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烏山上的重逢
金陵城軍用機場上,罕見的寂靜無聲。
方圓十公里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筆直的站著,無聲的戒嚴。
只見一架黑狐戰鬥機從遠方飛來。
「嘭」一聲!
所有士兵右手成拳,用力捶打自己的左胸,以軍禮示之。
機場降落的地方也周圍布滿了神盾特種裝甲車。
一個披著軍用大衣,但是肩膀上卻沒有軍銜的年輕男子,緩慢地走出戰鬥機。
「嚴帥!」
一聲整齊且震天動地的聲音伴隨著所有人單膝跪地而發出。
「起來吧!」冰冷的聲音說道。
所有在場的人,眼神中無比的激動,敬畏!
因為這是華國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無銜將軍,嚴裔!
也許軍銜太輕,承受不住這一個個的神話與戰績。
東島國,單槍匹馬在萬軍從將其元帥『厄爾諾』斬首,並毫髮無損;
南荒要塞,以一人之威震懾南印軍兩萬人;
北疆要塞,北俄軍因殺掠華國兩個村莊的人,嚴裔發出雷霆震怒,將其引以為傲的『戰熊軍團』屠戮殆盡;
更是以一人之力斬殺十八國精銳的敵特份子!
......
「六年了,我回來了!」嚴裔喃喃自語道。
六年前,嚴裔本是金陵城天之驕子,家族凌雲集團也是金陵城首屈一指的企業。
可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
六年前,父親被污衊偷稅漏稅而鋃鐺入獄,在獄中遭人毆打致死!
母親跪在娘家廖氏集團門口三天三夜卻未得見!
為了撫養嚴裔,母親積勞成疾,鬱鬱而終。
曾經青梅竹馬,指腹為婚的徐青青!
嚴家萬劫不復之時,在徐家萬般阻撓之下,嫁給了他!
那一天,剛從民政局出來,徐家眾人當著嚴裔的面,徐青青強行綁回了家!
並將他們剛到手的結婚證撕成了粉碎!
他忘不了!她那天的淚水!
他忘不了!她那天的吶喊!
與父親同父異母的二叔嚴果更為了搶奪父親的公司,將嚴裔手腳打斷,扔出金陵城。
幸運的遇到華國醫學領域第一人何妙手偶然遇見,並施以救治。
如今站在華國頂端的他,今日是回來報仇的!
更是為了兌現那個海誓山盟的承諾!
......
「破虜,事情查得怎麼樣!」嚴裔問道。
一名身穿戎裝,肩上一顆將星閃爍,猶如塔山一般的壯漢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夫人跟老爺子的墳,就在南郊的黑烏山上。」
「嗯,知道了,走吧!」
「另外,金陵城的城主跟領導班子就在外面候著,想明天晚上在金陵酒店給嚴帥舉辦酒會,接風洗塵!」破虜低聲試探性說道。
「不必了!」
這個時候哪有心情去吟風弄月的,嚴裔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為父母掃墓。
......
一輛喬治巴頓,慢慢地駛入黑烏山,一片貧瘠荒涼的景色映入眼帘。
「哼!我嚴家祖墳是金龍盤繞之地,我父親也為家族創下不世功勞,卻落得如斯田地!」嚴裔心中暗道。
頓時,車內的溫度彷彿也降下幾度一般,讓破虜與這眼鏡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們知道,嚴帥怒了!
