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番外李宏3

第218章 番外李宏3

李詮造反了,李宏很快知道,他安排人鎮壓,他現在是安於享樂,可他過去所有的努力都還在,這場叛亂很快被鎮壓下去。

李詮被人帶到他的面前,李宏的兒子不少,李詮還算是他比較喜歡的那一個,他的印象里,李詮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甚至是他所有的兒子中比較單純的那一個。

不然他也不會搶走本來屬於李詮的王妃。

這會兒面對明顯狼狽的李詮,李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宏這麼問他,李詮只覺得十分的可笑,如果不是李宏先搶走了他的妻子,他又怎麼會忽然間叛變。

整天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

「父皇難道沒有發現你自己變了嗎?」

他還記得他年幼的時候,李宏渾身都充滿了抱負,他想把整個大唐發揚光大,向天下人證明他的能力,而現在的李宏只知道享樂,甚至為了自己,搶走了屬於自己兒子的妻子。

他變了?李宏真的沒有發現,他只是最近安於享樂,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想拚命地證明自己的能力。

「我還記得過去的父皇整日醉心於朝政一心想要把整個大唐發揚光大。年幼的時候,我的腦海中記憶最深的是父皇的英明神武,我心中的父皇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

李詮看著李宏,眼睛里沒有悲喜,十分的平靜,兵變失敗等待他的只有死亡。此時此刻,就算他沖著李宏求情,希望李宏饒他一命是不可能了。

「可是現在呢,父皇,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知道嗎?」

對自己的兒子問到了臉上,李宏的臉色並不好看。

「荒唐,現在連你也敢教訓朕了。」

換成以前李宏當著他的面生氣,李詮絕對是會害怕的,可是現在李詮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反正都是將死之人,有什麼話不如趁著臨死之前全都說出來,也免得死了以後心有不甘,反而不能去地府投胎。」

李詮還想繼續說下去,李宏卻不願意再繼續聽了。

「有你這種不忠不孝的兒子,簡直是朕這一生最大的敗筆。」

李詮緩緩地搖頭,不贊同李宏的這句話:「兒臣可以篤定,父皇這一生最大的敗筆絕對不是兒臣。」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要死了,李詮這個時候格外的清醒,過去的那些少年氣都離他遠去。

旁觀者明,李宏若是還是繼續現在這個狀態,大唐的將來肯定堪憂。

「朕將來如何,用不著你來提醒朕。」

說完這句話,李宏站起來想要走。他走出門口的那一時刻,李詮忽然把李宏叫住。

「父皇。」

李宏下意識回頭,他一回頭就看見李詮的手中拿了一把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詮,他剛要開口阻攔李詮,李詮不給他機會。

匕首直接從他的脖子上劃過,大片的鮮血噴薄而出,李宏獃獃的看著李詮慢慢倒下的身影,只感覺到渾身都是一片冰涼。

他想要李詮的命,卻沒有想過李詮會在他的面前自盡。

要是看不見的話,他還可以好好的安慰自己,可李詮就這麼死在他的面前,與李宏來說,這個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李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李詮已經斷氣,但是他的眼睛並沒有閉上,他正睜著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李宏,似乎要看著李宏將來的下場。

大量的鮮血從他的脖子處流出,很快將他身下的那一片地面染紅,李宏無法直視這個畫面,他捂著眼睛,吩咐高原把這裡處理乾淨。

他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

惠妃知道自己的兒子死訊,她在宮殿里里靜靜地坐了很久之後,也選擇了服毒自盡。

現在的她就是一個亂臣賊子,她的兒子已經死了,這輩子她也沒有了什麼希望,活著也是,在這個世上受罪,她死了或許還能保全整個武氏。

毒藥離發作還需要一段時間,李宏緩過來后直接去見了惠妃,他要好好地質問惠妃為什麼要慫恿自己的兒子逼宮造反。

「為什麼你要讓他造反?」

惠妃靜靜地望著這個來質問他的男人,曾經這個人是她喜歡過的人。

後來帝王多情,讓她明白這個男人並不屬於她一個人,既然這個男人註定不屬於她,那麼她只能用自己的將來為武家人謀取福利。

這些年她壞事做盡,為的不過是她和她的兒子的將來。

「陛下覺得這整個後宮的女子,又有幾個人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惠妃低垂眼眸望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手長得很好看纖細修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這雙手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裡面有無辜的也有自己活該自找的。

