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社會底層的悲哀
陳淑芬慌忙伸手護住王可可，怒視著對面男子：「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
男子冷笑：「這個小畜生昨天得罪了我，還讓他爹打了我。」
「你說我想幹什麼？」
「現在，打電話讓他爹滾過來，不然我今天弄死這小畜生。」
男子說著走到校長身邊，校長慌忙起身讓座。
隨後冷眼看向陳淑芬：「這位是張立橋張總，我們學校的大股東，你女兒在我們學校讀書，竟然還敢打股東。」
「今天我定要秉公處理。」
「快叫她父母來磕頭認錯。」
咄咄逼人。
校長現在活脫脫就是個狗腿子。
「校長，可可不過是個孩子，你們這樣做，無恥，我要舉報你們。」
陳淑芬雖然沒什麼本事，倒也不是個法盲。
說著要帶王可可離開，校長卻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陳淑芬，我現在還跟你好好說話，已經算是仁慈了。」
「我是校長，這裡我最大。」
「你覺得你舉報有用嗎？誰會信你？」
「只要我一句話，你家王可可，在這九洲城沒有任何一個學校會要她。」
「別說她上學，就算你們的生活，也別想過了，等著滾出九洲城吧。」
絲毫不掩飾那威脅。
校長滿臉冷漠。
陳淑芬氣得想罵人。
可是當今世道就是如此。
沒權沒錢，就是會被人欺負。
「老婆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十分鐘之內叫她爹滾過來，不然，我就要動手了。」
「我這雙手，就是這小畜生的爹打的，今天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張立橋也顯得有幾分不耐煩。
王可可被一口一個小畜生的叫，陳淑芬也是怒了：「你才是畜生，這麼大個人滿嘴噴糞。」
「草，死老婆子，敢罵老子。」
張立橋怒而起身：「不識好歹的東西，給我掌嘴。」
身後兩個保鏢二話不說，上前啪的就是一個耳光。
抽得陳淑芬滾在地上。
「姥姥。」
王可可嚇得哭了出來，朝著兩個男子沖了過去：「你們不要打我姥姥。」
「小畜生。」
張立橋抬腳就給了王可可一腳，踹得王可可滾在陳淑芬身邊。
「畜生，我跟你們拼了。」
雖平時說王可可是拖油瓶，這也是親外孫女。
陳淑芬跳起來就要拚命。
啪。
可是她一個婦人，怎能對付得到受過訓練的保鏢。
又被一耳光抽得滾了回去。
王家。
昨天談合作被逼得跳樓，王家非但沒有安慰她。
反而說她辦事不利，惹得大河集團生氣。
王昭月若是想不到辦法跟大河集團達成合作，就滾出王家。
心力憔悴。
多年來，她受盡了屈辱。
可是……
這個家，全靠她撐著。
她只能忍。
此時母親打來了電話，也沒多想便接通。
「媽媽你快過來學校，姥姥被壞人打了。」
「什麼？」
王昭月還以為聽錯了，慌忙問道：「可可，怎麼回事？」
「你就是這小畜生的家長嗎？」
可那頭已經換了個男人的聲音：「讓這小畜生的爸爸滾過來學校給我磕頭，不然我現在就弄死這個老太婆和這個小畜生。」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昭月去學校的路上又打了幾次電話，只是都關機了。
這讓她越發心慌。
這時候她哪裡找得到陸天龍。
也從未想過要找陸天龍。
二十分鐘后，王昭月衝進了學校。
「媽媽。」
王可可白色的裙子上，有一個大腳印，顯然被人踹的。
旁邊陳淑芬臉部紅腫，頭髮凌亂，顯然是被人打過。
一把摟住王可可，王昭月怒視著前面的校長還有張立橋。
「你什麼什麼人，為什麼打人？」
張立橋起身打量著王昭月，眼裡滿是貪慾：「這小畜生的爹呢？他不敢來了？」
「我不管你們為什麼打人，我報警了。」
連老人孩子都打的人，王昭月不想講道理。
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卻是被張立橋的保鏢上前搶了過去。
校長冷笑著上前：「這位是我們學校的股東張總，你女兒昨天得罪了張總，這小畜生的爹還把張總手打斷了。」
「你還有臉報警？」
「我告訴你，今天張總要是不高興，整個九洲城，沒有任何一家學校會招收你女兒。」
「還有，張總只要一句話，就能弄死你們一家人。」
王昭月微微愣了一下。
昨天的事她問過王可可了。
只聽說有個壞蛋要打王可可。
是陸天龍出手。
沒想到這人竟是學校的股東。
私立學校，股東是最不能惹的。
「打你的人，叫陸天龍，我已經跟他離婚了，他跟我們沒有關係，你要報仇，自己去找他。」
「為難我們一群孤兒寡母算什麼本事。」
王昭月生活已經夠苦了。
就算今天母親被打，也只能認了。
她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人。
此時想著委屈離開，張立橋這些人不找她們麻煩就行了。
張立橋則是不理會，繼續冷笑道：「我不管你們有沒有關係，今天他要是不來，你們就走不了。」
「還有，我現在火氣很大，你想要讓我放過你們，你現在得好好伺候我。」
「那邊有個休息室，跟我進去，我舒服了，你們一家子就好過。」
明目張胆。
無法無天。
張立橋這些話等於羞辱。
王昭月冷臉怒罵：「你真是不要臉。」
說完看著校長：「我要把這件事曝光，你們等著。」
接著拉著王可可和陳淑芬轉身要去開門：「讓開。」
兩個保鏢紋絲不動。
「我說了，今天我不高興，你們一家人都走不出去。」
張立橋往後面走了過來，伸鼻子去嗅王昭月的頭髮。
顯得十分享受：「我調查過你的家庭情況。」
「若是我出手，你們一家人，都會餓死的。」
「你總不想，你們一家人流落街頭，你的孩子，一個學校都進不去吧？」
「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是越看越喜歡，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畜生。」
旁邊的陳淑芬聽不下去，上前推了張立橋一把：「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跟你們拼了。」
張立橋本就手被打斷，頓時慘叫連連。
怒道：「臭老太婆，今天我弄死你。」
「你們兩個草包，還愣著幹什麼？」
「給我把這老太婆的手也打斷。」
「草！」