會在那個時候被傳得沸沸揚揚。
「你是說色達縣頻頻有女童遇難?」林震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這種事情無疑讓聽者覺得匪夷所思,可是回過頭一想林震覺得是董狌在自己面前使了一個障眼法:「不對,你開始給了我們一個暗示給色達董家賦予了一層詭異之色,所以後來你說到有孩子意外死亡我們才『順理成章』的將兩件事情混為一談,不過眾所周知只要有水的地方都會發生意外,所以大人們才會用『水鬼』之說來警告自家孩子不能靠近水邊。」
林震說的確實有道理,在封建思想里『水鬼』的說法早就根深蒂固,這正是因為河邊湖邊頻頻發生意外。
「對,『水鬼找替身』的傳說並不是全部都是假的,而圍繞色達縣的水是連接泥拉湖的,現在看來這些女童的死並不是意外。」林震沒有料到第一個站出來反駁自己的是庄禪亭。
庄禪亭的迷信封建思想跟他的職業有關係,所以他才會出來插話。
董狌聞言后對庄禪亭投去感激之色,畢竟被孤立的他難得遇見有人支持:「庄叔說的沒有錯,就是『水鬼』出來作祟,而我們的族人就曾經為了捕殺這些『水鬼』而中了對方的圈套,所以的事情也就此開始,而我們同時走上了一條萬劫不復的道路。」
在董狌隨後的講述中,烏白這些人終於明白了董氏的悲哀,原來那些失蹤后出現的孩子屍體,他們的身體順著河流歸來,參加打撈屍體的男子們意外發現這些孩子的眼睛整的圓溜溜的,而且目光有神似乎一點都不像死人。
而且這些歸來的屍體上都是換了一身衣服『回歸』的,說簡單點就是他們被發現時所傳衣服不再是失蹤前所穿的,經過一段時間觀察人們又發現,這些孩子穿的衣服竟然是上一個失蹤者所穿的,並且以此類推。
「很明顯這些女童在死之前去了同一個地方,甚至是遭遇了同樣的事情,然後他們的屍體上才會出現如此不可思議的情況。」鍾凌喃喃自語道。
萬宏峰聽到現在心裡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有變態作案之後故弄玄虛?」
董狌點了點頭,對方口中所說的假設他們都曾想過,但是隨後的驗證立刻推翻了這種說法:「有幾位爹娘不忍心看孩子不明不白的這麼離世,便為自己的孩子做了驗屍,可是結果實證這幾個死去的孩子都是處子之身。」
庄禪亭聽到此處就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可是剛剛還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的董狌卻潑了庄禪亭一盆子涼水,他告訴大家,這些孩子的死跟董氏、跟薩格爾王都脫不了關係。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被預選的獵物?」董狌幽幽說道。
別人也許聽不明白董狌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林震在聽完此話后只覺得五雷轟頂,聞言后他用眼角瞥了一眼烏白,烏白也是看著自己。這兩個人心知肚明林震同樣是被選定的獵物,如此說來所有信息便被串聯起來。
「什麼意思,你倒是說來聽聽。」烏白故做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他是想聽聽董狌會怎樣解釋。
董狌聞言低下了頭,坐在了烏白不遠處慢慢的開始講述道:「這些孩子是達到某種目的的必要因素……」
「你他媽老老實實給我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林震突然發飆道,因為事情牽扯到自己,所以林震可不想聽董狌藏著掖著的往外吐字。
烏白見林震開始咆哮便站起身子,然後他看著林震使了一眼眼色,林震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已經失態便不再吭聲,鍾凌將一切看在眼裡,她也明白為什麼林震會突然的動怒,可是因為眼下人太多,鍾凌也不好多說什麼。
「董狌,畢竟牽扯了那麼多條人命,你不能用一些天馬行空的話語來搪塞大家。」雖然鍾凌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但是大家能能聽出來她的話中暗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