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重新做人了
這次幸運女神還是眷顧了他,剛剛進門,大廳里所有的人都被他吸引了,然後眾人就對他指指點點,品頭論足,一個正在倒開水的夥計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快步走來,當他快要走到林青山面前的時候,後面想起一個老態龍鐘的聲音:「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那夥計回頭尋找聲音的來源,林青山他站在大門口,當然一眼就看到了說話的是在櫃檯後面的一個老者,看情況他應該就是掌柜的了,不得不說,在古代能當掌柜的人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不一定有多大的文化,但論眼力和口才絕對是上佳,尤其是這種主要做回頭客生意的店,掌柜的離開櫃檯快步來到林青山的面前,在走到近前的路上,瞟了幾眼他提在手上的東西,林青山回答道:「住店,這兒的房間什麼價?」老闆笑著回答道:「天字型大小房一天一兩銀子,地字型大小房一天一錢銀子,本店沒有通鋪,請問您幾位?」,林青山笑了笑:「就我一個,我要一間僻靜的地字型大小房,房間里可以洗澡么?」,說完就從錢袋子里拿了幾顆碎銀子伸手遞給掌柜的,掌柜的拿在手裡一掂:「當然可以,只不過您這個情況嘛。。。。」,林青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從觀察中也知道了這掌柜的可能不如那個布店老闆,但還是這點小事相信還是靠得住的,林青山繼續笑著說道:「掌柜的你安排吧!」說完就伸手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掌柜的,這大廳里有四五個夥計,其中自然不乏精明之人。
開門做生意,管你是哪路人,只要有錢賺就是大爺,這眼見定錢都交了,哪還不明白這是生意上門了,當即就有個夥計快步跑來接過林青山手裡的包裹,開始夥計嘗試著連同錢袋子一同接過去,但只是用手指輕微撥了一下,見林青山沒有鬆手的意思也就放棄了,掌柜彎腰點頭后說道:「李田,你來領這位客官去後面澡堂沐浴,齊兒你把東西給客官拿到地字丙號房中去,然後給公子準備一桶熱水」,說完又有一個夥計跑上前來,用略帶畏懼的目光彎腰招呼道:「客官您跟我來」,說完做了一個請得姿勢,林青山也懶得在這裡獻醜,直接就跟著夥計去了,澡堂的設施很簡單,跟現代的小澡堂區別不大,只是水管用的是竹子,一個大水池,兩邊緊挨著八個隔間,只能遮擋身子中間部位的
「門」,林青山先解下身上的草裙,破布草帽,扔在門口的一個竹筐制的垃圾桶里,隨後隨便就進了一個隔間,把兩個錢袋子扔在放肥皂的小檯子上,他身上其實不是太臟,泥巴用水一衝就掉了,只洗了五分鐘就洗得差不過了,只不過古代也有洗髮水,檯子上只放了一塊肥皂,還有一個小竹筒里,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了,檯子上只有這兩件東西,當林青山正要洗頭的時候剛才帶他來澡堂的夥計進來了,見這短短片刻就露出了人形,他有一點驚訝,他過來把一套衣服放在外面的衣架上,然後對林青山說:「客官,我給您拿了一套衣服,小的在外面候著,您洗完叫我,我帶您去你的房間」,說完就退出澡堂去了,現在澡堂里就林青山一個人,他把頭洗完過後用一根長帕把身體擦乾,然後開始手忙腳亂的穿衣服,衣服也是小四件,內衣,內褲,褲子,短衣服,另加一雙無跟布鞋,林青山微微一嘆,想得倒是周到,其實林青山剛才是忘了拿衣服過來,這要不是店家懂得起還要出大尷尬,其他的沒什麼,就是衣服穿起來總是把它理不順,他也沒有過於的去弄,穿好之後就走出了澡堂,夥計一直守在門前,見林青山出來連忙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客官這邊請!」,兩人沿著迴廊走了許久,林青山的房間在最後面的一個角落裡,果然夠僻靜,在路上,他問店夥計這店裡有什麼特色菜,店小二給他背菜單的時候他點了四個菜一個湯,帶他進到房間之後,夥計就走開了,房間里的裝飾比較的簡陋,一張屏風,一張圓桌,四個凳子,地面是青石磚鋪成的,屏風之後,一張床,放枕頭的一邊有一個小柜子,一把椅子,上面一面銅鏡,像是梳妝櫃,另一邊一個大柜子,像是衣櫃,靠著屏風的地方放著一個扁長的木桶,桶里的水泛著熱氣,木桶邊緣上搭著和在澡堂一樣的長帕,一根他的那些包裹都在外面的圓桌上,林青山心中暗嘆:「現代的酒店要是能開成這樣就好了」,說的並不是房間的設施,而是店家的服務態度。