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死南番小子
「水家秘法」本是由兩名高手合力而創,一名是武功高強的俠客,一名乃是修為高深的修真者。
他二人看到了俠客與修真之間的平衡點,才創出了直接修鍊『域界』的功法。
此功法本是高深的功法,奈何被江湖人嫉妒,屢屢遭到襲擊,才使得水家不得已與世隔絕了起來。
此刻被傲狂界這麼一說,水晴心裡也來了火氣,自家功法,高深奧妙,其是他這個南番小子可以領悟。
當下,一揮手間,手上立刻出現了一滴水珠,那水珠在陽光的折射下反射著道道光芒。
水晴說:「憑我的修為,在沒有水的地方,遇到你這個南番小子,肯定是穩贏的!」
「切!」
傲狂界不屑的切了一聲,慢慢的踏上了旅程,邊走邊道:「我南番傲家,修鍊的是火,你應該修鍊的是水,雖然水克火,但是,憑功力的話,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你……」
水晴還想說什麼,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話語上永遠勝不了這個流氓,便是一聲不吭,就此跟著他們。
路上,很安靜,安靜的出奇,大家都沒有要迅趕路的意思。
這個時候,飛狼俠滿腦子的疑問,思索了這麼久了,依然沒有一個答案。
便扭頭問道:「水晴姑娘,你為什麼可以站立於水面之上?是內力所謂?」
水晴一愣,想了一下,回答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從習練武功一來,我就會站在水面上了啊。」
飛爛俠一愣,自己習練的心法,和她的心法肯定不一樣,若是借鑒那是不可能的。
他便轉頭看著花飛兒,問道:「那飛兒你呢,怎麼也可以?」
花飛兒一笑,道:「飛狼,你誤會了一件事情。」
「恩?」
花飛兒繼續說道:「心法的修鍊,和功法的修鍊是完全不一樣的,你和界還有客,修鍊的功法比較多,而我和這位水晴姑娘,我們應該是注重修鍊心法。」
水晴聽她的話語里,隱隱有種排斥自己的感覺,心下閃過一絲怒意,開口道:「沒錯,我水家不僅注重修鍊心法,而且還注重修鍊功法,可不像某人,只知道修鍊心法。」
花飛兒怎會不知她話里的意思,當下揮舞著手,那些個蝴蝶在其身旁翩翩飛舞著,不時落在她的掌心中。
花飛兒笑道:「是啊,我是沒有修鍊什麼功法,但我可是自小與妖獸打交道,一般的功法還奈何不了我,不像某人,連南番小子都可以欺負。」
「喂!」
傲狂界見話題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忙開口道:「我家族的功法也很高深好不好,再說了,我自己悟性高,才有今天這番成就的。」
水晴不理會傲狂界的話語,繼續說道:「是這樣啊,妖獸啊,我記得我家族裡面都有很多大妖獸保護呢,呵呵,還有啊,我可是從眾多武林高手的重重包圍下衝出來的,不知道某人可不可以做到?」
花飛兒眉頭一皺,這個丫頭是想跟自己過不去啊。
眼神轉了一轉,花飛兒道:「那水晴姑娘可當真了不得啊,不知道你是怎麼衝破重——重——武林高手的包圍,卻是被一個南番小子欺負到了身邊?」
「你……」
水晴本就很在意昨天晚上的事情,此刻被花飛兒說中,心裡立刻亂了套,直氣的臉色通紅。
傲狂界也很生氣,忙開口道:「我那是一時大意,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再比試比試。」
「誰怕誰!」
說著話,水晴跟傲狂界就對上了,準備著一場爭鬥。
雪融客忙勸道:「你們、你們都別吵了,有什麼話,好好說好好說。」
可是,大家好像完全無視了他的話語。
飛狼俠退到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也很想知道,直接修鍊『域界』的人,到底能強到什麼地步。
花飛兒挑起了他們的爭鬥,自然樂的清閑,高興的看著。
傲狂界一甩衣袖,吼道:「這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我倒要看看,沒有水的地方,你是怎麼勝我的。」
水晴心裡撲通撲通亂跳著,知道此刻自己不好是他的對手,但已經說出去的話,總不可能收回來吧。
當下飄身上了一顆樹,喊道:「南番小子,來啊!」
「喝!」
傲狂界本就火大,這下子爆出來,更是驚人,只見他渾身冒著火焰,縱身躍起,向著樹上的水晴竄去。
水晴見狀,微微一愣,他的身體表面,怎麼會有內力迸而出,難道,他已經達到了『勢界』嗎?
不敢大意,水晴一招手,一片水流圍繞著自己的身體,對著沖向來的傲狂界擊打而去。
那條水流,好似一條長鞭一樣,護著水晴的身體,使得傲狂界一時攻不進去。
這般爭鬥著,水晴的心裡是震驚不已,那小子根本就沒有達到『勢界』,雖說『勢界』比『域界』的高手,要差了很多很多,可自家的功法,本就是從『域界』開始修鍊的。
也就是說,真正的『勢界』高手遇到了自己,那自己連一點反手的機會都沒有。
顯然,面前的這個南番小子,他不是!
