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揚名 第三十一章 大江東去
「算了,以後總有機會見的,我如今這個身份,還是不要輕易打擾各位將軍了。」
劉安仔細思考了一會,冷靜了下來,自己如今還不想和這些人走得太近。
待到過些日子,根基再穩一些,不如也學學諸葛亮的操作,讓劉備親自過來三顧茅廬,這多有面子。
自己堂堂一個「麒麟才子」,還怕以後沒機會見到偶像?
劉備倒是不知道自家小孩這個待價而沽的打算,反而覺得這孩子的解釋很懂事。
兩人看時間已晚,起身離開,回到趙雲的大帳,遠庖廚多年的左將軍,還親自下廚給自家公子做了晚飯。
也許是今天體能消耗過多,劉安大口地享受著自己的晚餐,邊吃邊感嘆,可惜了自家師父,平白來劉備這裡做什麼將軍。
若是跟著自己做個廚子,自己的漢室酒店,絕對能在餐飲美食業穩居整個三國的前三名,本公子還是要努力早日完成統一大業,好讓師父他老人家有機會退休改行,造福以自己為代表的天下吃貨。
軍營之行,少年人一待就是一個多月,三套基礎劍法熟練掌握,每日上午三千米的體能訓練,也能在師父的陪跑下順利堅持下來,哪怕是最討厭的柔韌度訓練,雖然還是抓心撓肝地疼,但也有了明顯的進步。
最讓他驚喜地是,自己竟然學會了騎馬,這就相當於後世的駕照,對於日常生活幫助巨大不說,白馬颯沓少年郎,風度翩翩佳公子,氣質上也對得起自己這張顏值十分在線的臉了,說不準過些年還能達成擲果盈車的成就。
期間蔣琬也曾來過,和他大概報告了下「漢室酒店」和「六神坊」的營業情況,還把法海這個小畜生最近在戀愛,追求隔壁藥鋪店主養的白毛狗的愛情故事,給劉安一五一十地講了。
說藥鋪的主人,實在是害怕每天都有狼往自家後院跑,乾脆直接把自家的白狗「嫁」了過來。差點沒被笑死的劉安,估計自己明年開春就能抱一窩小狼狗回家,頗有些家有少狼初長成的欣慰。
因為他還記得隔壁那家藥鋪碰巧叫做保和堂,於是吩咐蔣琬,新養的那隻白狗,以後就叫「許仙」好了,也別讓鄰居白送,回贈些店裡的酒菜銀錢,權當彩禮了。
朔風催人,離年關的日子又近了,劉安想著之前和諸葛亮的約定,這些日子要帶諸葛均回隆中,於是辭別恩師,起身返程。
臨行前師父還送了他一匹一歲左右的白色小馬,說是獎勵小公子這一個月的出色表現,但也警告他平時不要因為沒有監督就放肆,過年後會去劉泌府上檢查他的訓練情況,順便和他說些事情。
少年人收到禮物的熱乎勁還沒過,就被突然收到的「寒假作業」搞得連連哀嘆,這出了軍營回到家裡還不能睡懶覺,小爺這過的的是什麼日子啊!
當然,吐槽是不敢當面吐槽的,「麒麟才子」的風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些日子的慘痛經驗也告訴他,敢在師父面前哭慘就是加訓的下場。
雖然老混蛋平時看起來一副謙謙君子儒將風範,其實若是真生起氣來也是個腹黑的,自己何必沒事當面惹他不開心,偷偷摸魚就是了。
白馬颯沓流星的翩翩美少年,和前來接應的小侍衛寇東一路從北大營飛馬趕回漢室酒店,不出所料的引起了不少路人的驚訝讚歎。
但讓少年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馳馬返回「漢室酒店」后,發現黃月英、諸葛亮還有周不疑他們幾個都在,這是來接人了?那如此就不用麻煩自己送諸葛均回隆中了,直接去舅舅家準備過年。
「我已經派人去樊城令府上說過了,今年你和我們一起去江東過年吧。」師姐那誠懇的語氣和堅定的眼神,讓劉安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剛想反問怎麼回事是,卻看黃月英指了指她自己的手腕,比了一個口型,「任務」
?
難道是師姐的任務,還和自己有關?那就去吧,反正自己也無所謂在哪裡過年,去江東也好,權當旅遊了,既然舅舅同意了,自己帶好侍衛就行。
吩咐小侍衛寇東回北大營報個信,就說自己今年不在荊州過年,要去東吳,讓師父他不用去府上拜訪了,不然找不到人,他還挺開心,檢查作業什麼的破事,那自然也就沒了。
幾個月未見的眾人,在酒店中舉杯相聚,都對異常順利的商業行動表示開心,諸葛亮還誇讚周不疑這段時間進步飛快,讓小傢伙很是開心了一會。
因為姨母在長沙,周不疑今年自然要回長沙,小小年紀卻離開家大半年的他,還是有些想念母親,並不是很想和大家一起去江東遊玩。
雖然有些遺憾小表弟不能同行,但劉安萬萬都沒想到,自己這趟江東之旅一點都不會冷清。
因為一行人聚餐剛結束,自己派出去的少年侍衛,就帶了北大營中十多個精壯的兵士趕過來了。
原來是師父一聽說他竟然還要跑去東吳過年,立刻點了十個武藝過人的親衛,挑了個手下信得過的青年將領,直接連人代馬的送了過來,給他當出行的保鏢。
劉安一時不知道是該感動好還是該哀嘆好,感動的是舅舅家都沒派人來,師父這邊倒是這麼快的就有了安排,哀嘆的是,這都派人過來看著自己了,以後想摸個魚睡睡懶覺什麼的,那是更沒機會了。
大江東去,一行人乘船順流東下。雖說是去東吳找諸葛瑾過年,但行程的安排卻都是黃月英一手安排的。
雖說這兩年江東少主孫策新亡,但孫權對荊州黃祖的進攻一直就沒怎麼斷過,好在並不是路痴的幾人,成功地避開了交戰區,加之身邊同行的侍衛一個個看著就不好惹,所以這一路還是十分順利的。
「將軍是北方人士?」靠在船邊欣賞茫茫大江沿途風景的劉安,和身邊的親衛將領聊起了家常,看著對方似乎不太適應乘船的樣子,猜測問到。
師父派來的這裡人,一個比一個地沉默,自己不問,人家就不說,劉安甚至懷疑那老混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給手下都下了封口令。
「是。」那將領看了劉安一眼,似乎感覺這個問題並不敏感,頗為誠實地回答。
「那將軍的名字呢?我們這一路走個十天半個月的,總不能讓本公子一直叫你將軍吧?」劉安追問道。
那人略一沉思,卻說了一個讓少年瞬間愣住的名字,「魏文長。」
魏延魏文長!
劉安心中警鈴大震,一時間不知是該震驚自己把魏延帶上了諸葛亮的船,還是震驚這魏延如今竟然已經入了劉備的軍營。
不對,更應該讓他感到疑惑的是,這魏延為什麼會是自己師父的親衛?少年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但理智又安慰他,這種小概率的事,怎麼可能。
「公子可是對在下的名字有什麼疑惑嗎?」
「哦,沒什麼,看魏將軍好像不太舒服,北方人不慣乘船,你不用在這陪我了,快回去休息吧。」劉安低頭凝視滾滾的江水,嘆了口氣,這事等自己回去一定要親自問清楚,但眼前身處這滾滾大江之上,看魏延那暈船的樣子,想來不是兩人研究這事的好時候,但願上天別和自己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