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喚醒的戰神
谷古從昏迷中蘇醒后便勉強對年邁的父親擠出一絲微笑,其實谷古自幼就患有奇怪的異症,發作起來就像突發心臟病一樣,但是在注射強心劑的情況下,谷古在很短的時間內意識便會蘇醒,谷朗也曾帶著兒子去過很多的醫院,可是結果都無法確診。
谷古從小就是個安之若命的孩子,母親在車禍現場早產下他后便撒手西去,是父親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兩人可謂輔車相依,每當谷古從暈厥中蘇醒時除了用微笑告訴父親自己很好外,他並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心有餘悸的谷朗。
「也許我不該帶你來這裡,谷古,你要強大起來。」也許是此時偏僻閉塞的處境觸動了谷朗的內心,讓他顯得有些悼心失圖。
看著枯木死灰的父親,谷古的眼睛有些許酸痛「爸,我只想追隨著您的腳步,一起完成您的夙願。」
「嗯,爸會帶你出去的。」谷朗握著兒子的手,他想給兒子力量,也給自己施加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發現了一條通道,我們過去看看」原來在谷古昏迷時谷朗並沒有日坐愁城,而是研精覃思大廳內的物品,最終讓他找到了一處機關。
精神逐漸恢復的谷古迅速收拾好裝備便跟著父親來到了祭台邊上,谷朗輕輕轉動一處燭台,祭台的正面徒然出現了不大的暗門,其大小剛好夠一個成年人匍匐爬過。
谷朗走到暗門旁扭開一個冷焰火丟了進去,小門內的情況也逐漸明朗起來,原來小門下是一個凹進去的大廳,大廳里擺設著許多黑曜石雕刻的石像與兵器,地上還散放著些許陶瓷藝術品。
谷朗一時也說不清這個大廳究竟是做什麼用的,不過良久后當他們置身大廳時,才判定這個暗室應該是阿茲特克人供奉的某個大神的神殿,而更多精美絕倫壁畫則預示著這裡所供奉的不是別人,就是阿茲特克人的主神---威濟洛波特力。
威濟洛波特力名譯為「左蜂鳥」,他是阿茲特克人供奉的戰神,庇護墨西加人得部落神,他還是鐵諾奇蒂蘭城的主神。
當墨西加人稱霸后,威濟洛波特力更是被升格為太陽神,這個在凌駕於眾生的的大神通常被視為是泰茲卡特里波卡中的一個面相。
傳說威濟洛波特力從出生就身著戰裝,並且持有修誇托為武器,暴力使然了他嗜血的性格,即便威濟洛波特力作威作福,可是統領一方的霸者哪個不是妄自尊大,濫用權勢,橫行霸道。
谷古神色凝重的觀察著大廳牆上的圖騰,其實圖騰上僅是描述著一些簡單的內容:威濟洛波特力賦予阿茲特克人勇猛的性格與精湛的戰技,而阿茲特克人用黑曜石刀刃征服了更多領域。
每次出征前和戰爭凱旋歸來,阿茲特克人總要把虜獲的戰俘當作祭神時的祭品獻給戰神,更多的勇士也以獻身威濟洛波特力祭壇為榮。
「真的是威濟洛波特力,阿茲特克人的主神」谷朗臉龐上流露出難以言狀的神色。
此時的谷古卻被大廳玄關后一尊碩大石像勾魂攝魄的吸引著,只見他灰色的瞳孔沒有一絲光澤,顯得有些空洞失神,似乎谷古早被這石像擄去了靈魂。
「他就是阿茲特克人的戰神」威濟洛波特力威風凜凜的聳立在谷古面前,只見他如鷹般犀利的目光遙視著遠處,而谷古總感覺威濟洛波特力的餘光似乎桀驁不馴的斜視著自己。
谷古的眉頭緊鎖,威濟洛波特力不可一世的霸者氣息震懾著他,不可否認一個部落所供奉的戰神,威濟洛波特力的威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雖然谷古不知道威濟洛波特力在這個神殿里站了多久,但是屬於王者的霸氣不會因為沉睡地下而失去光彩。
大廳中的石像均是用黑曜石雕刻而成,但是除了威濟洛波特力的表情雕刻的非常傳神外,其他石像的神態都是空洞茫目的,這些石像不是在虔誠的膜拜就是專註的祭祀,無一不顯示出他們對戰神威濟洛波特力的崇拜。
而前方的威濟洛波特力右手緊握著一把似劍似刀的兵器,這把兵器裝著用黑曜石製成的刀刃,如此一把武器似乎也散發著冰冷的寒意,如此一人一物都流露出不可嚮邇的氣息,讓人杜口裹足。。
心蕩神迷的谷古輕輕撫摸著威濟洛波特力手中武器的利刃,即刻一絲徹骨的冰涼傳遞到谷古的指尖,此時谷古的思緒好似被無形中抽空一樣,只見他如提線木偶般用力將指尖劃過鋒利的刀刃,鮮紅的血液順勢而流,同時刀柄上一顆裝飾的紅寶石也變得更加鮮艷。
而威濟洛波特力因為這一變故輕微的抖動了一下,谷古也發現了這猝不及防的變化,他警惕的向後退了兩步並且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威濟洛波特力,好在這個沉睡千年的嗜血戰神並沒有更多的反應。
事態寂靜了片刻,威濟洛波特力依舊昂首挺胸站在原地,谷古提起的心也落了回去,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谷古方才落下的心再次懸起,原來正當谷古準備轉身離開時,面前的威濟洛波特力卻發出了一聲渾厚的喘息,谷古立刻警覺的退回到神殿中央。
一邊聚精會神研究瓷器的谷朗似乎也聽見了這詭異的聲音並上前與谷古匯合,畢竟在黑暗的地下任何聲音都不會輕易的被忽略。
谷朗神色凝重撿起地上黑曜石兵器,而谷古也掏出了上膛的手槍,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谷古父子只能見步行步,以求自保。
如此道盡途殫的處境,如果威濟洛波特力再發出滲人的聲音,谷古會毫不客氣的將他射成馬蜂窩。
然而事與願違,不遠處的威濟洛波特力突然扭動了一下脖子,原先右手豎握著的兵器也被威濟洛波特力橫握在了手中,谷古立刻扣動扳機,一陣嘈雜后威濟洛波特力還是邁開了他的第一步,向谷古父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