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如同小說里主角的那般開口就是一間上房,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中等房間和下等房間的定價比較穩定,而上房那就不好說了,這個店的裝修不是太好,所以一間上房一天一兩銀子價格還算可以,要是遇見個老闆他心情好把房間裝好一點,一天收十兩銀子都是正常價,今天他出門只帶了一個元寶加一把銅錢,要是運氣不好遇到那種的房間就尷尬了,進店問價是常事,不會太掉身份,所以權衡之下,林青山選擇了一種比較穩妥的方式。
看到這個浴桶,原本精神還算飽滿的林青山瞬間覺得身心俱疲,把放在桌子上的包裹拎到後面來了之後兩三下解開自己的衣服就跳進浴桶,然後舒舒服服的泡起澡來,過了一會兒,一個夥計把飯菜分兩次給他端到房間里來了,林青山泡了十多分鐘,感覺也差不多了,開始進到鎮子的時候沒感覺到額,反而四個油餅下肚后卻感覺額得不行,真是怪事,林青山拆開了自己的包裹,拿出了掌柜的給他配的衣服,他身材除了個頭還比較小之外其他方面都算比較普通,所以衣服穿著很合身,至於外套和帽子,待會兒再去慢慢修理,走出屏風之後,四個菜一個湯,一個飯碗,一雙筷子,一個湯勺。
一個小木桶,裡面裝了一桶飯,他在下面客廳的時候沒怎麼注意,這客棧的菜分量還挺足,就是不知道價值幾何,本來在他的映像中客棧的盤子應該就是那種小號的盤子,結果每這盤子裝的分量是他想象中的三倍還多,這就肯定吃不完了,他本就餓得不行,這一聞見飯菜的香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於是立馬放開手腳,大吃特吃,這頓飯吃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樣子,但在他如此猛烈的掃蕩之下,菜還是只吃了一半,倒是把飯吃了個精光,吃完之後就開始干起正事來啦,鞋子只是一雙比較精緻的布鞋,比自己的腳稍微大一點,問題不大,衣服褲子也都是比較寬鬆的,看起來古代的衣服就這個流派,外套在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過後,終於找到了竅門,反覆嘗試,把動作練得熟練了才罷休,演戲必須要有相應的功底才行,不然在高人眼中,半生不熟的穿衣,脫衣動作可是重大破綻,帶好帽子過後,他才開始仔細打量身上的這套衣服,這料子真的是好,說實話,林青山在現代社會的十六年中還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現在他還差一雙鞋子,一雙襪子就算滿裝備了,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外面的店該關門的應該都關門了,不過關了正好,正好跟掌柜的套話,於是林青山走出房門把門關上,本來還有一把鎖的,但因為他身上唯一值錢的一點東西就是那兩個錢包和身上的這套衣服,所以林青山也不怕有人去偷,走到長廊上的時候他大聲喊道:「有夥計么?小二,小二!」,有個人從前院快步跑來,這個人林青山認識,就是開始進客棧接他包裹的那個人,名字好像叫齊兒!
那個夥計來到他面前問道:「客官有什麼吩咐?」,林青山沒有停下腳步:「去把我房間收拾一下,地字丙號房,房間門沒鎖,你出來的時候把門帶上就行了」,那個夥計彎腰答應到:「好呢,小的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