傲狂界起先很害怕那條水流一樣的鞭子,可是爭鬥了一會,現,那鞭子的威力並不是那麼大。
「嘿嘿!」
心裡冷笑一聲,傲狂界喊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域界』的高手,都是高的嚇死人的,哈哈,沒想到,你的功力竟然如此低微,虧我還害怕了一場。」
說到這裡,傲狂界不再遲疑,上前一把抓住那水流似的鞭子,與水晴爭執了起來。
水晴感受到傲狂界那狂猛的力量,若這樣下去,自己非被他拉到身邊不可。
當下捨棄了那條水流,手中再次幻化出一柄長劍,嬌叱一聲,和傲狂界纏鬥在一處。
傲狂界嘿嘿一笑,與那長劍碰撞了幾下后,喊道:「沒用的,小丫頭,今天就讓你知道大爺我的厲害!」
傲狂界說著話,猛然運動身體中的內力,一股火焰迅包圍了他的雙掌,與水晴手中的長劍乒乒乓乓的碰撞在一起。
不多時,水晴就有種要落敗的感覺,自己的輕功並不是很好,現在這個時候,就是連逃跑都沒有一點機會了。
一旁的三人都看出了不對頭,傲狂界這小子根本就是有心要傷了水晴。
看出這一點的,還有雪融客,當下見傲狂界竟然想用出『火雲掌』來,立刻喝道:「界,不要!」
傲狂界聞聽此言,哪會管那麼多,怒道:「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看你以後還敢這麼目中無人。」
水晴此刻,額頭上的汗水漸漸增多,全身一層水流護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和傲狂界爭鬥著,可是,他就快要攻破自己的長劍了。
雪融客可不想水晴受傷,當下飄身上前,一把擋在了水晴的面前,喊道:「界,你冷靜一下,你已經贏了。」
「木頭,你給我滾一邊去,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飛狼俠和花飛兒也忙跑了過來,花飛兒道:「不要打了,已經夠了,界,你為什麼那麼想傷她?」
傲狂界一愣,沒來由的一陣臉紅,隨後退了回去,說道:「罷了罷了,小丫頭,你以後可不要再看不起我了,哈哈,今天這就是證據。」
水晴氣急,他那份表情,落在自己的眼裡,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
眼中,閃過一道淚花,為什麼?他們都那麼的恨自己?
為什麼?家族的人恨自己,為什麼江湖上的人爭奪自己?只因為我們水家的美貌?
他們,好不容易看不到了自己的美貌,卻為何,如此的逼迫著自己?
天空中,一片烏雲飄了過來,遮住了那火辣辣的太陽,四周,慢慢的陰暗了下來。
水晴再也控制不住了,眼中流出兩行淚水,說道:「好,我以後再也不會看不起人了,我走,誰稀罕和你們在一起。」
她這般飄身離去,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
雪融客的心裡,突然有種失落,她就這麼走了嗎?我該怎麼辦?
傲狂界此刻心裡也有種愧疚,自己到底在嫉妒什麼,和一個小丫頭較上了勁?
花飛兒搖了搖頭,說道:「她走了也好,省的在這裡添亂,客,你、沒事吧?」
雪融客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偷看了。」
飛狼俠一笑,道:「誤會總是有的,不過,女孩子的身體看了以後是要負責的。」
雪融客一愣,看了看水晴離去的地方,忽然笑道:「是要負責啊,要付出生命的責任嗎?」
飛狼俠搖了搖頭,道:「那種責任,跟生命無關,跟心有關!」
傲狂界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見雪融客此時那失落的神態,不耐煩的開口道:「木頭,你還愣著幹嘛啊,快把她追回來啊。」
花飛兒瞪了一眼傲狂界,道:「怎麼,現在知道做錯事情了,為什麼你自己不去追。」
「我、我……」
傲狂界支吾了片刻,道:「又不是我偷看的,都是木頭的錯,一開始就是他的錯,剛才他就應該和水晴一起來戰鬥,現在好了,讓我贏了,那小丫頭的心裡肯定不高興了。」
花飛兒道:「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要把什麼責任都怪在客的身上,你自己就沒有錯嗎?」
傲狂界沉默了下來。
花飛兒看了一眼飛狼俠,道:「現在怎麼辦?」
飛狼俠一愣,回頭看去,見他三人都是這般的看著自己,心裡一突,他們,竟然要自己做主?
傲狂界已經煩躁到了極點,從剛才到現在,也不知道水晴會跑到哪裡去,忙開口道:「老飛你倒是快說啊,我們是追還是追啊。」
「額!」
飛狼俠一楞,忽然笑道:「那有什麼區別嗎?」
花飛兒也是一笑,道:「快做決定吧。」
飛狼俠看了看他們三個,這就是同伴啊,可是,自己真的能做的了主嗎?
當下笑看著花飛兒道:「做決定的事情,都是由你來安排的。」
雪融客也符合道:「是啊,飛兒你可是我們的老大,我們都聽你的。」
花飛兒此刻心裡樂開了花,扭頭一看不高興的傲狂界,問道:「那可不一定哦,有些人就不聽話呢。」
傲狂界臉色一紅,說道:「誰說我不聽話了,我一直都很乖的,呵呵,好了,飛兒,要是再不做決定的話,她就跑遠了。」
「哼!」
花飛兒嬌俏的哼了一聲,搖頭道:「我還是覺得她是姦細,我們還是不要追了。」
「什麼!」
傲狂界立刻大怒道:「別開玩笑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認為她是姦細啊,拜託,飛兒,她不可能是姦細的。」
「理由?」
傲狂界可說不出什麼理由來,他只知道,若再不追的話,水晴就真的要跑遠了。
當下,便準備自己獨自去追,花飛兒面上閃過一絲不悅,道:「你就那麼擔心她,那你就去追吧。」
傲狂界一愣,回頭看去,心裡一陣的苦澀,最後,還是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飛狼俠。
飛狼俠知道,飛兒這麼做是故意氣氣他二人的,可是,時間都過去了很長了,真的不追,自己都快沒有把握了。
對著花飛兒點了點頭,花飛兒一笑,道:「好吧,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要觀察她一段時間再說。」
「喲呵!
傲狂界聞聽此言,立刻拔高了身形,跳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