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措手不及的狀況
谷古的冷漠雷昊焱與戚修芮又怎會不明白,所以他們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況且知難而退確實不是這兩個人的一貫作風,眼下怕是谷古用牛都無法讓雷昊焱與戚修芮為了保命而離隊。
谷古並不在乎這兩個或者所有人怎麼看他,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金夕身上,有一個問題也一直讓谷古相當困惑,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跟慕墨因為身懷異能而『百害不侵』,可是金夕似乎沒有這樣的優待。
「谷古,金夕到底怎麼了,她的身上又沒有外傷,好端端的怎麼會無故的昏迷呢?」戚修芮神色緊張的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金夕問道。
可是谷古哪裡知道金夕怎麼了,而且看著金夕的樣子便能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備受折磨。
「谷古,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慕墨雙目凌厲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好在那沒有腦袋的屍身已經死透了,但是慕墨深知這個地方絕對不止這一隻屍兵,小心駛得萬年船才是王道。
慕墨話未收音,谷古抱起了金夕,眼下金夕金色的髮絲已經被淤泥包裹,而且戚修芮的狀態也不比金夕好到哪裡去,這一行五人各個宛若墳坑裡爬出來殭屍。
「我們先找個有河流的地方,大家需要清洗一下。」谷古知道若是金夕不蘇醒過來,那麼這些人便沒有心思繼續上路,心念至此,谷古抱著金夕繼續上路。在尋找水源的過程中,谷古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金夕慢慢的四肢冰涼,這一現象難免讓谷古心生狐疑,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金夕的昏迷與那屍兵並沒有關係』。
莽莽叢林中尋找水源並不是一件難事,谷古帶著其他幾人僅僅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便找到了一條藏匿在兩谷之間的河流,而且此水域的流水速度相當快,如此活水肯定是乾淨的。
水往往可以給人『生存』希望,這支狼狽的隊伍有機會可以洗個澡,那絕對是一件上天恩賜的事情,只見雷昊焱以一種極為誇張的速度脫掉了衣服,僅僅穿了一條紅色的大內褲。
戚修芮見雷昊焱的樣子后『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可是快樂都是稍縱即逝的,在谷古的幫助下戚修芮將金夕平放在僅到腳踝骨的河流淺灘之中,清澈的河水瞬間衝去金夕身上的泥污,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顯對方的臉色蒼白。
「不行,我們不能讓金夕躺在水裡,她的身體已經這麼涼了。」戚修芮見金夕身上的污漬已然沖洗的差不多了,她便提議先燒火給金夕取取暖。
意識到戚修芮說的沒有錯,谷古開始巡視四周適合休憩的地方,叢林中的天氣變化無常,這一秒晴空萬里,但是誰也保不準下一秒上游就是瓢潑大雨,而他們要是繼續留在河灘萬一上游的洪水襲來,那麼想要順利逃離危險基本不太可能。
突然,谷古看到在不遠處有一片岩架,見此情況,谷古便命人前往岩架。
「你們在這裡等我,戚修芮用乾衣服給金夕擦乾。」說罷,谷古從身一躍消失在茂密的灌木叢中。
看著谷古離開,按照谷古的說法戚修芮從背包里找到了一身乾衣服后讓其他兩個男人迴避,然後戚修芮用自己的另一套衣服給金夕將身體擦乾且為其穿上了最後一套乾淨的迷彩服,待一切準備好后,谷古拖著一大截木頭回到了營地。
「谷古,你從哪裡整來這麼一根爛木頭?難道你準備造筏子?」不知端倪的慕墨非常詫異谷古幹嘛拉回來這麼一個爛木頭。
但是這塊爛木頭在雷昊焱眼裡並不是什麼爛木頭:「慕墨,這就是你不懂了,這種爛木頭其實是松樹,他們一般長在河流的上游,通常上游一旦有洪水,被攔腰折斷的松樹就會被大水衝到下游來,松樹最大的優點是在它表層木頭之下的木材即便遇水,甚至是被水浸泡后依舊可以很輕易的點燃,原因我們在哈特謝普蘇特神廟就已經知道,松樹的木質里有大量的松脂,而松脂是最好的燃火物。」
聽了雷昊焱的話,慕墨恍然大悟,只見他從背包里取出打火機準備幫助谷古起火。
在這些人齊心協力之下,溫暖的火焰終於燃起,而金夕卻是沒有因為明火而逐漸變暖,見金夕的情況比大家想象的都要嚴重,谷古等人不約而同的蹙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金夕不會有事吧?」雷昊焱拉著金夕的手著急的說道。
谷古搖了搖頭,這種情況谷古只能猜測對方可能出現了跟自己同樣的遭遇,那就是上次谷古在看到女巫和黑貓被燒死時,自己所受到的反噬現象。
「先讓金夕把身上的濕氣清除一下,然後我們儘快上路。」
聽完了谷古的話后,所有人都是如飲醍醐,誰都沒有想到谷古會這麼冷酷的不顧金夕死活,可是事實卻不像大家想的那樣,谷古知道時間到了金夕自然就會醒來,他們不能再為了等候金夕蘇醒而浪費大把的時間。
「金夕會醒來的,你們不要擔心。」谷古篤信說道,他眼神中對金夕的擔心之色逐漸消失,所有人見狀只好將懸起的心放下來,他們只求谷古的篤信並不是空穴來風。
閑暇時間除了雷昊焱跟戚修芮留著看護金夕以外,谷古和慕墨兩個人便來到水邊沖洗著身上的污垢還有內心的疲憊,谷古平靜的躺在過膝的河流之中,湍急的河流聲不絕於耳,徹骨的冰涼刺激著谷古身體上的每一條神經,雖然這種感覺非常的折磨人,但是谷古卻很享受這種感覺。
「戰盾王,難道你就真的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憑空想起,谷古並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已經適應了來自未知世界的各種聲音。
「戰盾王,即使你不怕死,可是你就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嗎?」奇怪的聲音並沒有因為谷古的沉默而收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