「你和朕說這些幹什麼?」

惠妃嘲諷的笑了笑:「陛下以為遇見了徐氏,就是遇見了此生的真愛,可是陛下有沒有想過徐氏為什麼會選擇你?」

李宏知道徐氏為什麼會選擇他,是徐氏被他逼得沒有退路只能跟隨他了。

這些他心頭都明白,沒有人在他面前說起過,他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偽裝成他和徐氏感情很好的假象。

可是這些假象一旦被人說開,就成了李宏心裏面的一根刺。

惠妃已經是個將死之人,說什麼話也都無所謂了,她不管李宏的臉色如何,只把她想說的話都和李宏說了:「以前徐氏還是我兒媳的時候,不管幹什麼,都是小心翼翼,這才得寵多久。就囂張的不可一世,可見徐氏的心性也就那麼回事,也就陛下自己把徐氏當成了寶貝一樣的看待。」

她面上都是嘲諷之色:「陛下寵愛徐氏無可厚非,畢竟那是陛下用了手段,不顧天下人異樣的目光也要在一起的人,能不珍惜嗎?」

「夠了。」

惠妃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扎在了李宏的心口上,李宏也不是受虐體質,實在是無法忍受惠妃這樣的嘲諷。

「你自己密謀造反,還牽連了自己的兒子,現在還有臉在朕面前說這些。」

惠妃自己也寸步不讓,「如果不是陛下先搶了自己的兒媳,又怎麼會有後來的這些事了,都說紅顏禍水,我看那個徐氏就是最大的禍水。」

徐氏才剛剛得寵,就囂張成這個樣子,等過個十幾二十年,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徐家借著徐氏得寵,勢力逐步壯大,未來的徐氏何嘗不會變成過去的武氏。

「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朕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惠妃知道自己活不過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毫無顧忌,李宏也知道他想威脅惠妃又無從下手。

「用不著陛下處罰,反正臣妾已經命不久矣。」

惠妃的唇角帶笑,一絲血線順著惠妃的唇角落下,李宏愣愣地望著惠妃,半晌沒有反應。

他怎麼都想不到他來之前,惠妃就已經選擇了服毒,她就沒想過要活下去。

「你……」

李宏顫抖著手指指著惠妃,說不出一句話,惠妃道:「我會在天上看著陛下未來的下場是什麼樣子。」只留下了這一句話,惠妃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沒了氣息。

沒給李宏留下說話的機會,李宏只感覺到有一口氣堵在他的心口上想吐都吐不出來。

這口氣一直都在李宏的心裡無處發泄,他捂著胸口靠在桌前,差點沒有站穩,緊隨在他身後的高原瞧著情況不對,趕緊伸手扶著李宏。

李宏早年間戰戰兢兢,經常夜以繼日的做事,身體多少有點損傷。這些年年紀大了安於享樂,又經常不知節制。

李詮和惠妃連續兩次給李宏心理的打擊,李宏的身體直接撐不住了,他倒下以後直接病倒了,在病床上躺了很長一段時間。

徐氏還想著惠妃出來后該怎麼和惠妃相鬥,沒有等到這個機會,惠妃自己就把自己給弄死了,莫名其妙的就贏了這一局,徐氏每當想起就忍不住的想笑。

可是很快徐氏就笑不出來了,李宏心中鬱結難消生了一場病,徐氏是他最寵愛的人,整日陪在他的身邊。

她到李宏身邊的時間不算太久,最初很得寵愛,只是李宏讓著她,寵愛她,徐氏身上的一些小毛病,李宏都當做沒有看見,畢竟那是他用的手段才得到的女人。

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徐氏身上的壞毛病無限放大,加上惠妃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像是一根刺一樣的狠狠地扎在了李宏的心口上,放大到李宏無法再繼續容忍的地步。

當徐氏又一次壞毛病在李宏面前露出來時,李宏直接一個杯子砸到了徐氏的腳下,並且讓人把徐氏送回了娘家。

本以為自己這一生註定要一帆風順,卻萬萬沒有想到李宏忽然來了這一手。

徐氏當即一個人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宏,幾乎不敢相信她耳朵聽到的。

她張口想問李宏為什麼,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高原安排人捂著嘴拉了出去。

徐氏忽然間被李宏送回了娘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直到親眼所見,才真的確定一直受寵的徐氏得罪了李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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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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