這一怒!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旁邊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微微皺眉,試探性說道:「嚴帥,要不,我把這座山買下來,種點樹?這也實在太荒涼了!」
沈讓,嚴裔身邊宛若管家錢袋子般的存在。
如果說破虜是他身邊的侍衛,那麼沈讓就是他金錢上的管家。
幾年以來,其實嚴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反正每次看見後面那數不清的零,都一陣犯暈。
嚴裔搖了搖頭:「你手上的每一分錢都是來自於國家,沒必要為我私人的事情而大費周章!」
說完,搖了搖頭,拳頭微微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
「嚴帥,好像出現了點狀況。」
嚴裔聞聲看去,只見一輛挖掘機停靠在一個墳包的旁邊,旁邊也站了不少人。
……
一小時前,黑山孤墳旁。
「嗯!趙總,這個就是我說的把你家風水壓制住的墳墓!」
「只要把這墳墓挖起,並在坑中潑上黑狗血,把那骸骨浸泡在黑狗血中七七四十九天!定保你趙家官場商場雙得意!」
一道士戴著老花鏡手持羅盤,掐指一算,開口道。
「操!我就說最近怎麼事事不順!原來是勞改犯的墳!」
說話的男子印堂發黑,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他是趙宇,飛魚集團董事長趙兵的弟弟,是金陵城首屈一指的富豪。
「按大師說的做,趕緊給我把這破墳掘了!」
「是!」
眾人正要動手,一道倩影攔在挖掘機前,喝聲說道。
「你們想幹什麼!這是裔哥哥父母的墳!你們不能亂來!」
「什麼?笑死我了!這明明就是勞改犯的墳嘛!」
「裔哥哥?也就你喊這名字,就這勞改犯的兒子!哈哈哈哈!」
「這不是徐青青嘛,再不走開,老子的挖土機就直接攆上去了!「
趙宇認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嚴裔魂牽夢繞的妻子,徐青青。
「你敢?」徐青青瞪著趙宇說道。
「這金陵城還有老子不敢做的事?」趙宇森然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在金陵城中,徐青青屬於有數的美女,五官精緻,唇紅齒白,高挑的身材,修長白皙的雙腿,還有那高聳的山峰,對於男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被這種像看待食物般的眼神看著,徐青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往後退了一步,口中哆嗦:「你...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趙宇銀盪一笑,「想必你也不是個雛吧!倒不如跟我們幾個開心一下?」
「趙總!車上剛好我新買了一台最新型的攝像機!拍下來,平時也可以讓趙總玩的時候,助助興!她要敢報警,就發到網上去!」旁邊一個小嘍啰摩擦著手掌說道。
「好傢夥,夠壞!我喜歡!等會你第二個!」趙宇笑道。
嘍啰聞之大喜,往車上跑去,拿攝像機。
「你...你們...你們別過來!」聽到這種污言穢語,徐青青慌了,腳步慢慢往後挪,臉色有點慘白的看向不遠處的懸崖,如果真到了沒辦法的時候,寧願跳下去,都要保住清白!
「上!」趙宇再也按捺不住獸慾,抬手一揮。
幾個小嘍啰聽到,臉上充滿著那種難以描述的神情,今天,這個金陵城首屈一指的美女,將是他們的盤中餐!胯下臣!
徐青青絕望了,她根本不是這幾個男的對手,現在只有以死明志,別無他法!
她看到,不遠處就是懸崖,於是她拔腿就跑。
有那麼一絲果決,那麼一絲絕望,更有那麼一絲欣慰。
此時,她不是什麼徐家大小姐,也不是什麼小老虎。
她只想當,為了消失多年的丈夫堅守最後一份忠貞的一個妻子。
嚴裔正是在這時候趕到了現場,他雙腿發力,瞬間衝到懸崖邊上,一下她摟入懷中並走到安全位置。
徐青青也從剛剛的恐懼中走出,慢慢的張開雙眼,抬頭看著眼前此人。
六年了!魂牽夢繞了六年的那個人!如今就將她摟入懷中!
「裔哥哥!這是做夢嗎?」徐青青滿眼淚痕,顫抖地雙唇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是!我真的回來了!」嚴裔笑了笑,心中頓時一陣暖意。
徐青青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拿起拳頭生氣的錘嚴裔胸口。
「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迫改嫁給別人了!」
「我父親今天早上讓我和那個天天花天酒地的董家董恆訂婚,我是逃出來的!」
嚴裔任由這如雨點襲來一般的拳頭在寬廣的胸前肆虐,眼中也在不知不覺中濕潤,低頭溫柔地說道:「青青,我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聽到這句話,多年以來無盡的委屈終於決堤!
此時她已然不是剛剛勇於面對死亡的小老虎。
她只是嚴裔懷中的青青!他的妻子!
「喲呵?哪來的小白臉啊!英雄救美嗎?」
「喂,兄弟,你懷裡抱著的可是準備跟董家聯姻的,你想給董家帶綠帽子嗎?還是想跟我們一起,輪了她?要是這樣的話,你得排隊!」
「還有你,這個眼鏡小哥,你趕緊走開,別等會老子傷及無辜!」
沈讓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宇等人,彷彿像看小品一般。
「啪!」清脆且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粗言穢語,只見此人像子彈一般橫飛出去,撞在挖掘機履帶之上,口吐鮮血並夾雜著幾顆大白牙。
「你...你是不是想死!」趙宇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畢竟在金陵城敢在他面前敢張狂的人,屈指可數,惡狠狠地盯著嚴裔,「給我上,把這小雜種骨頭給我砸碎!」
聽到趙宇下令,身旁四個保鏢從背後掏出甩棍,蜂擁而至。
嚴裔也反衝到人群中。
「啪!啪!啪!啪!」
沒有太多的花招,只是僅僅四巴掌,四個保鏢應聲倒地,跟第一個一樣,無一例外牙齒散落一地,脖子異常的扭曲,顯然已經沒有了生的希望。
「你...你是什麼人...」趙宇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呵呵,既然想挖我父母的墳,還問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