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鳳凰集團
1999年11月30日，清晨。
「與軍方有諸多合作的漢默工業目前已完成一系列相關手續，將在12月31日主動退市。」
這一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消息毫無疑問地登上了北美新聞頭條，也把連續多日霸榜的「鋼鐵大劫案」直接幹了下去。
主動退市對漢默工業的影響很大，僅是對已發行股票的溢價收購，就讓整個公司的資金鏈差點斷流，元氣大傷。
這個時候，也許漢默工業應該慶幸自己的股價沒有斯塔克工業那麼高，否則漢默砸鍋賣鐵都收不回來。
而主導這一切的賈斯汀·漢默，也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話。
不論是否曾持有漢默工業的股票，好像每個人都很樂意在各種平台上表達自己對賈斯汀·漢默的嘲笑。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人認為，賈斯汀·漢默雖然製造的武器偶爾不靠譜，人也有些騷包，但是他能夠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讓漢默工業成為僅次於斯塔克工業之下的一流軍工企業，同時他本人還有各種多元化的成功投資案例。這樣一個成功的商人，絕不會突然變成傻子或者白痴。
持有這種想法的人還不少，他們通過各種手段多角度全方位的調查，最終卻一無所獲。
多方消息綜合顯示，漢默工業沒有在武器研發項目上取得新的進展或突破，也沒有轉行出售產品鏈的想法，更沒有被任何競爭對手吞併。
退市后，它的主營業務不作變更，CEO不作變更，實際控制人也沒有變更。
賈斯汀·漢默甚至還拋售了自己手上很多優質股票，又將自己名下諸多固定資產也售出套現，用以回收漢默工業其他股東手中的股權。
倉促退市的決策，早已讓眾多股東信心大失，但是賈斯汀·漢默一直都擁有著絕對的決策權，他面對股東完全不做解釋，不惜得罪這些多年的合作夥伴，也鐵了心要完成退市。
如今漢默還願意繼續溢價收購，這些人自然是求之不得，相比前途未卜的漢默工業，他們更願意接受實實在在的美金。
有專業金融機構報道稱，為了取得漢默工業百分百的控股權，賈斯汀·漢默幾乎將自己過去多年的經營投資利潤全部砸了進去。
因此，不管情況再怎麼離奇蹊蹺，事實也早已經不容辯駁。
多年以來，雖然漢默工業一隻標榜著以斯塔克工業為競爭對手，可實際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
漢默工業雖不是小作坊，可本質上並沒有足夠和斯塔克工業抗衡的實力。
斯塔克工業的產品更高端、更昂貴、質量上乘、效果出類拔萃。
漢默工業的產品更便宜、更實惠，雖然偶爾會出問題，但更適合大批量裝備。
優缺點都異常明顯。
可話又說回來，哪怕名聲再不好，漢默工業出產的武器也是真的可以殺人的，從軍方大批量採購訂單中賺到的錢也是實打實的。
如今突然退市，讓漢默工業憑空生出了諸多困難，不單有資金斷流的風險，還要應對來自合作夥伴的質疑，等等。
幾十年的利潤倒貼出來，變賣資產，差點耗盡現金流。
只為了百分百的掌控權，這麼做真的值嗎？
漢默已經成為了整個集團的唯一掌控者，可他能把自己付出的一切再賺回來嗎？
很快，漢默工業又發布了一條消息。
漢默工業吸收了賈斯汀·漢默名下的其他百分百控股企業，合併后更名為「鳳凰集團」。
這家由一人絕對掌控的鳳凰集團並沒有被軍方所拋棄。在維持現狀的基礎上，它甚至還獲得了另外一筆價值不菲的訂單。
一定程度上，這則消息給漢默工業，即如今鳳凰集團的合作夥伴們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至少他們不必擔心鳳凰集團會突然破產清算，導致大家收不回貨款。
不過很快大家就知道，賈斯汀·漢默為了保留訂單並尋求繼續合作，過去一段時間裡他千方百計的瘋狂遊說，甚至主動降價到了半賣半送的程度。
在利潤已經被壓縮到近乎為零的情況下，它還能續命多久？
很多人拿著漢默工業股票換來的鈔票，等著看鳳凰集團的笑話。
結束了一天忙碌工作的賈斯汀·漢默回來別墅后，第一時間撥通了電話。
「Boss，整合結束了，不過集團的虧損非常嚴重。」
卧室里，凌靈只是笑了笑，「別著急，漢默，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記住這次的損失。將來我會讓他們十倍百倍地再吐出來。」
「是，Boss！」
