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攔路封門石
鍾凌雖然知道身邊土跟自己絕對不是一路人,但是這個不僅僅是鍾凌一個人意識到的,就連烏白他們也是早就心知肚明,既然如此,鍾凌明白烏白讓自己防著土絕對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見烏白暗示完自己后就若無其事的走開了,鍾凌只好壓制著心裡的狐疑,她想著等到路上有合適的機會一定好好詢問一下烏白,看他對於留土在身邊到底如何看待。
新入的密道呈現一個四十五度角向上,起初洞內還可以供一個成人直立行走,可是誰想他們走著走著頭便抬不起來,繼續走下去各位的腰板已然貓了起來。
「烏白,我們這麼走下去不是辦法啊。」說話間,萬宏峰用手錘了錘自己已經僵硬的腰,然後繼續說下去:「我們進洞耗時大概估摸也就半個多小時,可是我們的身子承受的能力早就到了極限,除非大家爬著走,要不我相信用不了二十分鐘所有人都會提議退出去。」
烏白在萬宏峰說話的時候蹲在地上向深處看去,手中的紅外線燈呈直線伸向了最遠方,可是沒有人能看到那通道的盡頭有什麼,又或者說這條通道壓根就沒有盡頭,想到這裡,烏白的眉頭凝成了一團。
「我不覺得此路不通,剛才整個石像大廳我已經做了檢查,除了這個洞口是貼於地面,大家想想看如果這條路是條死路,那麼誰會如此興師動眾的開鑿這麼一條長穴呢?」林仰天的一番分析很快得到了其他幾人的認同。
大家一番短暫的商議之後決定,不管如何,先繼續走下去,除非撞上南牆了才能又回頭的考慮。想到此處,烏白便按照萬宏峰的說法直接趴伏與地面,其他人見狀也都看樣學樣的貼在地面上。
說了也真是巧,如果他們不怕下興許還沒有注意到在地面的泥土之下竟然依稀刻畫著一些畫面,可能是因為當時開鑿通道的工匠們在運送廢土時將水灑在地上,所以刻有圖案的地磚上結了一層厚厚的泥疙瘩,眼下烏白等人匍匐前進的時候雙膝來回交替,地磚上泥土被這些人蹭掉,顏色鮮艷的地磚終於重見天日。
「這花的都是什麼啊?林叔叔、庄叔叔,你們兩位是行業里的精英,所以你們二老看看能否確定這地磚上的圖案是什麼。」萬宏峰用袖子將臉下一塊地磚上的泥土擦去,然後他發現這塊漢白玉磚上刻畫的彩繪竟然是一個英雄和狗的圖案,見到這一畫面,萬宏峰的下巴差點沒有掉下來,等他找到頭緒之後,萬宏峰說了一句差點沒讓大家吐血的話來:「我靠,這不是那鎮守南天門的二郎神和哮天神犬嗎?合著我們挖到楊戩的墳里了。」
林震明知道萬宏峰只是在開玩笑,但是他還是情不自禁的罵道,畢竟這個節骨眼可不適合胡說八道:「放你娘的屁,二郎神和哮天犬,你丫怎麼不說之前困住我們的長右是孫大聖呢?或者說那是你那位失散多年的老祖宗。」
萬宏峰聞言雖然面露慍色,可是他也明白林震向來嘴上不積德,所以萬宏峰也就沒有往心裡去:「瞧你說的那是什麼話?我們見到的怪事情多了去了,區區一個二郎神還算是個人物?老子就覺得他是楊戩……」
「得得得,你說他是楊戩就是楊戩,那我記著二郎神的哮天犬是條黑狗,所以你給解釋解釋這花里胡哨的彩色狗是發騷了,還是中毒了。」林震本想著跟萬宏峰鬥鬥嘴,可是就是因為自己的話提醒了自己:「是盤瓠!」
烏白等人全部沉默了,而萬宏峰聽了林震的話也開始若有所思的安靜下來,他開始認真的看地磚上的畫面,只見那塊地磚上畫著一個英雄大戰一群身著獸皮衣人們,讓人詫異的是這群人為首的就是那隻彩色的狗兒。
「你們說,這個跟盤瓠開戰的傢伙會不會就是薩格爾王?」庄禪亭似乎將女兒受傷的事情從心頭卸了下來,然後他詢問著大家的意見。
烏白用沉默肯定了庄禪亭的說法,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色達縣周邊不僅住著薩格爾王的子民,還生存著盤瓠的後代,所以當這兩個英雄死後,雙方的子孫們將兩位英雄合葬在一起,然後這些人融為一家人。
但是這種可能性只是烏白一人的想法罷了,他相信如果繼續走下去說不定石磚上的信息會越來越多,所以烏白即刻讓大家前進的同時注意留意身子下面圖案的變化。
「果然不出所料,水可能就在我們的前方。」烏白看著自己面前出現的一道人爬過留下的痕迹說道,而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在其心裡萌生出來,如果說水快他們一步,那麼暗道盡頭的秘密將永遠的和他們幾人擦肩而過。
心念至此,烏白不顧給身後的人打招呼便快速的向前爬去,黑暗中的時間往往會被人忽略,烏白他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這些人重新可以站起身子的時候,紅外線的原點也終於落在了一個黑漆漆的石板上。
「大家快點,我們絕對不能讓水拿了屬於我們的東西。」鍾凌見終於可以離開這個老鼠洞便重新燃起了鬥智。
可是就在鍾凌終於來到紅外線點落下的位置的時候,她發現眼前出現的竟然是一道漢白玉石門,門是向兩邊開啟的,鍾凌見狀正想伸手去推開石門的時候,烏白和龐天雄兩個人同時伸手拉住了鍾凌。
「莫著急,先看看再說。」
「還看什麼看,終於有出口了還有什麼好忌憚的。」鍾凌不太明白烏白的意思,這放著山前路不走,偏偏還要自尋苦惱。
烏白沒有理會鍾凌,倒是龐天雄遞給了鍾凌一個紙條,而鍾凌看了紙條上的內容以後這才恍然大悟,只見紙條上寫著:「水是怎麼做到不開石門,就消失在這個通道里的。」
鍾凌聞言后看著沒有絲毫痕迹的地面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