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叛の鼬
灰暗的房間里,沉默而又壓抑的氣氛蔓延在空氣中,燭火輕擺照亮著宇智波鼬平靜的表情,他平坐在地上身上還穿著暗部的裝束,黝黑的眼瞳中沒有一絲光亮,如同一汪死水毫無生機的氣息。
鼬沉默的坐在這裡等待著父親,表情麻木的樣子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宇智波止水的死對鼬的影響超過了任何人,讓他一瞬間墮入冰冷的深淵同時也徹底斷絕了對家族的期望,現在的鼬就像他那張冷漠的表情一樣,對整個世界都充斥著憎惡和排斥的情緒。
這時走廊間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其中一股是最熟悉的父親大人的氣息,同行的還有另外幾股宇智波守護忍的衛隊成員,但是在這之中還夾雜一個有些陌生的氣息。
宇智波鼬微微抖動耳朵,麻木的眼神緩緩看向門口的方向。
唰的一聲大門被人拉開,為首的宇智波富岳大踏步的走進了房間里,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宇智波鼬並不怎麼熟悉的同族。
至於其他人沒有進到房間來,而是被安排在附近防衛。
進到房間后富岳直接走到宇智波鼬的面前坐了下來,鼬的心思非常靈敏,他從富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情緒,這股情緒非常複雜而且……很不友好。
鼬轉過頭將視線放在了一旁的夏楠身上,常見的普通族人面孔,查克拉的反應也不強烈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每當他的眼神和鼬對視的時候,後者總能感覺到一種彆扭的異樣感。
是個不起眼但感覺很奇怪的人,這是宇智波鼬對夏楠的第一印象。
「鼬,這位是夏楠。然後夏楠這位是我的大兒子,宇智波鼬。」
夏楠此時就站在富岳的一旁,實際上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這位大名鼎鼎的宇智波鼬了,但是出於各種理由和顧慮,夏楠一點都不太想像現在這樣,和宇智波鼬面對面的產生交流。
風險太高,而且很容易出大事。
皺著眉頭的夏楠勉強沖著鼬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勉強的微笑。僵硬的表情和充滿警惕性的眼神,讓後者的內心產生了一絲波動。
「你好,宇智波夏楠。」
「你好……宇智波鼬。」
雖然微乎其微,但是鼬下意識的對這名陌生的同族產生了警惕性。這種感覺說不出來是為什麼,只是下意識的似乎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有著一種莫名的敵意和警惕心理。
視線微微下移,鼬能夠通過對方微微抖動的手指,還有額頭上流露的汗珠判斷對方的精神情緒是相當緊張。
鼬在奇怪和警惕之餘,將目光又轉移到了自己的父親身上。
在鼬的眼中父親還是一如既往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但是查克拉的反應波動有些莫名的高了,呼吸略顯急促的同時,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有著無法掩飾的焦慮和沉重感。
聯想到之前通知自己的守護忍,說是有一名族人前來通報關於木葉高層即將對宇智波一族動手的情報。
宇智波鼬原本麻木的目光產生了一絲波動,深色的眼瞳中閃過一道冰冷的鋒芒。
他忽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鼬,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回答。」
知子莫若父,鼬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並沒有瞞過富岳的眼睛。實際上已經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富岳,不僅知道鼬的心情變化,而且連同他體內隱藏的那股力量都隱隱察覺到了。
但是富岳依然沒有立刻把話題挑明,他不僅想要從兒子那裡得到一個答覆,同時身為一名父親……他終歸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會站在他和家族的一邊。
「止水死亡的那天,你究竟在那裡?」
「……。」
止水死的那天鼬當然是和他在一起,也就是在那天他從止水那裡得到了對方的萬花筒寫輪眼,然後他也是在得到止水的眼鏡后……萬般絕望之下開啟了屬於他的萬花筒。
當然這一切都不能告訴族人和父親,否則只會讓宇智波更加囂張,會更肆無忌憚的想要武裝叛亂奪取木葉政權。
「為什麼你最近都不參加族內的集會了?你可是我的兒子,你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大部分的族人。」
鼬的手指微微一抖,嘴唇蠕動了幾下。
宇智波的族會是什麼樣的?無非就是發泄對木葉的不滿,一個充斥著敵意和怒火的集會,大家都像是傻子一樣咆哮著昔日宇智波的榮耀,將自身的傲慢凌駕於整個村子之上。
傲慢無知令人感反胃的一群自大狂的宣洩大會罷了。
「……那種瘋子般的集會有什麼必須參加的必要嗎?」
「混賬!」
那一瞬間宇智波鼬流露出的厭惡情緒,深深的刺激到了富岳。以至於從來沒有情緒外露的富岳,竟然首次在鼬的面前露出了自己憤怒的一面。
「鼬就是因為你的這種態度!對族人疏遠卻親近火影系的態度才會導致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將你培養家族和村子間的紐帶,但不是讓你完全站在火影的那邊,你這是在把村子的利益放到了族人的前面你明白嗎!?」
哐咚一聲悶響,富岳滿腔怒火的將拳頭狠狠砸在榻榻米上,他的眼瞳更是變成了三勾玉的形態怒視著鼬。
富岳的憤怒並不是毫無理由的暴走,他從鼬的回話態度中察覺到了對方內心的怨恨,針對於族人的嘲諷和漠視,這是富岳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因為富岳察覺到了在鼬的內心深處,他是在怨恨家族和族人,並且將族人的態度當成了害死止水的元兇,他不僅是在偏向火影系的高層,甚至很可能已經……
「我只是按照父親的命令,努力的想要維持家族和村子間的和平而已。我除此之外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也沒有心思去應付其它的雜事。」
「如果不是族人總是懷抱著昔日驕傲的愚蠢想法,村子和家族之間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的錯沒必要讓別人付出代價來償還,而且家族不也是村子的一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