「普通金屬和合金你要儘快採購，性能越強越好，到貨后及時通知我。」
「明白。」
漢默沒有多問，直接應下。
通話結束前，凌靈又問：「漢默，集團總部在哪兒？」
「曼哈頓核心，毗鄰華爾街，極好的地理位置。」
好個屁！
凌靈立即吩咐：「把現在的總部賣了！去郊區收一塊大點的地方重新蓋！」
「好的。」漢默言聽計從，甚至貼心地詢問道：「新的總部您需要參與設計嗎？」
凌靈想了想，搖頭道：「不了，我不擅長，但是有些想法，稍後發給你。」
「好的。」
掛斷電話，凌靈長出了口氣。
對漢默施展的御魂術很成功，雖然過程很辛苦也很勉強，但結果也無疑很令人驚喜。
賈斯汀·漢默沒有變成白痴，他還保留著完整的自主意識，只是會對凌靈的命令言聽計從絕無疑問，這是完美的御魂術才能達到的效果。
以凌靈現在的實力，這種情況可遇不可求。
錢這個東西果然很重要。
有了鳳凰集團，很多事情對凌靈來說都不再是問題，起碼前段時間火爆的鋼鐵大劫案應該是不會再發生了。
至於為什麼非要百分百控股，凌靈當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喜歡有人對自己指手畫腳，更不希望把自己將來的努力成果跟外人分享，尤其是在他根本不需要通過這些外人來獲得運營資金或其他支持的情況下。
現在客客氣氣地送他們出局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否則讓漢默換個方式送他們離開，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排隊跳樓。
不親自控股的原因也很簡單，他現在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況且這麼大體量的集團突然交給一個孩子，誰都知道有問題，而且軍方也不可能再給訂單。
凌靈需要時間，鳳凰集團在這期間還得好好活下去。
把新總部的一些想法發送給漢默后，凌靈回到一樓客廳，佩格女士正和凱瑟琳一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凌靈下來，佩格拍著自己右側的空位道：「Zero，過來坐。」
心情大好的凌靈點頭坐了上去，甚至沒有推開佩格女士摟過來的手臂。
「親愛的弟弟，你有好好上課嗎？」凱瑟琳在一旁沖他眨了眨眼，眸中充滿戲謔。
凌靈還沒說話，佩格女士便搶先道：「那是當然，我問過老師，Zero是最認真聽課的那個，凱瑟琳，他跟你不一樣！」
這話就差直接說她是不愛學習的壞孩子了。
凱瑟琳聽得有些不服氣，眼神愈發懷疑。
凌靈朝她揚了揚下巴，挑釁意味十足。
可有佩格女士在旁虎視眈眈，凱瑟琳也只能瞪眼了。
長島，某座豪華的別墅中。
「斯塔克先生，我覺得您應該對漢默工業更加關注一些。」佩珀抱著文件夾，語氣顯得苦口婆心。
然而斯塔克先生對此並不在意，他一邊擺弄著面前投射在空氣中的設計圖紙，一邊漫不經心地道：「為什麼？」
佩珀快速說道：「漢默工業……不，現在叫鳳凰集團，經過公司的專業分析，接下來鳳凰集團肯定會有大動作，賈斯汀·漢默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他這樣的舉動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而讓他心甘情願付出數十年的盈利來獲得百分百控股權，背後的真相值得關注，而且，鳳凰的寓意也很明顯，他……」
托尼一揮手，面前的投影迅速縮小直至消失。
「鳳凰？你是想說浴火重生？」
佩珀點了點頭。
「不！它沒有機會。」托尼斷然搖頭。
「我的意思是，也許他可能獲得了自認為足以支撐他浴火重生的東西，但那必須有一個前提。」
佩珀不解地看著他。
托尼指著自己。
「我，托尼·斯塔克！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托尼·斯塔克的話，也許他有百……不，萬分之一的成功幾率，或者更低，但是事實顯然與此有悖。」
聽著他驕傲到自大的話語，佩珀哭笑不得。
哪知托尼又道：「抱歉，我剛才的說法還不夠嚴謹。事實上，大家都明白，要是沒有我，那個小丑一樣的模仿者甚至無法成立那個可憐的漢默工業。」
說罷，他轉過頭重新打開設計圖忙碌起來，顯然一點也沒把鳳凰集團放在心上。
佩珀還想再說點什麼，托尼卻搶先道：「對了，讓哈皮幫我打個電話，他知道打給誰。」
「好吧。」佩珀嘆氣轉身。
當夜，天才花花公子繼續策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