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論如何拯救黑化狐狸
迷迷糊糊的,就過去了兩百年。文字描寫的兩百年倒是輕巧,可當齊璨身臨其中,那就並不美好了。
鬼知道她這兩百年經歷了什麼,程瓊的鬼畜程度根本不減當年,她都被折磨麻木了。
程瓊鬼畜時不時就把她拎過去,說是檢驗一下她何時化人形。其實就是盯著自己,眼神各種涼涼。齊璨感覺自己都會被盯禿。
呵呵,心知肚明的齊璨簡直不想吐槽。真是不要臉至極。
明知道主角受那麼關心她,每次自己被拎走都要跟去。這根本就是找借口見主角受培養感情。
其實齊璨早就能化作人形了,只是捨不得她的鏟屎官,好吧,她是捨不得鏟屎官的伺候跟美食。
雖然林壑的人設是高冷貌美受,但是他卻十分喜歡齊璨這一類毛茸茸的小動物,形成了一種反差萌。
一天,一個身穿絲綢掛衫的人倒在山下,原來此人是被雲梧山的護山大陣弄暈了。
這護山大陣有聚靈、守護的作用,相傳是雲梧山的開山老祖所建。這護山大陣對於普通人並沒有傷害,只是將他們弄暈,然後提醒山中人。
此時,齊璨窩在林壑的懷裡,打量著眼前這個普通人,心裡咯噔一聲,劇情要開啟了。
果然,那人醒來便跪下道「國師請道長下山。」
林壑一聽「國師」一詞,便皺了眉,這國師他也略有耳聞,皆道其乃禍國殃民的妖孽。
齊璨緊盯著林壑,沒有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不過數秒,她便有了答案,主角受決定下山了。
沉默半晌,林壑匆匆收拾了行裝,便隨那人下山。
被留下的齊璨「......」
主角受你怎麼不按我心理來呢。她還以為林壑會帶她一起下山。
感慨了一下,齊璨念起口訣,身形扭曲了下,房中便出現了一個身著淺綠色百蝶撒花裙的女子。
「唉......」齊璨嘆了口氣,走向林壑房中的銅鏡,她想看看她現在長什麼樣。
鏡中出現一張五官清秀的臉,只是那雙金色的眼睛總透出一股子媚氣。按理講金色應該透出正氣才對。
齊璨捂住了臉,心裡十分慶幸。還好,沒有長成想象中那種小三臉,只是這雙眼睛她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當然了,齊璨不可能那麼快下山,她還想吃完自己囤積的主角受做的小零食。什麼桂花糕、玫瑰酥之類的。
「嘖嘖,真好吃。」齊璨一臉愜意地躺在床上感慨著。根本不管食物碎屑會不會掉到床上,反正主角受一時半會也是回不來的。
羨慕不已的七四道「沒良心。」
齊璨冷笑道「就算有,也不會給你吃。」
當然,齊璨敢這麼享受地躺著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鬼畜大師兄程瓊出山去抓山鬼了。
這一天,齊璨感到從未有過的享受,沒有主角受的潔癖控制,沒用程瓊的鬼畜眼神,簡直不要太美好。
第二天天剛亮,齊璨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隨意梳洗了一番,齊璨就踱著悠閑的步子朝山下走去。
所幸雲梧山離都城並不遠,不過一個時辰,齊璨就站在了城門前。下山之前,她很自然地順走了山中一名弟子的通行證。
於是,齊璨很順暢地進了城。
城中一片繁華,原來齊璨恰巧趕到了集市。
周圍吆喝聲一片,各種小攤販都在賣力地喊著,還有許多身著袨服的人流動。當真是寶馬雕車香滿路。
齊璨興緻滿滿地走到一個賣皂兒糕的小攤前。攤主是一個中年婦女,笑眯眯地看著齊璨「小姑娘,要不要來點。咋家的皂兒糕可是正宗的。」
入目的是一排排晶瑩的糕點,糕點面上還印了些許花,看起來十分的喜人。齊璨眨了眨眼睛,遞給了那大娘一些銅板。
糕點剛拿過,一個人就出現在齊璨身邊,看穿著不像尋常百姓家。齊璨正打量著,那人道「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齊璨想了想,看這人應該是富貴人家的侍衛什麼的,而且現在那麼多人,也不便引起騷動,且跟去,看看他要幹什麼。
點了點頭,齊璨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跟隨在那人身後,心裡不斷感慨著糕點的美味。
最後,抵達了一座富麗堂皇的住宅前,門匾上書著幾個龍飛鳳舞的鎏金大字「國師府」。琉璃瓦閃著刺眼的光。
齊璨感覺自己眼睛有點痛,她還沒打算那麼快讓主角攻找到,結果自己撞上去了。
「姑娘請。」那人面無表情道。
齊璨站在那沒動。
那人見她沒反應,以為她沒聽見,提高了聲音「姑娘請把,我家主子等著。」
「……」齊璨壯了壯膽子,慫什麼,大不了就被搞死。於是,她挺胸昂首地走了進去。
走之前她還白了那個人一眼。
接著又來了個僕人,領著齊璨到了正房。
齊璨覺得自己要被眼前的金玉閃瞎眼。
突然,她感到耳垂上一陣濕熱感,背上好像也貼著什麼東西。
「呵,總歸是找到你了,璨兒……」一句話被念得輾轉纏綿,甜膩膩的。
這濃濃的魅惑之氣和耳上傳來的酥麻感弄得齊璨腿有點顫。
「……」卧槽,兩百年不見,霍水怎麼變成這個死樣子。
齊璨「七四,我有點慌。」
「我也是……」七四底氣不足地回答道。
隨後,齊璨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只見霍水穿著一件紅色的薄綢寬袖衫,領口鬆鬆垮垮的,露出一片肌膚。懶洋洋地抱著齊璨斜躺在貴妃椅上,魅惑氣息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溫柔地摩挲著齊璨圓潤的耳垂,眼神不明。
一個穿著黑衣的人無聲無息地從他背後出現,低聲道「主子。」
霍水軟聲說道「把她帶去我的寢房。看著點,休要弄疼她。」
「是。」那人小心翼翼地接過齊璨,送去后回來複命,心驚膽戰地跪在大堂內。
霍水支著下巴盯著那人抱過齊璨的手,總感覺心裡不舒坦,於是輕輕地笑了「砍了。」
那人猛地抬頭望著霍水,眼神滿是不解。似乎在問為什麼。
「嗯?」霍水那雙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笑容仍舊掛著臉上,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殘忍「竟敢直視主子,眼睛也挖了。」
「是……」那人艱難地回答道,眼睛痛苦地閉上,按在地上的手微微抖著。頹唐地被無聲無息出現的另一人拖走,毫無掙扎的動作。
不一會兒,院內便穿出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霍水則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
等到齊璨醒來,她愣愣地盯著眼前綴著金絲銀線的帳子頂,有點反應無能。似乎是意識到什麼,她猛地坐起,脖頸處疼得厲害。
疼得她直倒吸一口涼氣。
這該死的白眼狼,齊璨痛苦地揉著脖子暗罵道。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霍水這小崽子乾的。
突然,傳來「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
齊璨隔著帳子隱約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呆若木雞。
這是搞什麼,謀殺咩?她才剛復活啊。
這人會是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