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煉紙成兵
見著周遭一切紛紛化為泡影,楚河絲毫不顯慌亂,老神在在的從袖口取出一柄七寸銅錢短劍,朝蘇晴就拋了過去。
蘇晴忙不迭接住,一溜小跑來到楚河身邊,大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的光彩。
「師父,這是怎麼一回事?」
來此之前楚河並未向蘇晴透露他的計劃,所以蘇晴對這突然的變故,有些始料未及。
「你沒看錯,這是幻象。布幻的人有些道行,竟順著我們所見所觀,施了個亦真亦假的幻象出來。」
「原來是幻象啊,那剛才和你聊天的那個女人……」
「那不過是施術者,按照本來的樣子留的一抹投影罷了,你不會真以為你師父我是那種見了美女走不動路的人吧。」
蘇晴小臉一下子有些羞紅,略顯幾分尷尬,居然吃了一抹投影的飛醋,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再說了,那女人姿色比我家徒兒還是差了一個檔次的。我怎麼會中別人的美人計?」
剛才蘇晴的一舉一動,楚河可是全看在眼中。包括她吃醋時漲紅小臉的小憤怒,也是一點不落的看到了。
瞧見漂亮徒弟羞憤的樣子,楚河心頭好笑同時,也是一陣暗喜。
這話惹得蘇晴更是羞澀難以自抑,什麼叫不會中別人的美人計啊,意思是說自己的他就可能會上當嗎?
甩了甩小腦瓜,蘇晴趕緊把這雜七雜八的想法拋出腦後,緊緊捏著銅錢劍,立在楚河身邊。
「那師父,我們還在那個會場中嗎,可是那些其他人去哪了?總不能,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幻想吧?」
聽到蘇晴所問,楚河心中有些欣慰。這徒弟終於慢慢開竅,問到點子上了。
「我們該是還在會場中,空間並沒被布置太多禁制,想來我們位置是真實的。至於那些人,估計早就離開這裡了,不信你看看你的腕錶,已經停了多時了吧?」
蘇晴看了眼腕錶,果然是停在了八點四十的位置,也不知停了多久了。
這就是這幻術最高明的地方了,那個背後的施術者,並沒將他們拉進陌生的地域。而是真真實實的,在他們的所在就布置了幻境。
只不過,他是等到賓客紛紛去往宴會廳時用餐,才在此悄然留下一個個他們本來樣子的投影,獨留蘇晴與楚河在原地。
解決了心頭疑惑,蘇晴也才放心了下來。她是真害怕那施術者把這會場內所有人都給殘害了,不過再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
若是真的引起百十人一夜慘死,恐怕他也再藏不住了。他要對付的人,從頭到尾只有楚河和蘇晴兩個而已。
「咻」
破空聲來,劃破此地本來的安靜,蘇晴也趕忙握緊了銅錢短劍,一道定身符就朝著破空的方向丟去。
不過這定身符並未立功,一道纖長身形於清霧中顯露。
那是個拎著短劍的佝僂士卒,身上披掛著換七八糟的皮甲,持劍就刺向了蘇晴。
這次蘇晴並未慌亂,左手一揚,雷火符紙騰的在銅錢短劍上燃起,給銅錢劍鍍上一層妖冶的紫光。
小丫頭居然就這般,握著紫光銅錢劍迎面衝殺了上去,看的楚河一愣一愣的,不知這徒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勇了。
想來她對昨晚的表現,還是有些耿耿於懷,這是要急於證明自己了。
不過這樣也好,楚河在後頭偷偷捏了個屏障符,貼在了蘇晴身後。
保障蘇晴沒有性命之虞后,也就任由她施為去吧。
「咻咻咻」
再度三道破空聲襲來,顯露出的便是同樣的三個佝僂士卒。
和最開始的那一個分立四方,圍住了楚河和蘇晴東南西北方位。
那邊蘇晴已然和那個士卒短兵相接,雖然那東西看起來詭異駭人,但卻並不敵蘇晴短劍之威。
想來也是,這於幽暗中誕生的傢伙,最大的倚仗無非是靠煞氣侵略人的心神,容易讓人不知不覺中中招,便任由他們宰割。
不過蘇晴的陰煞之體,卻正好克制了這最難纏的煞氣,擊潰它也就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當下楚河也不含糊,雙目一凜,掐了個法決。
「鬼差魂使,附我魂靈。」
待得那餘下三道士卒朝他襲來,魂使之影已然在他身後浮現,手中勾鐮飛甩,當頭一道士卒便被一鐮刀梟首。
青煙飛起之時,那士卒餘下的軀體就緩緩飄散,只餘下一張畫滿符字的黃紙,飄落在地上。
魂使勾鐮再甩,將餘下兩個士卒再度腰斬開來,果然也是青煙裊裊,只留下四段黃紙在地。
而蘇晴那邊也是解決了戰鬥,把那個符紙士兵砍成了兩截。
楚河心頭沉吟,他原以為今晚便能見到那古曼童身後之人。如今再看,這煉魂入符紙的本事,分明是古老術法。
他們今夜撞見的,應該是個擅長術法的降頭師。
斬盡這四個紙符士卒后,又見四個同樣士卒衝來。更有一個粗大了不少的士卒浮現,拎著柄長長的斬刀,兜頭就砍了下來。
蘇晴也是個不信邪的主,掐著銅錢短劍就迎上了斬刀。
卻不料力量差距有些懸殊,小丫頭生生被崩退了兩步。
楚河上前一把扶住蘇晴後背,不知道從哪掏了把寒光凜凜的桃木長劍,一躍便衝殺了上去。
「徒兒暫且退後,那四個小小士卒就交你料理,且看為師兩劍把這大塊頭給你砍成六段。」
蘇晴聽話的點頭,卻也不無疑惑。
「師父,兩劍怎麼砍六段啊?」
不久她就得知了答案。
有魂使附身的楚河驍勇異常,一劍斬斷了高大鬼卒四根手指,另一劍砍下了它的腦袋。
楚河老臉一紅:「因為第一劍砍偏了,砍它手上了,靠……」
一旁和那四個士卒搏殺的蘇晴險些笑出了聲,但想到現在是重要關頭,生生忍住了。
不出所料的,那四個士卒又是飄落成了黃紙,被蘇晴掐符就全給點燃了。
而被楚河砍成六段的高大鬼卒,轟然倒地成了一堆乾草,也看不出幾段之分了。楚河也是捎帶手,彈指飛火,就送它火光中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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